听到这句话,江也心中也是一惊,不过面上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确实,换做以前,这些粗鄙之语,他就是心里骂了,也绝对不会宣之于口,而现在,脑子里还没过,就已经说出口了。
这十成十是魏麟的锅。
江也即刻严肃道:“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只问你到底睡了没有?”
江免神色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慌张,他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那我喝醉了嘛。”
“那就是睡了。”
“不是,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所以没睡?”
“不是……”
江也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些日子,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弟宠弟的大哥了,见着江免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就觉得气上心头,一声喝道:“你能不能爷们儿点?”
江免只好老实交代了:“就是喝醉了,所以不知道睡了没有。”
“……”
愣是没想到自家亲弟弟竟然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就被人讹上了门……也不是,说不定还真不是讹,这么一想,江免十五岁就能搞大别人的肚子,江也竟然有些佩服自家兄弟。
但是瞬间他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古人说得是真有道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群粗俗汉子日日厮混在一起,他的想法竟也开始越来越不正经。
好在,虽说脑子里千万个想法飘过去了,对着江免他还是神情严肃。无论如何,总不能当大哥的带头想些污秽之事。
“那你收了她,给你做个侍妾,也好照顾你。”江也说道,“这肯定是最好解决办法,你想想,窑姐这么闹下去,爹面上无光,最后还是要你迎进门,你还落不得好。”
江免听着这解决方法,哭丧着一张脸拒绝:“哥,我真不要,这也太丢人了,我在那些公子哥中间都抬不起头了。”
“你以为现在就不丢人了?”江也挑眉反问道,“麻溜的,去跟爹认错,然后收了那窑姐回来,孩子生了就摆在家里当下人用不就行了。”
“哥——”江免拖长了声音撒娇道,“我现在当爹,你觉得能成吗?我还想再浪几年呢。”
以前江免但凡做错了事儿,只要跟江也撒娇,无论大事小事,江也都会算了。若是江也做不了主的事,江免这一招甚至没少让江也去老爷子那里给自己顶罪。而如今江免的撒娇一点作用也没有,江也依然坚持他的解决方案:“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想把爹气死吗?”
眼见着不起作用,江免破罐子破摔道:“那还不是你气的,哥你说走就走,爹可没少拿我出气。”
“……你别不识好歹,倒打一耙。”
江免长得跟江也很像,无非就是长得更小孩子气,表情也更为丰富,尤其是笑起来,有些小孩子的甜美。而生气恼怒的江也,通常都是皱眉怒视,江免却要时不时嘟嘴,也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不,现在江免就微微嘟着嘴,一副跟江也赌气的模样。
江也也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一见着他这模样,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免儿,你就委屈委屈,行不行?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本来就没得商量……你也知道爹生我的气,你就答应了让我将功补过行不行?”
江也半哄着他,半说着道理。
可江免就是抵死不从,要是个姑娘家,现在可能都已经是贞洁烈女的做派,时刻准备以死相逼了。
“我不,我就不,没得商量,哥你不能用我来给你赎罪!”
“……”
“实在要我收那窑姐进府,我还不如跟你去从军。”
“你瞎说什么呢?”江也听见这话,突然抬手,作势要打他,“你别以为我疼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你要是去从军,是不是想活活气死爹娘?”
“哥——”
又怕挨打,又不愿意屈服,江免索性以行动表示决心,又一头钻进江也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你忍心看我下半辈子都面对一个我不喜欢的窑姐吗?她都二十八了!”
“二十八你还睡,你口味是真的重。”江也说道。
“哥……”“行了行了别叫了,我尽量看看吧。”江也不耐烦地打断了江免的话,“我在湘城呆不了多久,能解决我替你解决了,不能解决你就老老实实收了她。”
“我哥这么厉害,是万能的!”听见这话,江免喜上眉梢,手也松了,抬起头冲着江也笑。
江也确实也想念他,以前在府里没觉得要分开,很少见面也不觉得多想,去了晏函谷之后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疼爱这个弟弟。
想着他伸手去揉了揉江免的头发:“你个死小孩,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惹事。”
“知道啦。那哥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