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朔白垂眼不知想了什么,将他领到床边:“躺下。”
“怎么了?”尽管狐疑,花满心仍是顺从的做了。
桃朔白捉住他的手腕,如同上世给明日输送阳气一般,慢慢的用阳气往其体内冲刷。一遍一遍又一遍,花满心陷入沉睡,直到次日天色放亮桃朔白才收回手。陆小凤与花满楼一起告辞离开,桃朔白一面照看西门吹雪的情况,一面继续给花满心灌注阳气,然而数日过去,却丝毫没有扎根的迹象。
桃朔白已有所感觉,只怕这回是不可能使他筑基了。
在主院里,两个白衣男子正在对弈,棋盘边两盏清茶,淡淡茶香。
潋清端着果碟儿站在院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只因这一幕太赏心悦目,她都不忍心打破这份静谧美好。
偏这时有人走过来:“怎么不进去?”
潋清回头看到来人是姚梅儿,眼神微微一闪。
在万梅山庄这些天,她可是颇下了番功夫,将姚梅儿的经历过往打听的一清二楚,尽管姚梅儿看似没露出什么破绽,但潋清有金手指,几乎可以肯定,姚梅儿与自己一样,是个魂穿。即便姚梅儿瞧着很理智,也低调,没什么掺合剧情的意思,但为安全着想,潋清是不打算认老乡的,而姚梅儿也是一样。潋清知道,姚梅儿也怀疑了自己,但彼此都没揭破,关系倒是亲近了很多。
潋清便没隐瞒,微微叹口气,十分感慨:“城主从来都是一个人,按理说能得一个剑道上的知己是幸事,可是……我却有些担心。”
这份担心自然是来源于紫禁城一战。
姚梅儿领会,微微眯眼看着院中的两人,却说:“很多事都变了,怎知未来不变。”
潋清一顿,朝客院方向望了一眼,别有深意:“你说那边的两位……”
姚梅儿笑道:“那是贵客,不仅是我们山庄的贵客,亦是白云城主的贵客呢。”
“也是。”潋清知道,不管那两人身份是否有古怪,既然与她们无干,又何必去生事。
次日清晨,叶孤城来见西门吹雪,提出辞行。
西门吹雪先前虽是重伤,但叶孤城留在这里却并非专门等着他养伤,而是因桃朔白“医术高明”,西门吹雪几天便清醒,身体恢复的很快,这两个往日只是神交的剑客免不了有番言语切磋。当然,两人也并非只是论剑,琴棋书画等杂学皆有涉猎,两人之思有同有异,但对剑道的追逐却是一样的。
西门吹雪并未挽留,只是说道:“渴望与君一战。”
叶孤城眼中同样涌出战意:“好!只我如今有些琐事尚未处理,庄主伤势亦未复原,等过些时日你我定下日期。”
“甚好。”
门外的潋清忍住哆嗦的手,欲哭无泪,到底还是要决一死战吗?
又过了半个月,桃朔白与花满心离开了万梅山庄,晃晃悠悠朝江南去。花满心在桃朔白跟前没有秘密,便趁着这段时间重整青衣楼,同时对江湖上的消息也没松懈。
快到江南时,花满心接到了一条消息,声音中既有惊讶,又有兴味:“江湖上出了个绣花大盗。”
“嗯?”桃朔白自然是知道剧情的,不过是顺口一问,看看剧情进展到哪里。
“据说此人做了十几件大案,绣了七八十个瞎子。”说到这里,花满心嘴角的笑意很冷。他想到花满楼看不见的那十几年,想到花满楼为了能自立所付出的辛苦,却偏有这样的人,故意将人变成瞎子。他按捺了这份情绪,继续说道:“其实没人知道这人是男是女,他总是穿着一身大红袄子,络腮胡子,坐在那里闲情逸致的绣花儿,做完案后,会在现场留下一块绣着黑牡丹的红缎。他做下的案子包括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镖局押运的八十万两黄金,振东保的一批红货,镇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还有南王府府库的十八斛明珠。啧,这胃口可真是不小。”
“陆小凤管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看也快了。麻烦总喜欢找上他了。”花满心颇有些幸灾乐祸。
接着花满心又翻看其他消息,却对绣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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