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六部与内阁相抗到底。姜湛听了立马软声求他,可他很坚定,只道这新政定会以失败告终,他绝不同意姜湛拿一国之力去赌,这以致姜湛求而不成求上了床去,厮缠一番往他耳边吹风,便只要他不再反对新政之事就行。
所以前世的他妥协了,最终在朝会上持了票,叫那新政之策未有六部严词劝阻,少帝便可顺意允准,推行天下。
而五年后,新政却如他所言,在耗费了巨大的官资物力后,果真还是败了。
“……裴钧?”姜湛见裴钧久久不言,喏喏叫他一声,抬手扯扯他袖子。
裴钧被这一呼回神,不由慢慢放下了握住姜湛肩头的手。
他再看了姜湛一会儿,片刻中,原本冷厉的神容间渐渐温和下来,眉心稍舒,再几息,甚至连唇角也微微勾起。
他听见自己对姜湛说:“皇上放心,臣不会反票的。”
接着他后退,叩首,礼数周全退出了大殿,站在殿外御阶上由刺骨冬风一阵吹拂,忽而神台一醒,只觉双眼像是在这青白摇晃的日影中看见了前世议和返朝时的那个自己——
那时的那个裴钧正从中庆殿外含笑走入,同相熟的宫人一一吹着口哨打着招呼,年轻又不知疲倦地带着满身风尘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还未跪下便被一道明黄的影子扑了个满怀:
“你回来了!”
那时他佯作疼得倒嘶一声,吓得姜湛面色一变:“怎么了?你受伤了?”
而他还是坏心眼儿地闭口不言,任凭姜湛急慌慌扯落他衣带扒开他几重衣裳,将细白如葱的手指抚过他赤裸胸膛一寸寸地找,看看左腰,又看看右腰,终于没有一处血痕。
少帝于是大悟怒道:“好你个裴钧,你又骗我!”说罢拂袖转身要跑,却被裴钧从后捞来一把抱在了怀里,张口咬在他玉色的后颈上:“皇上脱了臣的衣裳,哪儿还有那么好跑的?”
说着他把姜湛翻过身来细细亲啄,抵着他鼻尖儿问:“阿湛,你想我没?”
姜湛呡着唇角推开他脸,耳尖渐渐染起绯色:“国事这样忙,朕……朕才无从他顾……”
“这样啊。”裴钧轻轻一笑,至此不再和他讲话,只又埋头在他颈窝里,贪恋地吸吮他周身甜美馥郁的龙涎香气,将宽厚手掌探入那金丝绣线的龙袍下,不一会儿,终于听见耳边一声难掩的低呼。
姜湛抱着他的脖子,眼里仿若是有一些水光,满容负气又委屈道:“朕招你入宫来交虎符,你倒一回来就是欺负朕的……”
裴钧仿似正等着姜湛这话,闻言更笑眯眯地从腰间掏出三枚铁物,眨眼间就送去龙袍底下,抵着姜湛的大腿来来回回:“臣这不是交来了么——”
“裴钧!”姜湛按着他手,整张脸都羞红起来,“虎符贵重,你、你不可这么……”
“这么什么?”裴钧痞气地笑着,更把手里虎符往他腿根磨去,另手继续扣了他后脑亲吻他雪颈朱唇,直到感觉姜湛双腿都绷紧了,甚至微微颤抖起来,才心满意足地将虎符拿出来放在桌上,低头亲亲他脸:“瞧瞧,这就吓成这样,何至于?我早说过,我自己吃你都吃不够,怎还会叫别物来分……”
那时内殿烛火莹莹摇晃,晃眼间好似月光割在赫哲刀刃上折入他眼眸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