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陈老汉吧嗒着旱烟:“元九,这事儿,你得多费点心。”
“二叔放心,我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知道怎么走吗?挑人少不常走的道,最好不用绕进村里,能直接到村西头张家。”
二山子拍拍胸脯:“熟!熟得很,我俩天天搁外面跑,十里八乡条条道儿,再也没有哪个比我俩更清楚。”
“好!”崔元九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我看你俩会做事,以后跟着我怎么样?”
“九哥不嫌弃,自然是极好!”二山子兴奋的都有点结巴了。
树娃嗷嗷叫着:“我也愿意跟着九哥。”
陈原秋这会倒是没有凑热闹,别看他常常不着调,心里还是有分寸。
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门儿清。
许是老天助力,今夜月色很好。
四个人轻轻松松的就到了平原村村西头的张家。
“在这里等着。”崔元九小声地说了句,动作敏捷灵巧,悄无声息的进了某个房间。
张老大喝了点酒,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呼噜打的震天响。
崔元九看了眼,没动他,又去了隔壁屋里,床上躺着两个人,也是浑身酒气,睡得像只死猪。
三间茅草屋,塌了半间,也不见三兄弟修,就这么凑和睡着,难怪没人愿意和他们三兄弟成亲,这就是个恶臭熏天的泥沼地,陷进去哪有命出来。
“跟在我身后,别紧张,都睡得很死,千万别弄出什么动静,原秋和树娃用抹布塞紧他们的嘴,二山子和我把他俩捆死,动作要麻利点,趁他们未醒时。”
三个齐刷刷的点头。
崔元九走在前面,三人紧跟其后。
先进张老二张老三睡的屋子。
崔元九来到床边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出手,迅速捆住了张老二的上身,原秋眼明手快往他嘴里塞了个紧实的抹布,旁边二山子和树娃手脚也是相当利索。
这时,张老二张老三其实已经醒了,但喝了酒的他们,脑子反应很慢,在他们还没搞清状态,一头雾水时,双脚也被死死捆住。
“看住他俩。”崔元九说完,带着原秋往隔壁屋去。
很快,三兄弟都被死死的捆住,甚至还撕了他们的衣裳,将眼睛给蒙了个严实。
宛如拖死猪般,拖着来到屋门前。
月色下,三兄弟瑟瑟发抖,发出惊恐的细细唔呜,空气里弥漫着股难闻的尿骚味。
避开要害,崔元九将三兄弟一顿暴打,静悄悄的夜,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有夜风吹拂,清凉如水,别说还真有点瘆的慌。
觉得火候差不多,将人打晕后。
在旁边看着的陈原秋三人,赶紧解了捆绑取了抹布,四人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一共得打三回,今儿是第一回,二山子树娃你俩这些日子盯着点,仔细些别暴露了,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等第三回时,不蒙他们的眼睛,结结实实揍一回,也该让他们看清楚,为什么会惹祸上身。”
陈原秋三人听着齐齐打了个哆嗦,这三人也忒惨了些。
不过,活该!真解气!爽!
到了苦竹村,崔元九对陈原秋道:“老幺你先回去,我和二山子树娃说点事。”
“好。”
“怎么就你一个?”陈玉平一直在堂屋等着,特意点了两盏油灯。
“九哥和二山子树娃说点事,一会就能回来。”
“哦,锅里有热水,你赶紧洗个澡去,留盏油灯给你。”陈玉平举起油灯往屋里去,老幺回来了,他直接进屋里等崔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