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长大了就不吃冰糖葫芦了吗?”
“不,皇阿玛,你傻了吗?”永璂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目光扫了乾隆一眼,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明显的很。发现乾隆还是不得要领,永璂危险的眯起了猫眼,很淡定的开口道,“永璂已经是大人了,一支冰糖葫芦已经喂不饱永璂了,永璂要两支。”
……无语问苍天的乾隆,“好吧,乖乖等着。”于是老乾又一次的被他宝贝儿子的诡异思想给打倒了,只好再吩咐高无庸去一趟御膳房了。
待到乾隆拿着两支冰糖葫芦再一次站到正在用功的永璂面前时,永璂终于是一扔笔,笑嘻嘻的张开两条小胳膊任他的皇阿玛将他抱进了怀里。看着小腮帮被塞得鼓鼓的小猫咪幸福的样子,乾隆是半点脾气也不敢有啊,只得哭笑不得的亲了亲永璂的脸颊,“真是个贪心的小东西呢!”
有好吃的哄着,永璂自然是心情大好,不吝啬的用他还沾满了糖汁的小嘴给了乾隆一个面颊吻,乾隆也很是乐意,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宝贝儿将食物解决完之后,便吻上了那张甜滋滋的小嘴,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移开唇……
忙完了正事之后,乾隆总是喜欢带着永璂去御花园逛逛,享受一下难得的二人世界,当然,偶尔也会有某些突发状况让两人觉得不爽,比如现在。
含香在昨天乾隆来过之后,心情大好,闲来无事便想欣赏一下这皇家的景致,一人来到了御花园,结果好巧不巧的碰上了皇后跟太后这两尊大神。后宫最有权势的两位女人最重的便是规矩,身为满洲皇族的优越感让她们对这自以为是的外族女子本就看不上眼,如今碰上了,却发现她竟还穿着一身的奇装异服,太后不高兴了,做格格的就要守本分,她先是勾引皇帝,又是不重规矩,这让太后很是看不惯。这样的格格,纯粹就是给爱新觉罗家丢人的!
严厉的对含香说既然入了皇家就要守皇家的规矩,让她首先就得把这身衣服换了,可谁知那含香竟然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脸委屈,就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笑话!哀家是谁?若不是这个女人不知好歹谁会闲的没事干找她麻烦啊!
皇后看太后生气了,自然是看不惯,便吩咐让容嬷嬷和桂嬷嬷上前替她换了衣裳,结果,这个女人竟然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这不,便将乾隆跟永璂引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含香本来哭的惨兮兮,看到乾隆来了,顿觉看到了救星,赶忙连滚带爬的冲过去哭哭啼啼的向乾隆告状,说什么她只是为了怀念回族的生活,没有什么恶意,可是皇后跟太后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要强行换她的衣服。一边说着还一边故作惊慌的遮掩自己凌乱的衣衫。永璂在一旁厌恶的直反胃,别遮了好不好,你再遮下去就直接脱光了,真是的,色诱的手法也这么拙劣,这个女人能干什么呀……显然,在场的众人都早就混成了人精,含香这点小伎俩还是不够看的,太后一看这情形,眼中的杀意渐渐升起,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留着何用?
乾隆微微皱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和颜悦色的将含香扶了起来,然后隐隐责备的对皇后说:“皇后,差不多就行了!既然她不愿意换装,就穿这样好了,朕看她穿回族的衣服也别有一番风韵啊,留着养养眼也不错啊!皇额娘,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乾隆哈哈一笑,这样将太后跟皇后堵了回去,言辞神色之间竟是隐隐的护着这个女人!
太后心中一沉,至于皇后,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她早就对皇帝死了心,已是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皇帝喜欢谁,她都不稀罕管,她只要坐好了这位子,成为永璂有力的后盾就好了。
永璂看着乾隆这番姿态,只觉得碍眼的很,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紧紧的,骨节之间俨然有些发白,但是表面上,依旧是笑意不改的看着这一切。待到太后跟皇后离去后,永璂看着乾隆关切的询问着含香的状况,有没有被那两个嬷嬷伤到,微微低头,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等到乾隆被一直含羞带怯却纠缠着他不放的含香送走之后,心中有些不安的转身寻找永璂,却发现早已没了永璂的身影,当下就慌了神。“高无庸!”
“万岁爷。”高无庸恭敬的出现在他面前。
“永璂呢?永璂在哪?”乾隆焦急的问道。
“太子爷他…先行离开了…奴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高无庸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争取不让万岁爷太过震怒。不过他显然还是低估了永璂在乾隆心里究竟有多重要,“混账,还不赶紧去找!你们全都滚去找!”乾隆一脸冷厉的环视一周,将侍卫和太监宫女们都吓得惊慌不已,“还不快去!”
乾隆一个人站在那儿,眼中有着无奈与受伤,他早就被那个女人缠的不耐烦,只想早将她打发了好跟永璂解释,他一点都不想让永璂对他有任何的误解,可是……永璂怎么连个让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真的这么不相信他么……
他的永璂啊,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呢……
深夜,调整好自己心情的永璂推开房门打算睡一觉起来再说别的,却意外的发现黑灯瞎火的屋子里有个人坐在床边,这时候……永璂不由苦笑……除了他的皇阿玛还能有谁?
“舍得回来了?”乾隆声音有些冷,却也难掩焦躁,大步走过去不容反抗的将永璂抱在怀里,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不见,他却觉得仿若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永璂有些僵硬,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被死死地攥住了手,乾隆一把将他扔到床上,然后压了上来,“为什么躲我?”
“儿臣没有……”永璂有些躲闪的说道。
乾隆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气,用力扣住永璂的下颌,“别在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你自称‘儿臣’,你我之间早就不是纯粹的父子关系。我问你,为何不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