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北晋太子,怎可行对女子下药行径?
湛祯沉默的在外面走动,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来到营帐前,伸出手去,又缩回来,道:“公主可曾收拾妥当?”
营帐内没有任何动静。
湛祯眉头一皱,语气低沉:“公主若不应答,孤便进去了。”
几息后,他一把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咸笙依然坐在床上,只是身上的男装换成了女装,那衣裳是淡青色的,将他整个人衬得像是天上下凡来的,带着缥缈的仙气。
咸笙抬眼,湛祯掩下担忧,随口道:“何不施些脂粉?”
咸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湛祯眼睛片刻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迈步向前,道:“若公主肯主动投怀送抱,孤倒不介意与公主做个交易。”
咸笙心中一动:“什么交易?”
“大梁可灭,但皇室之人也不是非杀不可,如果公主愿意,孤不光可以放了他们,还可以让你们咸氏继续锦衣玉食。”
咸笙有些遗憾。如果他是女子,自然不介意投怀送抱保家人平安,但此刻,他就算没骨气也得装的有骨气。
“对你这晋狗卑躬屈膝?”咸笙学着兄长骂人的语气:“做梦。”
他语言尖锐,湛祯却也未曾动怒,而是再次在床边坐下,伸手来抚他的长发,咸笙侧头躲开,与此同时挪动身子朝里头去,眼神愤怒。
“公主这张嘴好生厉害,既能如刀似刃,又能如糖似蜜。”湛祯朝他凑近,咸笙不得不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时候,湛祯的脸就停在他面前,轻佻道:“是不是想给孤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咸笙:气!气气!气气气!
湛略略:……。
第4章
咸笙咬住牙,用生平最严厉、最凶狠、最恼火的声音,一字一句,企图把他吓退:“湛、祯!”
“为夫在。”
“……”
他的严厉、凶狠、恼火,对于湛祯来说就像是美人身上撒上的香料,男人欣赏着他眼角泛着薄红的模样,道:“公主想说什么?”
咸笙嘴唇止不住的抖,鬓角凌乱的碎发贴在脸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我见犹怜。
他告诉自己,湛祯是个滑稽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调戏的是男子,早晚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会恶心的自己把自己舌头割了。
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弱势的地位里,面对湛祯这样的讨厌鬼,只怕没几个能守住爆发的情绪。
更别提娇生惯养的长公主殿下了。
咸笙胸口不停的起伏着:“你……离我远一点。”
湛祯略作思考,道:“那孤命人来给公主梳妆?”
咸笙心里默念气出病来无人替,想要心平气和,却还是压不住怒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孤想要你。”
露骨的言语让咸笙瞳孔放大。
面前的男人犹如暗夜伏兽,如狼似虎的贪念毫不掩饰,就这样直白的袒露在他面前,扑面而来的侵略感让咸笙浑身战栗。
他条件反射的再次后退,可他方才就已经退到了床边,这边又是营帐,后头没墙,这一下子,就陡然从床和帐布之间的缝隙间落了下去,从外面看,只见到账布被顶出来了一个大包。
咸笙半天没动弹。
疼,被摔懵了是其次,还有就是头晕,他短暂的厥了过去。
有意识的时候,他正被湛祯从地上抱起,挪开的床榻又被一脚踢回原地,湛祯将他放在床上,皱眉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