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边上有些欠地懒懒回着:“没事,过奖,常规操作。”
沈辞跟严启烈也蹲在水边一块儿帮忙,各有想法。
其实秦野大可以在那人出言不逊的时候领着一伙人到这儿看看,打脸更狠,可他只是和和气气叫他们一块儿帮忙,深藏功与名。
沈辞向来想得多,这么一忖,不由觉得这人内外都讨喜,有时候锋芒毕露,有时候又低调收着,矛盾又统一,犹豫着问了问,对方只给了三个字:
“刚忘了。”
沈辞:秦野——一个我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男生们把几条鱼弄上岸后就开始发愣,不远处对着兔子跟蛇的朋友也在发愣。
这帮人都是渣男出身,竟然没有点这方面技能,秦野在那调笑了一句:
“这都不会?都怎么骗小姑娘的?”
他说着随手捞了条鱼看了看,严启烈在边上回:
“这你就不懂了。”他唇线半勾,“会的那是个别,不会才有理由巴着人姑娘做不是?都会了,要她干嘛?给她发挥展示机会,再放着点儿,自己就追上来给你做了。生个病,能把你伺候成皇帝。”
周围一众纷纷表示说得到位在理。
秦野瞅了眼他们,笑笑把鱼一放。
听听,是人话吗。
有人在那又道:“不过这些女的不好搞,难骗,做菜倒都技能点满了,可个个精着。说句话不知道下几个套,一水儿女妖精。”
秦野听着觉得无趣,撑着膝盖起了身,掸掸衣服开口:
“你们也不嫌累。”
他说完过去到女妖精窟里招了招姓金的那个,借来了她的剪刀,随后又回岸边重新捞起那条鱼,手起刀落,开膛破肚。
边上几人瞅过去看,就听见秦野嘲了一句:
“皇帝们,学着点儿。”
“皇帝们”在秦野跟前都挺安分,老实学杀鱼。
沈辞看他动作熟练,轻声问:
“秦野,你以前是不是一个人住,没跟别人同居过?”
“没。”
“那父母呢?”
他拿剪子的手轻轻一顿,似乎是回忆了一番,但没回忆出个所以然。
“应该也没。”
沈辞在那温温笑了笑:“什么叫做应该也没。”
“记不得了。”他眉一挑,“查户口呢?”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好奇你以前是怎么样的。”
“巧了,我也好奇。”
他说完把东西一丢,在溪里把血水冲干净后甩手走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头的现场教学结束,秦野又顺带给那处理兔子肉跟蛇肉的朋友起了个头,看帮得差不多了手一撒,窝回帐子睡觉休息。
大概因为沾了血,猩味混着腥,帐篷小,一股子味散不开,弄得他不太舒服,最后索性到外头找了个清净地靠着休息。
风吹过来有些凉,秦野穿得单薄,先前那件包蛇的校服已经沾了血,拿去当了抹布。他本打算找系统再要件外套,不过眼一眯先睡了过去。
那头忙碌的一伙人费了不少劲总算把晚餐做了出来,秦野前半段帮了忙,之后便没了踪影,不过这一回没人再逼逼。
毕竟人功劳大,忙完了歇着无可厚非。
到了饭点,秦野还没来,金潇潇去找了找,最后在驻扎的营地边看到了孤独求败的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