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艰难的高考和辛苦的军训之后,我和燕终于踏进了这个我们梦寐以求的大学校园,踏进这个承载我们梦想的世界。这是一刻是高兴而兴奋又自豪的时光。
我拿着书走进了教室。今天的课是令人讨厌得抓狂的魔鬼教师,张老师的英语课。“这一次又会是谁倒霉呢,唉只要不是我就行了?”我咬着笔杆想。坐在我前面的那位同学正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新发型,我无聊的四处望了一下,没有几个同学把她那传世的经典铭记在了心中,各自都在忙碌着自己的“大事”—看小说、聊天。“坐在第三排的穿黄色衣服的那位女同学,请你起来描述一个你的朋友,用英语”?“呼,吓我一大跳,差点我就中招了,我就在她的旁边”我向后望了一眼,正对上我的死党燕,正在捂着嘴偷笑,我恍如看见了什么,直到旁边的同学在碰我的手,向我求救,我才回过神来,只见她慢腾腾的站起来,茫然无措的样子,左手依然不忘了她那宝贝镜子。“嗯嗯,she is”然后她低下头来问我描述人的高矮用tall还是high?我想当场晕死算了,丢死人了,这种超白痴的问题这么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盯着她,她居然还来一句“这问题看来是挺难的连班长都回答不上。”“呜”我没气了,全班爆笑。“叮叮”下课了,张老师还瞪着双超近视的大眼,满是希望的看着她,她扯了扯衣服,大声流利的用中文告诉老师:“老师下课了!”我的眼泪替张老师表达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笑得我的肚子都疼了“哈哈”
我拉着燕谈论着刚才的那位同学的回答,实在是太搞料了,我抖开了嗓子在高谈阔论,而燕却好像秋天的枫叶,没了春日的神采,我知道又出事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了解燕,仿佛认识几千年,只要她一皱眉头、叹口气,我就明白她的心在想什么。
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正值春天,属于绿色的季节,像一个含苞的梦。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的生长,枝干弯曲着美妙的弧度,叶片轻盈如少女的长裙,微微摇动,撩人心魂,这里也是最能让人暂抛烦恼的地方,我给这条路取了一个名字叫---忘忧路。因为我在与这相似的地方认识了燕,所以我又把她拉到了这里。我静静的听她诉说着她的烦恼与忧伤,她滔滔不绝的倒出了她的苦水,尽情的发泄,好像一切的不幸全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我望着她受伤的眼睛,多想帮她一把呀,她的确是够霉的:被误以为小偷抓进了治安室,还被人骗了几百元钱,考试又挂了红灯,在班上竞选干部,发言稿又被人剽窃了她抓着头发,哭喊着:“我承受不了了,我要发疯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默默的守护在她的身边,认真的听着她所诉说的每一个字,因为我没有语言来安慰她,虽然我平时也记了不少的名言真理,可是一看到燕受伤的眼神,全都跑去无踪影了,那些传颂的玉言,也成了敷衍,我要帮燕忘记烦恼,我有意的转移话题,谈起了过去我们以前所发生的事。
“以前我们也像这样,手挽着手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的走着,说着我们的心事,说着我们的梦,那时候真的好开心呀。”
“是呀,想当年我发生在厕所里的糗事,若是要写出来,一定会笑死好多人的。”
“如果写出来一定火,是不是,这又是一个绝好的点子。”
“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写出来了我还怎么活呀讨厌。”燕红着脸,边笑边捶打着我的背。
我心甘情愿的受着,燕笑了,好甜呀,我这才觉得我原来我是一个有用的人,我望着蓝天,看这片林荫道,这又是属于我们俩的第二个操场,我笑了。无论哪里都好只要有燕就行了。哪怕苦也好,哭也好;哪怕富也好,笑也好;只要有燕就好,有我陪着她就好。燕会这样想吗?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我的心却有一种深深的闷痛。
我和燕是好友加死党,从小学四年级我们就在同一个班级,上初中、上高中我们也在一起,从没分开过,现在上大学也走在了一起,像是上天有意注定我和燕势必要发生点什么,没有遇见燕之前,我是个不会笑和哭的人,人们曾戏称我是得了一种叫做:情感缺失症的病。直到燕转校来到我们的班上,一见到她我的脸居然扯动了,那种扯动被人们称之为:笑容。打从见到燕的第一眼开始,我的眼里像是投下了一个铁打不动的影像,她皮肤黝黑,脸上闪着一种光晕,一双单眼皮的眼睛,总是不停的眨着像在说话般,圆圆的脸蛋加上齐发耳的短发,很轻易让人联想到苹果。她一笑我的心中会莫名的跟着开心,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会常常一个人呆在屋里想起她的脸、她的眼、她的笑,我也会偶尔偷着跟着笑。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有了感觉,我时常对着自己发问:我不是一个一向没有感觉的人吗?对一切事物都不会有心动的吗?因为失去与得到没有太大的差别,一地水,没有什么能激起它的波澜。不管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我都是如此,心也是一样。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任何人,可为什么独独对燕要格外开恩呢?这一疑问终在我的心中悬挂着。这些年,我所做的事都是为了责任,因为我深知一个人活在世上,有她自己要完成的事,对于父母、亲人对我的爱我也回予责任的爱,心中依然平静,无人能改变,有时,惊叹我居然能麻木至此,但也只能长呼:对不起。为什么燕不同呢?遇到燕,才知道心是可以动的、可以跳的、还会神奇的疼。直到现在,我的心也只为她动,我怕失去她,我送了一个我自己亲手做的晴天娃娃给她据说能够使人开心无虑,保人一生平安。
可是时间不是由我和我的晴天娃娃说了算,也不是由我的心动说了就能定下。我们最终注定还是分开,走向了自己的人生。
多年过去了,我没有和燕再联系,因为我怕,我也不知怕什么,是怕听到、知道什么吗?我只有从燕给我留的伊妹儿,知道她梦想成真了,成为了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业精英,而我也有了属于我平静生活的平凡工作,虽然相互很累很忙,我对燕的感情无减反增,时常在梦中会问燕:你也会时常想想我吗?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在等你。
上天是睡醒了吗?听到了我的祈求了吗?我和燕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无预示的相遇了。她变美了,成熟了,也谈恋爱了,有了依靠,不再像以前毛毛躁躁的。她幸福的依偎在男友的怀里,我吃味的看在眼里,想:“她真的幸福吗?他对她好吗?她没有忘记我吧?她还会记得我们的忘忧路吗?”一连串的为什么,打得我的头好痛,忘了叫她的名字,只是呆在原地,呆呆的盯着她,燕笑着,拉过我的手,弹了一下我的头,大声的喊着:小家伙在打什么注意呢,他可是我的男朋友啊!他叫昊!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燕很幸福也很幸运,她留在了公司的本部并升为了总经理而且在8月15号燕要结婚了,我知道后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到玻璃似的心裂开了一个极小极微的口子,还在保持原状的笑。我曾幻想过无数次燕婚纱时,带着甜美的笑容,但那只是在梦里梦里那个只属于我的梦里也只有燕和我的梦里。
明媚阳光的清晨,我接到燕的电话,她很高兴的邀我陪她一起去试婚纱并要我做她的伴娘,我的头空白了,情不自禁的大吼:不,我不去。我对自己行动感到震惊,我极大的努力控制自己的失态,立刻缓和口气对电话另一端一定惊大了双眼的燕说:呵,跟你闹着玩呢,你难道忘了我也有调皮的一面吗?我清晰的听到燕大呼的声音:你想吓死我呀,我还以为你认为这几年我忽略了你,你不要我们这段友情了呢?我在另一端‘咯咯’的笑个不停。直到眼泪水如雨般滑落在我的脸庞,燕气呼的摞下一句:明天下午四点钟,我在秋叶婚纱店等你,昊说还要带我们去看百年难见的流星雨呢,愿来者来讨厌。‘嘟’,另一端电话已无人了,我还久久拿着话筒,希望我梦里的那个声音能再次响起,那怕哭也好,闹也好,任性也好,只要不是无期的等待。不,是等待也好,是无期也好,只要不是结局就行了,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下午我因为有事,来到婚纱店时,燕刚巧进入了试衣间,昊请我在休息室等等并一脸歉意的对我说:“谁做伴娘不都一样嘛,燕的好友这么多,她非要麻烦你来,让你两头跑,她总是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要多多的包涵呀。”我听后立马大声反驳道:“和燕之间的感情不是任何一个人能轻易懂得和代替的。”昊对于我的回答惊奇的睁大了双眼,我下时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次失态。我和昊同时沉默了。正好燕试好了婚纱走了出来,我睁大了双眼,女大十八变呀,燕像一个高雅的公主,静静的站在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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