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裴钧被他打了一下也半点不恼,还把另半边脸也凑上去,轻轻问他:“洗洗么?”
见姜越点了点头竟想自己起身,他一个打挺就跳起来抱他,“我来我来,谁叫是我这蛮子脏了王爷您呢,洗也合该我伺候着洗。”
他将姜越大致裹好了衣裳放在榻边,姜越便抬脚踢他叫他蹲到屏风后去躲着,自己唤人打来了热水洗浴,不免又在下人走后被裴钧钻进了浴桶里嬉笑,闹着洗了通鸳鸯浴,若非此时已回复些力气能稍稍制住这臭流氓,或然都还得被摁在水里一通颠鸾。
宫门早落钥了,裴钧出不去了,二人在澡盆里商定,今夜干脆就在福祉馆里同榻而眠,翌日一早点名前裴钧再翻墙回青云监上早课。
被裴钧摸着笑着吵着,姜越从浴桶里起了身,由裴钧捧着巾帕伺候着擦净了,便穿上干干净净的罩纱白衣,套上银丝翘头的小布靴子,拉着裴钧坐在了福祉馆后院的芭蕉树下。
姜越问他:“你今日本要带我去何处玩?”
裴钧道:“你从前不是说这儿树多老有蚊子么,燃上香又睡不好觉,我今日就本想领你去城外莲塘捉蜻蜓的。”
“……这与捉蜻蜓有何关系?”姜越不太明白。
裴钧当即就笑他:“羞羞咯,晋王爷,连这都不知道?你也太不识民生了!蜻蜓可有用啦,夏日蚊虫多的时候就把帐子放下来,赶几只蜻蜓进去先将蚊虫吃了,等到睡前再把蜻蜓逮出来,这样一晚上睡在帐中就不会有蚊虫了,也不必点你讨厌的那个什么香。”
姜越却听得眉头暗皱:“可那多脏啊。”
裴钧一听,气得霍地站起来就想抱起他晃,却未料姜越行伍出身、下盘稳之又稳,愣是一下没抱动。这叫裴钧忽而没了面子,却把姜越逗得终于实在笑起来,神思一岔、身势一软,不察间竟被裴钧直接托举起来压去了竹篱墙上抵着亲吻,耳鬓厮磨一阵子,忽听裴钧道:“有了!”
“什么?”他奇怪。
裴钧抱紧他转了一圈,放他立在地上又抬手搓搓他脸蛋:“小王爷,咱们捉蜻蜓不必出城了,青云监就有莲塘啊!”
“你是说……”姜越忽有了阵不好的预感。
一炷香后,裴钧拿着绳子千辛万苦爬上了三人高的墙,屁股冲着青云监里,脑袋探往宝蟾宫方向,勾身趴在墙头上冲姜越伸手:“来,姜越!手给我,快!”
姜越依旧不安地挑眉四下一看,但见周遭无人,这才冲他摆了摆胳膊:“算了,你给我让开。”
裴钧便狐疑夹着胳膊往旁边儿挪了两格儿,下刻竟见姜越后退数步一个沉气,助跑冲来高高跃起,只右足在高墙中部一点借力,躬身抬起的右手已稳稳勾住了墙头。
裴钧看得叹为观止、满面震惊,连忙出手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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