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迟早的事儿,那天寝室头次见老子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他以后要栽你手上,这叫强撩不成,自送人头。”
秦野高烧还没退,正一阵阵头疼,一身骨头也没舒服到那里,也就不是那么想说话。
严启烈只好一个人在那逼逼,他手上的那支烟燃到尾巴,被他丢在地上拿脚尖捻灭了火光。
他看着地上那个烟蒂,含着最后一口烟侧头往秦野那里轻轻一吹,笑着道:
“野哥,我们刚也算间接打啵儿了。”
严启烈说完这句瞟了眼秦野,那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索性又加了句猛的:
“要不要改天直接嘴儿一个?”
秦野淹在虚朦朦的烟气里,听着他这句话忽而笑了,被他捏在指尖的那点火光亮得隐隐绰绰,他侧过头朝严启烈一望,声音沉沉哑哑:
“还上赶着跟我玩儿?”
他说完这句停顿了半秒,一双眼里没几分温度,拿捏的笑音恰到好处,
“别了吧,会死的。”
明明也不是什么威胁性的话,严启烈却被瞬间压得没了声。
严启烈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说得很对,自己这行为跟沈辞可能没什么区别——强撩不成,自送人头。
他打了个哈哈,借着睡觉的由头没把这话题进行下去,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夜里空气清冽,因为下过雨的缘故连天都干净不少,黑压压的云已然散开,取而代之的是几颗漂亮星星。
秦野抽完烟又回去睡了会儿,次日醒来后天朗气清,小姑娘们精神气都不错,毕竟是半夜开过夜谈会的姐妹,塑料革命友谊长存。
而在发现少了一个人后她们先是反应一会儿,没多久也都接受了。
这游戏一直在减少人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关系,没人在意。
至于秦野,显然没休息好,眼下苍青,唇色淡,精神差,但依旧是一副散散慢慢万事无谓的模样。
一如开始他领着这伙人进山谷,走时他们仍旧原路返回。
野营地的帐篷已经被收起整理好,大巴正在等他们上车。
上车后秦野依旧选在后排,依旧把包放在旁边,依旧闭眼睡觉。
他拿手背试了试自己温度,试不出个所以然,跟昨晚比好了些,但还是有些烫手。
秦野有点恼,他本以为睡一晚上这烧也就自己退了,但显然有些事并不由他说了算。
大巴摇摇晃晃往前走,秦野昏昏沉沉,身边的包被人拎了起来,这类似的展开在来时也上演过一轮,他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还是那人,没睁眼,哑着嗓子念了一句。
“姓严的,别来吵我。”
“大佬,我是你大腿配件,姓林。”
“那也别来。”
“……野哥你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
秦野没搭理她也没说话,双臂交叠,靠着椅背头微微往旁侧着。
林琪不依不饶: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有点哑啊。”
秦野被弄得有些躁,索性侧身掀开眼皮对上了她视线。
“有事说事,没事闭嘴。”
第10章
林琪对着他那双眼睛忽地有点怂,虽说秦野这人偶尔也会说两句脏的,他们见识过,但今天这个冷得有点过,面上都懒得带笑,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