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起过日子不知道苦,没被搁在心尖尖上放着,日子还真不好过,看着是挺不错,内里冷暖可就难说了。
“阿爹,我以后找伴,一准儿听你的,你说好就好,你要不同意我眼角都不看他,再好也不要。”见阿爹又有些动了气,陈原秋立即凑着趣儿逗他:“三哥,你说是不是?”
陈玉平想,我躲还来不及,你小子倒是好,一把将我拉回了战场:“是啊是啊。”笑嘻嘻地接话,绝不多说一个字。
“你。”陈老爹看了眼小儿子:“我是不着急,眼下啊,就是你三哥,也到了年岁成亲。家里支了个摊,有了稳定的收入,日子也愈发的舒坦,哪儿哪儿都好,只剩下你们俩个的婚事,稳妥了,这辈子也就满足没有遗憾了。”
陈老汉不爱听这话:“叨归叨,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就随口说说。”陈老爹笑了,眉角眼梢透着暖暖的爱意:“你们听听,有没有将你搁心上放着,日常生活里的小细节就能看出来,你们阿父这是嫌我说话晦气,他不爱听了。”
“这老头子。”陈老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他身边靠了靠:“一把年纪了,说说这话也没什么,总归得有那么一天。”
陈老汉扭了扭脑袋:“搁孩子跟前,你瞎嘀咕。”
没有一点点心理防备,冷不丁的被塞满嘴狗粮,陈玉平面无表情。
陈原秋有点害羞:“阿父阿爹,你们也……羞羞脸。”一把从三哥怀里抱起草哥儿:“草哥儿喊小叔,我是你小叔,快喊小叔,草哥儿你笑一个,就是这么笑的。”咧嘴露出个笑:“快,笑一个给小叔看看。”
傻呼呼。陈玉平评论着,突然想到了崔元九,他笑起来的时候倒是灿烂阳光,分外耀眼。
崔元九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
大清早过来,他还扛了两捆结结实实的柴禾,都是耐烧的大木头。
“今个翻山过来,发现有棵树断了,我把粗枝捡了回来,明儿再捡剩下的细枝碎桠,日头好,晒上一两天就能用。”说着,他放下柴禾,拿起砍刀开始砍柴,砍好的柴铺在柴棚旁,方便日头暴晒。
陈老爹倒了碗凉白开给他:“没吃早饭吧,今个别买虾酱馒头,平哥儿下的面疙瘩很好吃,我让他给你张罗一碗也尝尝味,最近可真是太麻烦你了,也不知道怎么道谢,你爱吃平哥儿做的吃食,正巧让他给你下碗面疙瘩,不是我夸,味道是真的很棒,旁人想吃都吃不到。”
“平哥儿手艺,我这人也是张馋嘴,就厚着脸麻烦平哥儿了。”
次日大清早,崔元九不仅扛了两捆结结实实的柴禾过来,还拖了两根胖竹子,竹子用藤条捆着,给绑在了腰间拖着,也亏得他身量高大健壮,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陈家屋门前,瞧着是一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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