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缓过来了吗?”魏麟一刀就劈在敌人面门上,那惨状像极了前一晚看见的尸首。
江也一边躲闪,一边用刀挡住敌人的攻击,一时间刀刃撞击声叮叮作响:“是男人就不可能害怕。”
“可是你怕了。”再一刀挥来,魏麟像是漫不经心,却又力道精准地挑飞了它,一个转身就看见江也的脸,嬉笑道,“你不是男人。”
江也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把要砍魏麟的人手给砍了下来:“我呸,给老子滚!”
“哟,怕到吐出来哦。”魏麟还要继续说。
“我怕不怕不关你的事儿,但我知道,”江也话才说一半,被敌人一记偷袭给打断,他只能先闪身躲开了兵刃,随后大力一刀劈向那人,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敌人的刀竟被江也给砍断了,“你下身的东西,倒是小的不像男人。”
此言一出魏麟竟脸红了:“你!”他想说点什么,那一霎却眼见江也背后劈下来的长刀。怕是来不及躲开了,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得他多思考,只能一把抱住江也,华丽丽地转了个圈。
长刀砍在魏麟的背上,痛得他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江也来不及问他怎么样,先上前斩杀那人。
“你怎么样?”江也过去扶住魏麟,焦急地问道。
魏麟倒吸几口气,仰起头跟江也笑:“我没事。”
“将军!!!”不知苦战了多久,郭林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薛子钦回头一望,看见一千精兵正快马赶来。
敌将已死,此刻胜负已定。
闵秋和郭林充领着兵马冲进去支援薛子钦,残余的兵士打的更加凶猛。
“老子的薛家军,就是不败之师!”薛子钦高喊一声,杀得更加起劲,“投降不死!!”
朝阳从云里探出来,光芒开始洒向战场。
最终这场敌袭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薛子钦预先调来的一千精兵,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厉害角色,在这场战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将形式完全扭转了过来。敌方大将一死,副将想要撤军,却被薛子钦领人强留下,一番缠斗,最终以投降结束。
“小的们,干得好,咱们进城!”薛子钦骑在马上,举着不知从哪里夺来的大刀,指着天,驭马朝函州城门前进。
魏麟被人砍伤了一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保护,江也虽然浑身是血,但毫发未损。
江也搀着魏麟,一步一步跟着大部队往城里走。
“你没事吧?”江也柔声问道。
魏麟还是那副死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嗨,我能有什么事儿,挨了一刀而已,根本不算事……”他话音还未落,突然脚下一软,直接往地上倒。
江也连忙扶住他,这才发现魏麟已经昏死过去了。
“贾大贾二,来帮帮我!”他此时也不知道贾大贾二在哪里,只能朝人群里喊。这一喊,还真让贾大贾二听见了,二人连忙过来帮忙扶住魏麟。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一点皮肉伤,魏大哥负伤了?”
“嗯!”江也说着,扯开了魏麟的衣服,只见他背上一刀深可见骨的伤痕,里边红色的肉都翻了出来,哪像是没事的样子,“快,先扶他跟着进城,找军医!”
函州城门大开,薛子钦的人马就这样进了城。
进城后清点人数,薛子钦的四千兵士,死亡千余人,重伤九百余人,轻伤一千五百余人。新兵的存活率更是低得惊人,九百余人,只剩下了两百人。
若不是敌军偷袭,断不可能只剩这么点人,这里面有细作,并且薛子钦可以肯定,他还活着。
函州城内。
“是末将失职,还请将军降罪!”郭林充单膝跪在薛子钦面前,语气诚恳。
薛子钦走上去扶起他来:“不怪你,他们知道我没在军营,还知道巡查的路线和时间,能逐一击破,分明是有细作,被算计了,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原来将军先前所要一千精兵,竟是防范于未然。”闵秋说道。
薛子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只是有些担心,才留了一手。”
闵秋叹了口:“这次我们死伤惨重,若不是这一千精兵,怕是输得难看。”
“但现在我们赢了。”薛子钦说道,“细作是谁还尚未可知,切莫打草惊蛇,不过我敢肯定,便是那二十九人中的一个,老兵自然嫌疑不大,还是要从新兵查起。”
军营内气氛凝重,军营外也尽是伤兵们难忍伤痛的哀嚎。
该打扫战场的去打扫战场,伤兵一律躺着等军医来救治,剩余还有点体力的人,便开始安营扎寨,在函州城门附近,划下一片地盘。这也是薛子钦的意思,不要进城骚扰百姓。薛子钦在战场上的表现,老兵们倒是司空见惯,他们的将军一向凶悍威武,可新兵们就不一样了,初见这一遭,此刻一个个都对薛子钦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