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婚礼也许可以如期举行!”昱安喃喃提醒昱伟。
谁说山穷水尽疑无路,其实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您好!我是程昱伟。”
昱伟接起客户的抱怨电话,小心赔罪似地向客户解释文案主编可君暂时休息,由新人接手。
“您放心,这支片子虽然由新人挂名负责,我还是总负责人,绝对会负责到底”昱伟只好打出自己的名号才使得客户安心。
“新人嘛!让新人有参与,将来才能成大器”昱伟不遗余力提携新人,并向客户保荐。不过,一切有昱伟出面背书负责,客户便不再反对,最后双方也达成共识。
昱伟挂断电话,脑子一片空白!
半晌才恢复精神,一直以为新旧交替,只要过了阵痛期即能转危为安;没想到,客户心目中唯有程昱伟、钟可君才是他们信赖的。
蜀中无大将,只好亲力而为了。不过,可别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先挂了!
昱伟自我谪侃地想。
下班前,昱伟接到母亲的电话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破,炸得地转天旋。他战战兢兢拿着话筒回答:
“喜帖选好样了吗?发出去了吗?礼堂订了吗?饭店呢?菜色如何?不能太寒酸呀!你要逐样逐项好好过滤”
昱伟面对母亲连串的质询只是虚应着,只觉身上染有癌细胞,正大肆扩张、蔓延
一旦军书下帖,挡不住也逃不了!昱伟摇摇头,希望自己够坚强面对一切。
昱伟再度拨着热悉的电话号码,只七个拔字为什么好似那么遥远?遥不可及?仍然无人接听!
可君才离开月余,为什么好似消失在地球上好久了一样?不但电话无人接听,住处更是一片昏暗;像是主人已离去多日,连屋子都冀盼主人的归来。几次造访皆不遇,电话亦是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既无线索,也无综迹。
可君也实在狠心,怎么连给个只字片语都舍不得,昱伟忍不住责怪。
其实这阵子经历婚变、事业忙碌日以继夜用忙碌来搪塞自己一颗无处寄放的心;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的倩影、风采、伶牙俐齿、率真坦白,仍不时走人心坎;尤其夜阑人静时,那影像更是清晰。
会不会是远赴异国寻找男朋友去了?昱伟怀疑。
步出小办公室,昱伟听见同事们的忙碌声、电话声此起彼落,才略略令他安心、踏实些。
“谁?谁寄来的喜帖?”女同事发出尖叫,引起昱伟格外的注意,会是可君
捎来的喜讯?事实还能改变吗?是的,当然能改变。
“哇!这帖子好特别哦!好像扑克牌”那帖子开始传递在女同事间,奇文共欣赏吧!
谁有如此才情,设计这与众不同的喜帖,莫非真是可君?
“是‘卡卡’的老板要结婚了!单身贵族又少一人了!”女同事惋借又无奈地望帖兴叹。
昱伟步近女同事身旁,顺手接过喜帖,果然精致,新郎的名字是“卡卡”的
老板朱世昌,新娘是陈雅莲;帖子的设计巧夺天工,不过,绝非出君手笔,昱伟自信于对可君的认识。真是一场虚惊,他如释重负地将帖子再传给其他好事、好奇的女同事。
照例在公司上上下下绕了一圈,心情松弛了不少。行经杜敏身旁,杜敏眼底藏着疑问,却是欲言又止。
“有事吗?”
“有一些请款单要给你签,下面正等着拿钱。”杜敏有条不紊地将卷宗拿给昱伟,并尾随昱伟进人小办公室。
他机械式地签下名字,并将卷宗拿给杜敏。杜敏欲起身离去,却被昱伟叫住,
“最近有没有和可君连系?”他找了一个自以为是的说法,企图隐藏内心深处的情感。
“没有”
昱伟失望地望着杜敏,忘了掩饰;看在杜敏眼边却心照不宣。
杜敏挣扎许久,拿起卷宗,脚却不听使唤,驻足原地:“ales,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卖着关子。
“为什么?”昱伟惊呼,一脸不解。
杜敏想起曾经对可君许下的承诺:君子重然诺,我们都是成人了,今日所言,不再他传。
‘抱歉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杜敏紧急煞车。其实不单是为了对可君的承诺,最主要是老板已有婚约了,就算今天告诉他实情,只是徒增怅惆罢了!又何必多添一事?
下班后,杜敏匆匆赶往“星辰”她知道可瀚一定等候多时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刚刚和昱伟的一席对话仍教杜敏耿耿于怀
杜敏微笑着,满怀歉意地在可瀚对面坐下。
“抱歉!迟到了。”
“一定又是被老板绊住了?”可瀚心有戚戚焉。
“你猜对了。”
可瀚向侍者要了两客牛排。
“差点属出马脚。”杜敏心有余悸:“他一直追问可君的行踪,弄得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哎!我那宝贝姊姊最近也真的是行踪不明”
“嗯?你不知道可君去哪里了?”
“她说要过一段自我放逐的日子,累了就会自动回家。现在流行自我意识,大女人主义抬头,管不住自己,索性放任自己。”可瀚大放厥词,杜敏只是静静听着。
“怎么了?”可瀚发现杜敏眼神转向他处。
不远处邻座一对夫妇竟引起杜敏的好奇。
“你认识他们?”
“那是德敏!”杜敏讶异,并注意到德敏已然是孕妇,不但愈见丰盈甚至更具成熟美;那男人,杜敏并不认识,但两人状甚亲匿,俨然小夫妻模样。
“我听说她和alex下个月要结婚,怎么会”杜敏刻意避开德敏视线。
“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可瀚猜测杜敏是看错人。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杜敏肯定地表示,更加深两人对此事的纳闷。
“其实,昱伟和可君真是缘浅。”杜敏感叹地说:“假设昱伟今天没婚约,
他和可君一定是羡煞天下人的恩爱夫妻!”
“怎么说?”可瀚感兴趣问。
“我看得出也感觉得到,他其实是爱可君的,他一度以为可君已心有所属,才不敢追求他对可君的迁就、包容,公司同事都心照不宣,甚至有人谣传,可君是昱伟的浪漫传说,一直到昱伟订婚了,可君离职了,谣言才平息。”杜敏用女性特有的灵感分析。
“是不是月下老人捉弄他们?”可瀚惋惜地说:“天下有情人并非人人都像我们如此幸运,一射便中,把我们两颗心射在一起,牢不可分。”
“你好恶心哦!”杜敏故作反感状。
“怎么了?”可瀚一脸无辜。
“谁和你是有情人?-她撒娇道。
“好吧!好吧!算我失言收回”
“哼!”杜敏不以为然地半娇嗔。
“喂,他们要走了!”可瀚望着德敏背影,那表情像极了征信杜的调查员。
“他还搂住德敏的腰,我看这关系非比寻常哟,”杜敏沉思后道。
“嗯!有没有兴趣?”可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什么?”杜敏对可瀚是百分之百信赖。
“想办法调查那男人是谁。如果真如我们所料,我们当然要据实向昱伟报告。”
“然后呢?”杜敏不明白可瀚的用意。
看出杜敏的疑问,可瀚说:“让昱伟明白他不是她的唯一。”
“然后呢?”
“也许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巧合,让昱伟、可君这对有情人重燃爱苗。”可瀚鬼头鬼脑道。
“这样好吗?”
“我们充当月下老人,是行善唷!有何不可?”
“嗯!似乎言之有理。”杜敏崇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