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过携着小龙女之手,与神雕并肩下了华山,一路上两人心情欢悦,载欣载奔,不自觉的都似回到了少男少女的时光。两人心中这时一无牵挂,都想觅地隐居,脱离江湖,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日子。
杨过愉悦的对小龙女道:“龙儿,咱们心愿已了,我想远离江湖,你看咱们到那里隐居好呢?”
小龙女深情脉脉的看着杨过道:“依你的意思就是了。”
杨过正待回答,忽然神雕伸嘴咬住了他的衣袖,拉着他往北而走,杨过明白它的意思,便道:“雕兄,你要带咱们去哪?”神雕昂首叫了一声,大步前行。杨过和小龙女相视一笑,携手跟在神雕后面随行。
两人一雕晓行夜宿,在山区走了三天两夜,杨过已发觉竟是往独孤求败隐居之所的山谷方向,心想原来雕兄是要回到故居,他心念一动,向小龙女道:“龙儿,兄是要带咱们回到独孤求败大侠的隐居之所,我正要到独孤前辈墓前叩头。”
神雕这十余年来跟着杨过闯荡江湖,其间虽回山洞数次,但此时回来仍然欢叫连声,显得极是高兴。杨过领着小龙女在独孤求败墓前叩了几个头,又在石室和荒谷四周到处浏览,杨过抚今念昔,不胜感慨,自己这一身惊人的武学大半实是得自独孤求败。
两人在这山谷石室逗留了两日,小龙女见这里实不适于长居,遂与杨过商量道:“过儿,当年你有神雕相伴,在这里学武独居,虽有不便,但日子总还过得去,现下我与你决心退出江湖,这里决不是长居的所在,何况你我年岁都已不小,咱们总要为杨家留下后代……。”说到这里,她雪白的面颊涌上了一层红晕。
杨过闻言,握着小龙女的手道:“龙儿,你说得正是,咱们还是回到古墓去吧!我去跟雕兄说去。”
杨过找到了神雕,依依不舍的道:“雕兄,我与龙儿决心远离江湖,回到昔日古墓隐居,那里却不适合你居住,今日里就要和你作别……。”想到与神雕亦师亦友的相处之情,不禁流下泪来,又抚着神雕的背道:“我和龙儿会时时前来探望你……。”
神雕侧头看着杨过,鸣叫了几声,又看看小龙女,也是依依不舍。两人与神作别,神雕一直送到荒谷山口,才目送两人离去。
没有神雕跟随,不致惊世骇俗,两人就放心走到市镇大集,但为怕被人认出,两人都作了改扮,杨过扮作买卖走,小龙女掩去了花容月貌扮成小厮,当作是杨过的助手,两人沿途采购了不少衣食用品,准备在古墓长期居住之用。
两人一路游玩,走走停停,约摸走了半个月的时光,那日到得终南山下,已是黄昏,为免被人发现,两人还是等到中夜,才分批将所购之物运进古墓,稍事整理后,梳洗就寝,杨过搂着小龙女的娇躯,深情的道:“龙儿,我好快活。”小龙女也羞红着粉脸,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并轻抚着他的面颊,心下也有说不出的快活。
杨过吻着小龙女双唇,小龙女媚眼如丝,全身已开始发热,她伸手下探杨过的胯下,发觉并无反应,不由得心下稍凉,暗叹了一口气。
原来杨过自与小龙女成亲之后,一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从未正式合体,杨过视小龙女为天人,绝无亵渎之念,平时虽因生理关系,阳物早晚均会自动勃起,他总是自我克制,从无异念,但一遇到小龙女却反而不会勃起,那是因为他虽爱小龙女,却无情欲。小龙女以前不知这是何道理,只怀疑他有缺陷,这些日子来,在客途朝夕相处,子夜、清晨,甚至是整夜,每当杨过熟睡之时,即使穿着衣裤,她都能察觉他的裤裆高高撑起,稍稍探触,只觉其硬如铁,但一醒之后,立即消失。
在途中客宿时,小龙女多次试图与杨过燕好,但总是失败,现下回到古墓,她只道这里清净安祥,绝无干扰,又是旧居之地,杨过应该可以放松心情,享那鱼水之欢,不想还是未能成功。
小龙女左思右想,总要让杨过解除他心理上的桎梏,才能放开心怀,恢复男子本色,她在杨过耳边轻声道:“过儿,我是你的妻子,你忘了吗?”
杨过一惊,随即省悟,愧然道:“龙儿,我……我……。”他实是对小龙女敬爱过甚,心中激不起一丝情欲。
小龙女红着脸道:“我知道过儿太爱我了,不敢对我…。”
杨过见小龙女体谅自己的心境,欣然的嚅嚅道:“龙儿…我……。”
“过儿,可是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夫妻就是要传宗接代……。”小龙女轻轻的捏着杨过软软的阳物,腻声道:“你的这个物事放入我的这里,才能…但它…。”
杨过的阳物被小龙女细嫩的小手捏着,只觉舒服的不得了,耳边又听到小龙女吹气如兰,气喘吁吁的声音,不觉微微心动,阳物自然也有了反应,小龙女一喜,于是手上加了一些力,并且上下套动,果然阳物开始涨大,但仍不硬,小龙女将坚挺的乳房贴紧着杨过的胸膛,拉着他的左手抚摸自己的全身,然后又探到私处,示意杨过用手指稍稍伸进再缓缓抽出。杨过觉得小龙女的私处温暖紧窄,并有些许湿润,心头开始有了异样,阳物立即大涨,小龙女已觉硬不可当,一手难以掌握,心下不由得吃惊,暗忖不知是否可以顺利进入自己的体内,她心中直跳,也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杨过一定是不会进犯的,她双腿张开,翻身跨坐在杨过身上,一手抓着他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牝户缓缓的插了进去。
杨过看着小龙女的动作,不觉又是刺激又是兴奋,可是心下却又感到对她大是不敬,此念一起,阳物即开始萎缩,终至软垂。小龙女暗下又叹了一口气,但知不能形之于色,她媚声的道:“过儿,我好想……。”
其实小龙女对男女之事也仅一知半解,她少女时期虽曾受重阳派尹志平之欺,但那时毫无感觉,也不知怎么回事,及至年长,虽稍稍懂事,但既无人教导,律己又严,自懂事以来,唯一可以交谈的对象,也就只是杨过一人,其后在绝情谷底独居十六年,更是心如止水,这男女之事压根儿没想过,可是她知既和杨过成亲,总要生下一儿半女,为杨家留下后代,而自己已年近四十,虽然身体相貌仍如二十许,能否生育,实也未知,如果再不积极,他杨家很可能就要绝后,所以小龙女的心中很是焦急。
杨过却丝毫不知小龙女的心意,他只要能和小龙女朝夕相聚,此心已足,从来不曾想到要与小龙女有鱼水之欢,在他心目中的小龙女就好比是天上的仙女,那是不容侵犯和有丝毫亵渎之念的。可是这时见小龙女如此情景,又似觉要对她有所表示,心念一动,内力稍运,阳物即勃然而起。
小龙女大喜,立即腰身一挫,杨过的阳物即全部吞没,她秀眉微蹙,只觉身体象是要被撕裂,但不敢露出丝毫痛苦之状,以免杨过又要退缩,她那知杨过的阳物不是生理上的情欲反应,而是催动内力所致。她稍稍上下起伏,阳物在阴中渐渐润滑,撕裂感已大为减轻,并有些微的奇异快感袭来,她不知这是何故,于是加大动作的幅度,快感也随之加大,不觉呻吟出声,但不久之后,只觉阴中干涩,阳物摩擦内壁渐觉痛楚,于是不敢再动,俯身卧在杨过身上,轻轻喘气。
小龙女自幼修习古墓派武功,古墓派的玉女心经基本法门即在少欲、少忧、少乐、少喜,数十年的修为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她心中并无强烈欲念,她所念念不忘的是为了尽人妻的责任,要为杨过留下后代,当杨过的阳物进入她的体内之后,认为这样应该就可以受孕生子了,淫念不起,阴中即无津液分泌,以致干涩疼痛。
杨过见小龙女不再动作,也收了内力,阳物也软垂滑出,他轻抚着小龙女滑如凝脂的脊背,爱怜的说:“龙儿……!”
两人在古墓中耳鬓厮磨的相处了两个多月,忽然小龙女的月事又来,她大吃一惊,知道这不是受孕的征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总以为那日杨过的阳物进入她的体内之后,就有可能受孕,所以耐心等待,有时梦中还会梦见自己替杨过生了一个白胖可爱的儿子,只觉真是幸福极了。小龙女的月事从来没有正常过,那也是因为练功的缘故,有时一个月,有时两个月来一次,甚至还有半年不来的,她以前从不以为意,反认为不来最好,但她也知道受孕后即无月事,现在月事又来,当然是没有受孕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烦恼过,又无人可以商量,也不愿让杨过知道她的心事。
一日,小龙女静坐了一会之后,对杨过道:“过儿,咱们已在此住了两个多月,但你我都还是青壮之年,总不能一辈子在此终老,古人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就算退出江湖也不一定要永远住在这里,咱们将这古墓当作终老之所,却也不妨乘有生之年,走遍五湖四海,领略那美好风光,也不枉了这一生,你说可好?”
杨过甚为讶异,恬淡如小龙女,竟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在他自己的心中却也有此意,他本来是想在这里住得一年半载之后,再带小龙女一起畅游四海,想不到小龙女倒先提出来了。
杨过一生之中,从来没有一段时间像这两个月在古墓中无忧无虑的度过闲散自在的日子,他实是有说不出的欢喜,他自己历经大风大浪,名声震动天下,小龙女却好象是个从未涉世的小姑娘,所以他有心要带她好好的出去见见世面,以免虚度一生。在古墓短短的两个月,杨过满面憔瘁风尘之色尽褪,两鬓灰白的头发也已转黑,双颊丰润有神,剑眉入鬓,象是年轻了十几岁,原本粗厚的手掌,竟也变得细嫩白腻,不逊于小龙女的纤纤玉手,而他觉得自己的内力更是大进,已到了返璞归真、三花聚顶的境界,他虽已无称雄江湖之心,但仍觉欣喜无限,心境也随之活泼起来,已不复有以往的暮气。
他一听小龙女的提议,高兴的说:“我也正有此意,我本想待得一年半载之后,再带你一同出去游历,你这一提,正合我意。”
小龙女见他欣然同意,很是高兴,嫣然笑道:“我的过儿还是动了凡心,看你现在这付模样,唇红齿白,意气飞扬,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那象是名动武林的大侠,你这一出去,不知会迷倒多少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我可成了你的小丫头了。”
“龙儿,我是觉得自己这两个多月年轻了许多,内力又精进了不少,而你是真的愈来愈象个黄毛丫头呢!看起来比小襄儿还年轻。”杨过托着小龙女的两腮,轻轻一吻,那娇若桃李的绝色姿容,象足了含苞待放的小姑娘。
小龙女娇羞的垂下了头,听他提起郭襄,不由得心中轻叹,郭襄对杨过的情意她岂有不知,但杨过已多次有意无意的对小龙女说过,他视郭襄如自己的女儿,因为他和小龙女两人在她出世之时即曾养育她数月,绝无可能再牵涉到儿女之情。
小龙女依偎在杨过怀中,轻声道:“过儿,咱们这次重出古墓,不要以武林人物的面貌出现,最好也不要与武林人物往来,你说可好?”
杨过喜道:“好极了,咱们抛开以前的生活,过一过不一样的日子,那一定很是有趣,江湖上从此也没有了神雕大侠和小龙女这号人物。”
这古墓中藏有大批金银珠宝,原是王重阳当年筹组义军时用来购置军械和饷银之用。杨过和小龙女以前将这些金银之物视如粪土,从不翻动,现下却细细的加以整理,装了几箱金锭和银锭,以及一些珠宝,并将古墓内外又加了一些伪装和机关布置,以防外人闯入,这才相偕离开,踏入红尘,展开了另一个新的生活天地。
他们下了终南山,往洛阳方向而行。小龙女神情极是愉快,一反以往冷冰冰的样子,倒象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姑娘,只见她笑语盈盈,沿途指点各种风光人物,她穿了一身普通姑娘家的浅蓝色粗布衣衫,为的是怕过于惹人注目;杨过则是一袭青衿,大袖飘飘,不注意看的话,还看不出他少了一条右臂,衣领上斜插一柄折扇,右肩上背了一个大大的行囊,象是出门游学的士子。
这日,两人到了一个大集,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此时已近黄昏,他们找了一家大客栈先落了店。杨过对掌柜的说:“店家,麻烦你帮咱们买一辆大车,两匹健马,并请准备一些食物、用品,明日午前咱们要赶远路。”
掌柜的约摸五十岁上下,模样精明干练,他看了看杨过和小龙女,笑着道:“客官,马倒是好买,大车就不好找了,不过,咱们店里正好有一辆,那是年前有一家镖行押放在这里的,现在过了时限,如果你满意,就折价让给你,我吩咐伙计收拾收拾,应该将就可用,车子还很新的。”
杨过欣然同意,道:“掌柜的,我相信你,你出价好了。”
掌柜大喜,笑眯着眼睛道:“客官,你放心,咱们这店向来是童叟无欺的,象你客官这样堂堂一表,能光临敝店,是敝店的荣幸,保证明天午前一切帮你办得周全妥当。”
杨过和小龙女都很高兴。忽见门外吹吹打打,一队吹鼓手经过,还伴着串串鞭炮声,杨过问道:“外面这样热闹,为了何事?”
掌柜道:“是这镇上的韦大户娶第三房,这个韦大户今年不到四十岁,却已经有了三个老婆,家里还有十几个丫头,听说每个他都……。”一想这种话不好跟这对璧人似的少年夫妻说,于是立刻住了口。
两人在房中用餐,还对饮了几杯酒,小龙女红噗噗的秀脸带了一些羞意,对杨过道:“过儿,咱俩只知练功,关心江湖上的恩怨,却不知世事,这男女之事更是不知,咱们成亲后一直没有一天安定的日子,我在绝情谷底一十六年,你虽在江湖闯荡,却又洁身自爱,所以这夫妻之道始终……可是这种事又不能随便问人家。”
她眼中闪着兴奋又好奇的光彩,顿了一下,又道:“这韦大户今晚娶亲,又是第三房,想必已有很多经验,咱们去瞧瞧人家的洞房花烛是怎么过的,你瞧好不好?”
杨过万想不到小龙女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念头,大感意外,他张大了口,愣了一下,但他现在的心情也与以前大不一样,稍顿了一下,欢然接口道:“好啊!咱们稍晚就过去,可不要……让人发现了,那可难为情得很。”
小龙女抿嘴笑道:“依咱们的武功还会被人发现,那倒是奇怪了。”
杨过嘻嘻笑着,把小龙女拉到怀中,道:“龙儿,其实我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可是我实是爱你至深,不忍……。”
小龙女娇羞的伸手隔衣轻抚着杨过胯下,道:“过儿,我知道……可是咱们毕竟是夫妻……。”
杨过道:“龙儿,我正在慢慢调适,让我把心情放开后,咱们就可以过真正的夫妻生活了,我倒是担心你不能适应呢!你修练玉女心经太深,再练下去真的会变成玉女了,玉女就是仙女,仙女是不会动凡心的,那你的过儿可惨了。”
两人难得这样说说笑笑,又喝了酒,不觉都动了春心,杨过深深的吻着小龙女,并抚摸着她的趐胸,小龙女全身软倒在杨过怀里,轻声道:“过儿,我那里好象有流一些水出来。”杨过撩起她的衣裙,探手进去摸了一下,果然感觉甚为湿润,他贴近小龙女耳边,道:“龙儿,你要吗?”小龙女的手还按在杨过胯下,已觉得杨过的阳物已渐渐涨大,她春心荡漾,但在这客宿之地一时还放不开怀,她喘了一口气,道:“还是等瞧过韦大户洞房之后再来吧,莫要错过了机会,要找这样一个人物还不容易呢?”
杨过一想也是,其实他对自己还不十分有信心,如果还是要和在古墓中那晚一样运功挺起,确也索然无味,他真想看看别的男人是怎样对付妻子的。
两人相偎相依,心头都有说不出的满足。
出得客栈,稍一观察,即知韦大户的宅弟所在,韦宅门前虽然不至于车水马龙,因为这个大集究竟还称不上是富华之地,但灯火通明却是一望即知是在办喜事。
这时韦宅亲友已大多陆续离去。杨过和小龙女已换了深色的衣服,两人稍事掩蔽,即悄无声息的进了韦宅,很快就找到了洞房,踪身一跃,紧贴在洞房外屋檐下的横梁上,居高临下,房内一览无遗。
他们来的正时时候,只见韦大户长得浓眉阔口,体格粗壮黝黑,象是个练家子,那新娘子倒是清丽可爱,体态妖艳,约摸二十来岁的样子。房中红烛高烧,两人据桌而坐,挟菜喝酒,新娘子不断的媚笑,不象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只见她笑盈盈的说:“相公,你今天已累了一整天,等下……可不能赖皮不理人家哟……嘻嘻……。”
韦大户脸上红通通的,大着舌头道:“三娘,你放心,我的本事你已经试过了,这宅子内的女人那一个不是被我弄得服服贴贴的,等下你不要讨饶才好。”一边还色眯眯的淫笑不已。
“啊哟,人家不来了,你只是动嘴……都不理人家……,难道还没吃饱吗?”
新娘子一边说,一边已靠了过去,撩起大红新衣,面对面的跨坐在韦大户的腿上,一只手解他的衣扣,一只手却伸到了他的胯下,身子还扭个不停。
杨过和小龙女依偎在横梁上,对看了一眼,小龙女已是满脸通红,心头直跳,靠着杨过也更紧了,杨过也觉得大开眼界。
韦大户放下筷子,伸手往下一掏,摸到新娘子的私处,大笑道:“你这个小浪货,已经湿透了,快快脱了衣服,大爷的家伙给你捅进去煞煞火。”
新娘子立刻站起身,先帮韦大户脱去新衣,韦大户的一双手一直不老实的在新娘子全身上下游移,新娘子在弯身脱下韦大户裤子的时候,忽然就把韦大户的阳物含进了口中,韦大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显得很是畅快。新娘子不断的用嘴和手套弄,韦大户的阳物倒也不小,乌黑粗长,颇具精神。
过了一会儿,韦大户象是忍不住了,把新娘子的头拉开,挺着一翘一翘的阳物,喘着气道:“浪货,快上床吧,大爷就要捅你了。”
新娘子三把两把的就褪下了新娘装,霎那间,两颗雪白的肉球就暴露出来,晃动起来煞是好看。
韦大户脖子上青筋突起,一把抱起新娘就放在床上,新娘子自动的将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大张,露出一片黑漆漆的阴毛和两瓣红红的阴唇,在红烛照映下,牝户中水光闪闪,一片泛滥。他将阳物在那牝户口磨了几下,然后一挺腰就将整根阳物塞了进去。
只听新娘子欢叫了一声,随即挺腰摆臀,口中断断续续的哼着:“好……好……相公,大爷……我……好喜欢……你这根大家伙,用力,用力……再快一点……对……太好了……太好了……。”
韦大户显然很是兴奋,一手托起新娘子的臀部,一手搓揉着她的大奶子,口中也是含含糊糊的“骚货、浪货”乱叫,只听水声、叫声、床铺的震动声,声声直传屋外。
这些声音和韦大户及新娘子的大动作,都清清楚楚的听在杨过和小龙女的耳中,当然也明明白白的看在眼中,两人还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呢。
韦大户奋力抽chā了一阵,稍稍缓了下来,用力一拍新娘子的屁股,新娘子很有默契的翻过身子,把那白白肥肥的大臀部翘得高高的,露出突突饱满的牝户等着他插进去,还回过头来对着韦大户媚笑道:“相公,我爱死你了,今晚一定要弄到天亮才甘心。”
“好!一定让你这骚货浪翻天!”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碰碰碰和大呼小叫。
杨过和小龙女脸红心跳的搂在一起,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韦大户他们两人。
忽然,杨过听到房外回廊那端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夹着环佩叮当和放肆的淫笑声,一会儿脚步声和淫笑声被刻意的压低下来,只见四个女子蹑手蹑脚的走到洞房门外,各找了一个合适的隙缝猛往里瞧。杨过和小龙女藏身在西北角屋檐下的横梁上,就算她们抬头也看不到她们,他只是奇怪这些女子究竟是何人,难道也象他和小龙女一样是来“学艺”的吗?
新房内的韦大户和新娘子又换了一个姿势,这时新娘子跨坐在韦大户身上,两手撑在韦大户的肚上,正在大起大落的摇摆,韦大户则举着两只毛茸茸的大手不住揉捏着新娘子的大奶。
门外正在偷看的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用肘在门上一顶,推开了房门,就冲了进去,另外三个女人也跟着进去,最后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子则顺手带上房门。
韦大户蓦然一惊,仰头一看,忽然笑了起来,道:“大娘,二娘,你们来闹洞房啊?”
年纪较大的那个“大娘”走到床边,屈着中指在他额上敲了一个爆粟,笑骂道:“闹你这个老不羞个头,咱们只是来看看新娘子的功夫如何,看样子还不错嘛!”说着伸手在新娘子的牝户上摸了几下,又在她的乳房上也摸了几下,新娘子浪笑道:“大娘,二娘,我马上就要出来了,等下就让给你们……啊,啊,好爽,好爽……,快了……快了……。”
长得颇为娇媚的“二娘”靠上前去,坐在床边,伸手在新娘子的蒂豆上用力搓揉,一边娇笑道:“三娘,我来给你加把劲。”只见新娘子用力挺撞了几下,在“啊啊”连声和喘吁声中趴了下去,紧紧的贴在韦大户的胸膛上。
韦大户大声道:“喂,喂,你们搞什么啊?我还没完事呢!”
新娘子翻身一滚,仰躺在韦大户左侧。大娘三、两下就扯下了自己的裙子和下衣,也学新娘子一样跨坐在韦大户身上,握着他的阳物,“嗯嗯”两声就坐了下去,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就上下起伏,双手还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口中开始胡乱的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死鬼,老娘夹死你,夹死你!…………。”
韦大户左手搂过去,摸着新娘子奶子,右手伸在大娘不断跳跃的阴部,扣着她的牝户,脸上露出极为舒畅的表情。坐在床边的二娘也没闲着,她开始一层层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两个较年轻的女子象是婢女,一个过来帮她脱衣,另一个则帮正在努力骑乘的大娘脱去上衣,大娘雪白的身躯显然已因养尊处优和年龄的关系而稍显臃肿,但动作起来倒也未见迟滞,小腹虽白却有条纹,黑呼呼的阴毛密密的覆盖在牝户之上,韦大户的阳物正在那进进出出,杨过和小龙女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二娘已仰身躺在韦大户右侧,高高举起两腿,张得开开的,一手挖着自己的牝户,一付迫不及待的样子,韦大户稍稍转过了头,吻着二娘的樱唇。
大娘在一阵激烈的动作之后,跨下身来,坐在床边喘气,对着韦大户道:“老娘休息一会儿,你先煞煞二娘这个骚货的火!”
韦大户立刻翻身而起,将二娘两条高举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挺起阳物就往二娘的牝户中塞入,杨过和小龙女这时才发现二娘全身洁白如玉,竟无一根毫毛,腰细臀大,两颗乳房奇大,在韦大户的大力抽chā之下,摇晃起来很是好看。二娘淫声浪叫,甚是大声,引得左侧的新娘子三娘又开始不老实了,大娘走过去搂着她道:“三娘,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我不会亏待你的。”三娘娇笑道:“谢谢大娘,我就是知道大娘和二娘不会欺侮我,才肯嫁给大爷的。”
大娘一招手,对着两个丫头道:“你们过来服侍一下!”说着就和三娘并躺在一起,屈起双腿,张开牝户,三娘也学着她,两个丫头则半蹲在床边,伸出舌头各舔两人的牝户,两人臀部不断的抬高,显得极是兴奋,两人又互摸对方的奶子,又亲嘴,又吸奶头,忙得不亦乐乎。
杨过和小龙女简直看得傻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单纯的夫妻燕好,竟然会有这种大场面,心中也都暗叹自己真是孤陋寡闻至极,看他们那种欢乐的样子,为何自己都没有尝过?岂非白白糟遢青春?两人都暗下决心,今后绝不能再浪费光阴。
韦大户在二娘身上急冲直撞了好一阵子,二娘的牝户中水渍迸流,由于没有阴毛,所以看得特别清楚,二娘叫声不绝,突然道:“大爷……大爷……要出来了,出……来了……快,快……不行了……。”韦大户闻声,抽chā得更是用力,忽然拔出阳物,用手急速的套弄,只见一股股白色的液体从阳物头上激射而出,喷在二娘光滑的小腹和乳房上,身子还在微微抖动,仰头喘气,象是畅快已极。
大娘和三娘这时也是浪声高叫,臀部高低起伏,不久,都瘫痪在床上不再动了。
杨过和小龙女两人神摇心荡,小龙女在杨过耳边小声的道:“过儿,咱们走吧!我好难过噢!”杨过道:“好!”说着,左手抱着她的纤腰,右袖一挥,如同一对苍鹰似的飘离了韦宅。
两人直到客栈附近才落地行走,小龙女已直不起身,杨过扶着她走进客栈直入房内,并把她放在床边坐下,她才喘过一口气,脸色煞是苍白,双眼迷蒙,腻声道:“过儿,我下身都湿透了,你……过来,我那里好痒噢,你……。”
杨过听到小龙女这销魂蚀骨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胯下的阳物勃然怒涨,他先脱下小龙女的外衫和底衣,然后也急忙脱掉自己的衣衫,昂然巨大的阳物已探头探脑的进入了小龙女的牝户,小龙女口中雪雪轻叫,显得很是畅美,杨过闻声,象是获得了无上的鼓励,立刻全身而入,并且开始抽chā,小龙女反应很是激烈,娇躯不断扭动,臀部也不住的上下迎送。
忽然,小龙女张大眼睛看着杨过道:“过儿……过儿……我好舒服……好舒服啊……啊,过儿……。”扬起了右手,抚着杨过红透的面庞,爱意怜怜,说不尽的娇媚,左手却揉着自己的乳房。小龙女的双乳细腻得象是搪磁制成,白中透红,圆润挺拔,两颗粉红的蓓蕾更是鲜嫩可爱,它不属于豪乳型,可是比起刚才韦大户三娘的豪乳更令人爱不释手,杨过缺了右手,但并不妨碍他的行动,他俯身亲吻小龙女的唇、眼、耳……,更低身吸吮乳头、乳房,小龙女更是激动得高声欢叫,但并不淫浪,毕竟多年的修为和个性使然,还是没有完全放得开,可是这却是生平第一遭。杨过的抽chā动作也更加快,他只觉前所未有的阵阵快感传遍全身,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畅,又似有物要从阳物奔腾而出,他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不由得有些慌乱,微微吸了一口气,他的内功何等深厚,霎时精关如同铁铸,阳物虽仍在小龙女牝户中竭力冲刺,满腔阳精却再也不能夺门而出,小龙女在“啊啊”连声中四肢大张,紧闭着双眼,再也不动了。
杨过爱怜的亲着她的面颊,慢慢拔出阳物,柔声的道:“龙儿,龙儿,你好吗?”
小龙女微微张开眼睛,脸色稍白,嘴角却有满足的笑意,有气无力的道:“过儿,我真的好舒服啊,我好……快活……。”她又娇羞的说:“我下身好象流了很多水,刚才又象有……水…出来……。”
杨过看着她又喜又羞的模样,心中很是高兴,虽然自己好象还没有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不过,对他而言,只要小龙女高兴,那可比自己高兴还要快活。他深情的说:“龙儿,我也好快活,只要你喜欢,咱们可以日日都这样。”
忽然,小龙女想起一件事,她关切的说:“过儿,你好象没有像韦大户那样流出白白的那种精水出来。”
杨过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不以为意,只说:“是啊!刚才好象有一股东西象是要从这里射出来,应该就是韦大户射出来的那种精水,不过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出来。”
可怜的杨过一生颠沛流离,只知爱恋小龙女,却从不知男女之事,虽然这一生有众多女子恋着他,也曾浪迹江湖十余年,但从来也没有经历过鱼水之欢。
小龙女细细想了一下,隐隐觉得好象了解了什么,但她虽聪明,倒底还是纯如白纸,也还是不明其所以。
这晚,两人相拥相抱,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都觉人生灿烂美满。
翌日,他们很早起身,携手外出,在这大集的街道内外漫步,欣赏风光,小龙女有说不出的喜悦。直至近午,回到客栈用过午饭,即结帐而行。
客栈掌柜给他们准备的那辆马车确是不错,材质坚实,外观也不显眼,可能是镖行载物特用的,杨过很是满意,认为这样较不易引人注意,两匹健马也算不错,杨过要小龙女坐在车内,卷起帘子,以便让她可观看车外风光,自己则坐在车座驾车,他虽独臂,但毫不影响他的驾驭。
两人只是商定要朝洛阳方向前行,但也并无特定目的地,也不赶时间,所以极是悠闲,又经过昨晚一夕之欢,两人都有说不出的欢悦,只觉天地之间充满了无限的美好。
杨过不走大道,只走乡间小路,虽然他和小龙女的相貌打扮已与前大不相同,但难保在道中不会遇到熟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以不见为佳。
一路上说说笑笑,两人兴致高昂,但天色却已渐近黄昏。
杨过道:“龙儿,咱们是继续赶路呢?还是去找一个宿店?”
小龙女双颊在夕阳斜照下,说不尽的娇美,她看看四周,但见绿野农田,小道两旁的农舍炊烟袅袅,娇声道:“车上食物饮水样样皆备,咱们顺其自然,继续走吧!车上这么宽敞,要是累了,睡在车上也可以。”
杨过也有此意,他由车座到了车中,与小龙女并肩而坐,任由两马顺路前行。
再往前行,就将出了大宋的强界。
小龙女将头靠在杨过肩上,轻轻的道:“过儿,咱们这一生经过这么多苦难,到现在才开始过真正的生活,咱们要好好的把握,莫要虚度了一生。”杨过感性的搂着她的纤腰道:“正该如此。”
时至中夜,两人已远离村落,来到一片树林之后的小湖边,杨过和小龙女栓住了马,在湖边的一处杨柳垂岸旁席地而坐,春寒料峭,弦月透柳而下,湖面一片寂静,两人依靠一株柳树相偎相依,心心相印,阵阵湮雾缭绕,四周偶而传来蛙鸣,恰似人间仙境。
蓦然间一阵喝叱声从树林那头传来,接着又有数声惨叫划破天际,杨过和小龙女吃了一惊,抬头向树林看去,果然,一会儿之间,只见前面有三名女子手持长剑慌慌张张的急奔,后面紧跟着五名大汉越林追赶,手中都举着明幌幌的钢刀,口中还不断的叫喝。
最前头的女子奔到湖边已不足五丈,看到湖边竟然有人,吃了一惊,这一停顿,后面的五人已经赶上,并将三名女子团团围住。
五人中一个穿着华衣的大汉,对着杨过和小龙女喝道:“官家办事,速速离去,免遭杀身之祸。”
杨过和小龙女缓缓起身,手牵手慢步朝众人走来,那大汉见他们不退反进,勃然大怒,又喝道:“狗奴才,不要命了吗?”
三名女子都是气喘吁吁,各人衣上都沾满了血迹,三人背对背结成一个小圈,脸孔一致朝外,其中一名女子喘着气对杨过二人道:“两位请速速离去,不要受咱们连累。”
杨过和小龙女对视一眼,这三名女子命在顷刻,却还关心连累无辜,不由大生好感,又看这五人傲慢无礼,以众凌寡,又说是官家办事,更是大怒。
“欺侮女子,不是好汉,那一个官家办事,拿出文书来瞧瞧!”杨过不急不徐的对那大汉说道。说着,两人已在他们两丈之内。
虽然在月光树影下看不真切,但杨过和小龙女分明象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少年男女在此幽会,却竟不知好歹,口出大言,还要干涉官家办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女子更是着急,急着道:“快走,快走,两位,不要管咱们!”
为首的那名大汉仰天大笑,道:“好,好,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爷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走,自己找死就不要怪咱家狠心。”又转头对那女子道:“明妃,你认命吧,这里就是你的尽头。”
那女子把长剑举向颈项,叹了一口气,望着那名大汉道:“吴将军,我自刎就是了……还盼你放过他们两位……。”转头又对另外两名女子道:“两位妹子,害苦了你们,来生再见………。”说着,横剑就往脖子抹去,只听二女高声尖叫:“不要,娘娘……。”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只听数声劲气破空声,正要自刎的女子长剑落地,五名大汉也同时倒地。
那名自刎未成的女子和另两名尖叫的女子都大吃一惊,小龙女快步过去,把三人都拉离了被包围的圈子,一起走到湖边,要她们坐下休息,柔声的道:“三位妹妹,你们先歇歇。”说着拿过水壶、干粮递给三女。三女惊魂未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头一望,却不见了那位少年。
被称为“明妃”的女子怯怯的道:“姐姐,是你们……救了咱们?”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是啊,我那过儿本事大得很呢,你们放心吧,再也不会有人追你们了,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定定神,他马上就会回来。”
三女死里逃生,但还是不明白刚刚发生的事,那躺在地上的五名大汉也不知是死是活,但在小龙女柔声婉约的关怀声中,都觉如沐春风,心中大定。
“明妃”一双明亮的眼睛仔细看着小龙女,由衷的道:“姐姐,你是我看过最美的女子,真象天上的仙女。”
小龙女想不到她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赞美的话,不由得羞红了脸,但心下却也极为喜悦,尤其这句话出自也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口中。
这“明妃”真是一位绝色美女,年约十八、九岁,脸上虽溅了几点血迹,容颜略显憔瘁,但不掩其美,眉如弯月,目如秋水,樱唇红润,体态轻盈,举止端庄有致,显是出身于教养有素的大户人家子女,却又不失豪爽之气,另两名女子各约十七、八岁,也是美的不可方物,婀挪刚健,她两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龙女,情不自禁的说:“姐姐,你真是美极了……。”
小龙女喜悦的说:“谢谢你们了,这样称赞我。”不由得对她们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又催她们喝水、吃东西。
一阵辘辘声传来,四女转头看去,只见杨过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越林而来,三女急着迎上,小龙女跟在后面。
杨过道:“我一路看去,沿途共有七人被杀,我已在林中隐蔽处一并葬了,这辆车想必是三位姑娘的。”
“明妃”啊了一声,流下泪来,对着杨过裣衽深深施了一礼,道:“小女子袁明明和两位妹子深谢公子和姐姐救命之恩。”
杨过还了一礼,道:“不敢,袁姑娘太客气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但不知姑娘行止如何?”
袁明明哽咽的道:“天下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地,小女子……。”
杨过看看小龙女。小龙女秀眉微舒,略一沉吟,道:“过儿,这三位妹子受仇家追杀,咱们既是有缘救了她们,不妨暂时和咱们同行吧。”
杨过有些不愿,但小龙女这样说,他也不便反对。
袁明明等三女跪在小龙女跟前,流着泪道:“谢谢姐姐收容。”
小龙女赶忙扶起,亲热的搂着她们,柔声道:“不用客气,我是过儿的妻子,咱们已成亲十多年了,现在遨游四海,三位妹妹也好放开心怀,抛却烦恼,跟咱们同行一程再定行止吧。”
三女望着他们两人,又是好奇,又是怀疑,却又露出无限向往,袁明明呐呐的道:“姐姐和公子……是从小订亲的?”她们怎么也不相信这对少年夫妻已成亲了十多年,小龙女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小龙女灿然一笑,道:“咱们年纪不小了,我比过儿还大呢,我以前是过儿的姑姑,又是他的师父,后来才成亲做了他的妻子。”
三女更是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但也知道这位美如天仙的姐姐绝不会骗她们,不由得又敬又佩,三人互望一眼,都下定决心,要跟定了他们。
杨过朗声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收拾一下起程吧。这五位朋友天亮之后就会醒来,咱们需得在这里伪装一下,最好让他们以为几位姑娘已死,也省得以后麻烦,至少也要让他们不敢再追。”
众女称是,于是在杨过指挥下,一起动手。杨过的江湖历练何等丰富,稍加伪饰,就蛮象一会事,美中不足的是无法找出三具女尸替代,否则就更加天衣无缝了,其实杨过和小龙女也不怕有人追来,只是嫌麻烦而已。
袁明明等三女被追杀了一夜,衣衫破裂多处,全身沾满血污,待一切处理妥当,就在湖边更衣换装,并把那辆华丽的马车也加以改装,拆了各种装饰物件,杨过也帮忙找回了马匹。
袁明明走到杨过面前,垂泪道:“公子,我想到那几位死难的家人埋葬之处叩个头。”
杨过道:“好,姑娘随我来。龙儿,你稍等一会。”说着,大袖一拂,往林中而去,三女紧跟在后。
这么一赶路,杨过已测出这三名女子的武功竟然不在一般江湖好汉之下,不由的对她们的来历感到好奇,但他生性闲适,也不以为意。
三名女子却在他身后又惊又佩,她们只觉得杨过飘飘然,象是虚空而行,没看到他的双脚有沾过地,又象是在林间漫步,三人如非已和他对谈过一阵子,否则还真以为碰到了神仙。
天色大明,两车一前一后,三女在后车轮流入睡,她们也真够累了,半月来为逃避追兵,没有一天安稳过,虽然随行人员一路上都已不幸受难,但她们总算在杨过和小龙女的援手下得以保命,也因为她们已对杨过产生了无比的信心,知道在他的庇护之下,再也不会受到危难,所以都能放心安睡。
“过儿,你看这三位姑娘是什么来历?我看好象来自官宦之家。”小龙女神清气足,心情很好。
杨过“嗯”了一声,道:“我看也是……,不过,她们跟着咱们,总是有些不便,还得想办法安顿她们才好。”
小龙女笑吟吟的道:“我看倒是不急,咱们出来游山玩水,有人作伴也是很好的,我……蛮喜欢她们的。”
杨过讶异的看着她:“这倒奇怪了,你不是最喜欢清静的吗?”
“现在当然不一样了,咱们要过新的日子啊!”
“噢!”杨过一时无话可说。
他们不择路,只挑马车可过的道路前行。
这样兴之所至走了三日,杨过和小龙女深情款款,袁明明三女也恢复了体力和精神,五人兴致都很高。
杨过道:“龙儿,咱们今天找一家大一点的酒楼好好吃上一顿,顺便请请这三位姑娘,我看她们好象很久食不知味了。”
小龙女欣然道好,于是两辆马车上了大道,到得掌灯时分,他们已进了一个大城,看到城墙上有泸州大集四字,就在进城门不远的转角路口,一块“悦来客栈”
的金字招牌已赫然在目,稍稍走近,原来客栈就在这条大路边,客栈前一大片广场,骡马车辆井然有序的停放在广场两侧,显然这家客栈规模不小,杨过抬头一看,这家客栈共有三楼,一、二楼是酒楼,三楼和后进约是客房,他觉得很满意。
两名在店门口招呼的伙计已急奔上前,欢声殷勤的叫道:“客倌,欢迎,欢迎,路上辛苦了,请进,请进。”一人忙着解开马套,一人引导进入店内。
杨过提了行李入店,四女跟行,只见店内好大的一个厅房,约有三、四十桌,已有五、六成客人据桌用餐,看样子这家客栈很有声望,客人也多衣冠楚楚,杨过递过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对掌柜的道:“店家,请给两间上房,咱们约住两晚,先在楼上订一桌酒席,有好菜好酒尽可上来,咱们安顿好后就来用餐。”
掌柜的看着杨过和众女,眼睛一亮,连声道好:“客倌,你老放心,本店大厨一定端上最拿手的酒菜奉上,请请。”
伙计殷勤的提了他们的行李上楼,上房果然在三楼,大厅的酒客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一时之间忽然来了这么几个丰神玉秀的人物,引得这些酒客大为好奇。
杨过一行缓步上楼,忽听楼下酒客中有人说:“我的妈呀,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俊的妞儿,那个小伙子也真俊。”接着就是一片闹烘烘的,都是在讨论他们五个人。
他们的上房一间靠东,一间靠西,中间一条走道,都面临大街,视野甚佳,杨过和小龙女住了靠西的那间大房。杨过分别塞了几两银子在两名伙计手中,两人哈腰不住,连声道谢,退了下去。
小龙女进了房内,慵懒的娇声道:“过儿,咱们好几天没好好的睡了,今儿个可要……。”说着,忽然脸红了起来,本来她要接着说“好好睡一觉”,但觉得这句话好象有语病,就停住不说。
杨过原来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他说:“是啊……。”一看到小龙女忽然脸红,心头一动,笑嘻嘻的道:“是啊,是啊。”小龙女啐了他一口,娇羞的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杨过赶忙否认。
两人虽然不畏寒暑,但风尘仆仆还是在所难免,小龙女帮杨过梳洗更衣,又自行打扮完毕,两人携手出门,袁明明三人竟已在楼梯口等侯,杨过一愣,连道:“失礼,失礼,不敢当。”
店伙在楼梯转角口迎接,引导他们到二楼一桌靠墙又靠窗的大桌,桌边围了两张屏风,与整个大厅稍做隔离,这时二楼这个大厅也已有了五、六成客人,很是热闹。
五人入桌后,两婢不肯入座,袁明明道:“咱们已是情同姐妹,还分什么尊卑,从今以后更是跟亲姐妹一样。”二女还是坚辞。
杨过道:“出门在外,不须拘礼,还是坐在一旁吧。”两婢这才在袁明明下侧坐下。
入座不久,三个冷盘,两个热炒立刻端了上来,伙计又分别为他们斟上了酒,然后在屏风外站得远远的,他们知道一般贵客都不喜欢有人在旁听他们说话。
袁明明端起酒杯,对杨过和小龙女道:“明明诚心诚意敬公子和姐姐,咱们三个姐妹也不说感恩戴德的话,总之咱们有生之年都是公子和姐姐所赐。”说着仰头就把杯中的酒干了,两个侍婢也都一起喝了杯中之酒。
杨过和小龙女也喝了酒。杨过正色的说:“姑娘千万莫如此说,相逢即是有缘,我与内子都以结识三位为平生幸事,三位举止高雅,又有一身武功,这几日途中劳顿,一直未曾问起三位来历,如果方便倒要请教。”
袁明明为杨过和小龙女又斟满了酒,两婢要争着斟酒,被袁明明制止。她听到杨过问起她的身世,凄然道:“公子就是不问,明明也是要向公子和姐姐禀明。”
她稍稍调和自己的情绪,缓缓的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是大宋当朝贵妃,赐封‘明妃’……。”
杨过和小龙女都“啊”了一声,这倒当真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只道她们出身官宦之家,却没想到竟是贵妃娘娘,怪不得在那树林湖边依稀听到两婢叫她娘娘,又听那个锦衣大汉叫她“明妃”。
袁明明幽幽的道:“小女子的先父是镇南大将军,一年前奉旨进京,却被奸相陷害,说什么小女子国色天香,说动皇上要先父将小女子献进宫去,又要先父拜在他的门下,先父知道这奸相祸国殃民,一再借故推拖,致被奸相假传圣旨赐死……。”说到这里,她禁不住泪流满面,但却克制着不致过于激动。
小龙女从座上站起,走到袁明明身旁,拿出手绢轻轻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妹子,不要太难过了。”
袁明明哽咽的道:“谢谢姐姐。”她继续道:“先父家将和多位至交知道小女子在宫中迟早也是难逃毒手,竟于深夜闯进宫将小女子劫了出来。”她指着两婢道:“她们是我陪嫁的丫鬟,但从小亲如姐妹,又跟我一同学艺。”
两婢也一同垂泪,个子稍高的叫“春兰”,稍矮的叫“秋菊”,二女之美倒也难分轩轾。
袁明明脸颊涌上一阵红晕,又道:“小女子进宫不到半年,虽被赐封‘明妃’,但只见过皇上一次,这皇上酒色过度,早已不能临幸嫔妃……,小女子在宫中犹坐牢笼,幸亏有她二人相伴……。”她又咽声道:“可怜那几位叔叔伯伯为我而死。”
其实南宋的小王朝很是可怜,靖康之后,偏安在淮汉以南,绝大部分的江山沦入金人之手,一百零七年之后,金又被蒙古所灭,但此时蒙古皇帝被杨过击毙未久,皇室中为争夺帝位,内斗不已,但一般民间倒也太平无事。
杨过听了之后极为愤怒,但这种事他也无能为力,只得轻叹了一口气,问道:“姑娘家中还有何人?”
袁明明忍着泪水,道:“先父一生军旅,我娘在我年幼时即已辞世,现今已无至亲,一些远亲我也不敢投靠,免得害了他们。”
杨过和小龙女心想这倒也是实情,于是都安慰三女,表示既已脱离险境,也就只好看开一点了,以后再作打算。
袁明明被杨过和小龙女多方宽慰,心中舒畅了许多,喝了许多杯酒,两婢看到主人高兴,也放怀饮食,一时座上气氛颇佳,四女都是面色酡红,不时都以妙目瞅着杨过。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一转眼,只见一名少年公子和一名少女携手上来,这两人约摸都仅十八、九岁。
那少年公子一眼就看到了杨过五人,快步近前,并深深一揖,朗声道:“在下姓赵名英,舍妹赵华,冒昧打搅,千请恕罪。”
杨过起身还礼,道:“不敢,不知赵兄有何见教?”
赵英嘻嘻一笑,露出调皮的脸色,细细打量了五人,才朗声道:“小弟和舍妹适才在楼下正要用餐,听得邻座食客言道,今晚楼上来了四位天仙美人和一位佳公子,因此特地上来瞻仰,果然令小弟好生仰慕,小弟这辈子真是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也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真是令人相敬。”
五人心中暗笑,这人虽是冒失鬼,倒也不似轻薄无赖之徒,而且这兄妹二人也是堂堂一表,各人都有好感。
杨过不愿失礼,欠身道:“赵兄太客气了,贤兄妹人中龙凤,如不嫌弃,便请入座同酌如何?”说着,招呼伙计加椅添杯。
赵英大喜,向众人行了一礼,拉着她的妹子就在杨过对面入坐。
杨过端起杯子,道:“在下姓木,这是内子,这位是袁姑娘,这两位是春兰和秋菊姑娘,在下先敬贤兄妹一杯。”
小龙女正觉得奇怪,怎么杨过自称姓“木”,随之一想,知道杨过是不愿再和神雕大侠连在一起,以免沾惹是非。再细细端详这两兄妹,不禁暗惊,这位少年公子根本也是一名女子乔装,只见这两女之美绝不在袁明明之下,但袁明明端丽高雅,这二女却有妩媚之色,双眸清澈而深邃,体态轻盈婀挪,似是出身江湖世家或是武林名门,各有一股英气,看来内力不弱,旋又暗忖,看她们的举止倒不似有什么恶意,于是也举起酒杯,轻声道:“两位姑娘真是美貌极了,但不知府上那里,能在这里相见也是有缘。”
两女秀丽的双颊涌上一朵红云,赵英腼腆的道:“原来木大嫂已经看出小妹是女扮男装,真难为情,请不要见怪才好,木大嫂好似天仙下凡,木大哥又是当世奇男子,真是一对璧人,小妹欣羡无限。”说着又干了一杯,接着又说:“小妹俩祖籍苏杭,奉命行走江湖,出身来历恕小妹暂不便奉告,尚请木公子和众位姐姐见谅。”
小龙女不以为意,笑靥如花的与赵英姐妹及袁明明等相谈甚欢,杨过偶而也插上几句,每个人都觉得很是愉快,不知不觉的也就喝了不少酒,只见每个女子都是如花似玉,真是人比花娇。
赵英、赵华姐妹不时频频看着杨过,又凝视着小龙女,有时还露出诧异之色,小龙女微感不解,问道:“不知赵姑娘有何疑惑之处?”
赵英脸上一红,犹豫了一下,道:“两位新婚燕尔……。”
小龙女笑着道:“姑娘错了,咱们已成亲十六年多了。”
赵英吃了一惊,讶然道:“十六年?……奇怪,奇怪……,不可能啊…。”
杨过和众人都望着赵家姐妹,不知她为什么这样说。
赵英和妹妹对望了一眼,迟迟艾艾的道:“实不相瞒……咱们姐妹俩略谙相人之术,对男女……是家学渊源,瞧木公子的气色,应该还是童……童男之身,而且依两位的年龄怎会成亲十六年之久,因此小妹大惑不解。”
杨过和小龙女万料不到这位秀丽清纯的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面红过耳,但杨过也佩服这少女的眼光,看着小龙女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袁明明和两婢也是一脸错愣,她们视杨过和小龙女为天人,却不想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竟这样唐突,不由得惊怒莫名。
赵英站起身子,走到杨过身旁,伸出纤纤玉手,搭上杨过的左腕脉搏,道:“恕小妹无礼……。”顷刻之间,她娇声叫了出来,睁大了一双诘慧明亮的大眼,象是遇到了世上最奇怪的事。她盯着杨过的双眼不放,道:“木公子,你……你…莫非真是神仙?”
杨过淡淡一笑,道:“此话何讲?”
赵英仍是无限惊讶的道:“如果你不是神仙,世人怎会有这样深厚的内力!”
她的俏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却又无限的爱恋,一时之间竟舍不得放开抓住杨过的那只手。
杨过轻轻抽回手腕,语气温和的道:“不知姑娘属何门派,怎知在下内力深厚?”
赵英愣愣的看着他,脸色由红转白,忽又由白转红,终于好似下了决心,毅然道:“小妹是真心诚意仰慕公子和木大嫂,小妹的门派也就不怕两位见笑,小妹与我妹妹都是百花宫宫主之女……。”
“哦!”杨过微微点头。小龙女和袁明明等诸女却都从未听过百花宫之名。
原来这百花宫是武林中最神秘的门派之一,据传言,百花宫弟子均是女子,宫中百花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十五岁以下,以及二十五岁以上的女子都不在百花之内,武功不佳或是容貌不美也都不可能被列入百花,而且这些女子据说都是孤儿,由宫主和宫中主要首脑于行走江湖时领回宫中抚养,这个门派的武功深不可测,也甚少与江湖人物来往,所以知者不多,而死在她们手下的却时有所闻,她们杀人时,必在死者胸前放置一朵白花,死者多数都是恶名昭彰的凶徒,所以武林中正派人士对她们倒也没有什么恶感,但也有人说百花宫是一个邪派,专门诱惑青年男子。
杨过是在行走江湖时,偶然听人说过百花宫,也见过她们所杀之人,果然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但所知也不多,现在听赵英一说,眼睛一亮,并不觉得百花宫有什么不好,心下反觉得很是钦佩,于是温然笑道:“姑娘太客气了,百花宫在下是久闻大名了,两位竟是宫主的千金,真是失敬,但不知是不是也是位列百花?”
赵英和赵华姐妹闻说杨过竟然知道百花宫,而且听口气对百花宫并无恶感,不由得又惊又喜,赵华抢着道:“公子竟然知道百花宫,那一定是江湖高人……。”
赵英红着脸接口道:“咱们姐妹不在百花之列,百花都是孤女,……。”
杨过恍然道:“是了,我听说百花宫慈悲为怀,将孤苦无依的幼女带回百花宫抚养,并授以武艺,这真是悲天悯人的善举,在下好生敬佩。”
袁明明和小龙女听杨过这么一说,都觉得这百花宫的作为确实值得钦佩,对这两姐妹也就另眼相看。
赵英却稍显不安,悄悄的坐到小龙女身边,呐呐的道:“姐姐,公子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小龙女讶然的看着她,见她眉角含春,不时偷瞧杨过,心下叹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位赵姑娘又看上过儿了,唉!那位袁皇妃又何尝不是?过儿真是……。”她伸手抓过赵英的小手,亲热的道:“妹子你在耽心什么,百花宫既是这样行侠仗义,两位妹子又是宫主的千金……。”
赵英忽然有些恍惑的流下泪来,鸣咽的道:“谢谢姐姐,可是江湖中又有人说咱们是淫邪的门派……。”
小龙女讶然的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妹子如果不介意,不妨说来听听,我那过儿最是会分辨善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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