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舌头蜷曲不再挺直。
当初天界几百年,他苦苦相守,伴于那人身前身后,以那人喜怒为自己喜怒,以那人安危为自己安危。可好像……自己一个被贬下界,于那人而言不过是沧海万浪间再不值一提不过的小事。
忘了,便忘得干干净净,再无一分挂记。
昊天眼下全部心神系于战局,纵然眼底动了丝波澜,哪有空搭理。
“原来是你,卷帘。”他摆了摆手,“有什么事日后再说,朕没工夫搭理你。”
沙悟净那满腔的话就这么堵在喉中,翻来覆去的上上下下的也没个出口,就这么沉塞着,淤积如烂泥一捧。
“……是。”
他垂着眉眼,低低地应了声,慢慢往下退了几步,退至人海里。
眺望着白日,如同眺望一场眩晕。
昊天因沙悟净的插足,心神扰乱,不由有丝焦躁和恼怒。
他深吸了口气,见他手下那几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已然和誓不空缠斗至了一处,便纵身一跃脚踏长云飞驰而往,隐匿于万里厮杀的人群之中,一点点逼近了誓不空。
“呵,你们几个宵小还胆敢来袭击本座,莫不是找死来?”
誓不空挑起一眼,眼影重重下带着狠戾,“那本座就如你们所愿!”
“妖贼,休要口出狂言!”
一个天将呸了声,扛起大锤便往誓不空身上砸去,却不料被那人隔空挡下。
誓不空随意地使唤着浊气,为兵为障,无所不能,口中更是不住嗤笑。
几个天将一边进攻,一边用余光望着旁角,眼见昊天已然逼近,他们两眼互望便确定了时机,各自拿起武器齐齐奋力发起了集合一击。
而昊天紧盯着誓不空,见那人果然一挑眉双手一抬应付着几人的进攻,眯起眼抓准时机一跃而起执着划破长空的寒锋宝剑,往誓不空心口直直刺去!
“嗡!!!——”
一声嗡响,声震天地,崩裂山石。
那是极清与极浊二人正面交锋气场相斥的长鸣,也是这天地共主二人于巅峰之上的对峙。
仿若受着相反磁场的左右,两人的动作都有了一瞬的钝滞,誓不空瞳孔一缩,可昊天的剑锋没有后抽。
他拼尽全力,甚至不惜自噬功力,也要将剑尖一寸寸逼近。就那样,于众目睽睽之下,伴玉帝昊天征战了几千年的那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噗地一声刺进了誓不空胸膛,刚好直中心口。
誓不空身形一顿,皱起了眉。
而向来有正道君子之名的昊天没有收力,反而更加狠劲地将剑锋送入了几分,划开几道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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