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充不似闵秋那般,说话和和气气,态度也算得上温柔,尤其是跟薛子钦相比。江也倒是觉得他,更加像魏麟,不过却成熟许多。
此刻他见江也全然不知薛子钦的意图,有心提点一下,便压低了声音说道:“新兵,就点名带了你一个,你觉得是为何?”
“那是因为魏麟被人砍了。”江也如实答道。
郭林充摇摇头,又问:“那不带他便是,为何带你?”
这次换江也摇了摇头。
郭林充却没有回答,反倒换了个话题:“打仗需要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绝对服从,将生死渡外的悍将;另一种,能在高处看到全局,得情报便知见招拆招的谋士。”
江也望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问我为何不担心,那是因为我是前者,虽算不得悍将,但我绝对服从,将军让我死在疆场,那世间便从此再无我。”郭林充说道,“我相信将军,亦如将军信任我,那你可知你为什么担心了么?”
郭林充说完,倒是和蔼的笑了笑,然后便走开了。
江也在原地思忖了好一会儿。郭林充并未明说,可又意思很明显——薛子钦是看好他江也,才会带他来。郭林充说话很有意思,也把此刻的情景说开了,他江也既然不是悍将,便不必强求,战场上需要的人,不只有悍将。
他抬眼看,薛子钦和周潇依是站在那处,并未交谈。江也定了定神,大步流星走过去,轻声喊到:“将军。”
薛子钦会过头,看见是江也,微微点了点头。
只见薛子钦眉头紧锁,江也没有再犹豫什么,直接开了口:“将军,现在战况如何?”
薛子钦摆摆手,不想说话。周潇明白他这神情的意思,就替薛子钦与江也解释道:“芜渠五个大营,东南西北中,联系得很紧,兵马数目在三千之上,我们并无援军,薛将军此刻为难。加之穗国的行为难以预料,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江也不懂兵法,五百对三千,听上去是死局。
单以常识论之,自古以来少胜多,都是逐一击破,绝不正面对抗。江也想到这里,试探性地问道:“逐一击破,有可能吗?”
薛子钦一反常态,倒是耐心跟江也解释起来:“不可能,且不论穗国参不参战,芜渠如此扎营,如论我们从哪边偷袭,其他四营都可立即支援,正面作战五百胜三千,怕是神仙也做不到。”
这对于薛子钦和周潇而言,都是兵家常识,自是不必言说,也正因为此,没想出个好的解决方案,他二人也不言不语,各自思考。
江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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