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很快到来,随着它一起来临的,是单若娇想要的一切改变。
她穿上骑装,走出房间去找刘奎。途中,一阵男女交谈的声音让她闪身到树后,竖起耳朵聆听。
“务楚,看你春风满面,想必跟阿娇的问题解决了吧?”李倩促狭道,昨天他进房后直到晌午才出来,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务楚苦笑。“大嫂,别挖苦我了,你没看我一脸憔悴的样子吗?”他不否认,白天他是很快乐的,但到了晚上,无论他怎么哄骗,单若娇就是不让他进房间,害他只能在书房度过冰冷的一夜。
李倩轻笑,故意调侃道:“会吗?我看还好啊,脸色比以前还要红润,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才不好呢。就拿现在来说吧,一想到为了预防阿娇在婚礼当天出丑,我除了应付贺喜的宾客之外,还要分神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真是要命。”务楚以埋怨的语气道。“唉,我也不骗大嫂你,想到往后的日子,就让我头皮发麻、全身无力哩。”
“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李倩责怪道。“当初作不决定时,你就应该准备好接受阿娇的一切,怎么到了现在还是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呢?”
务楚叹口气道:“所谓知易行难,我也是到今天才有所体悟。大嫂,说真的,我有时还真怀念以前在温柔乡的日子。”至少那时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务楚,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成亲后还想在外面风流吗?”李倩恼怒的声音响起时,单若娇已经听不下去,快步离去。
“大嫂,别这么认真好不好?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又不会当真这么做。说实在的,阿娇除了性子比较野之外,其他地方是很让人满意的,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呢。”否则要怎么解释那种对她永远无法餍足的欲望呢?
他很了解自己,知道这不可能是因为尝鲜的关系。回到北鄯之后,他多的是机会可以风流,但无论身体燃烧得多么炽热,他都无意找其他女人纡解。看来,他的心或许还在和遗憾挣扎,身体却早已作出诚实的反应了。
单若娇没有听到务楚最后的回答,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连原本要找刘奎商量返国的事都抛诸脑后。她随便找了个仆人问清方向,毫不迟疑地走到马厩,自行为爱驹上鞍,跃上马背。
将军府大门正好开着,所以她很顺利地疾驰而出。门口的几名护卫在一阵错愕后,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即派人回报务楚,并且跳上马紧迫而去。
这时的务楚,正在对李倩剖析自己暧昧不明的感情,他还不知道,一个比没有娶到温柔娇妻这件事更大的遗憾,差点就降落在他身上。
单若娇压低身体,一迳催促马儿快跑。出了城门她就发现后面有护卫跟来,但她不会让他们赶上的。
就这样策马疾驰了几十里,越过小丘,又过河下了山谷,再爬上一座小山,当她再回头查看时,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她知道自己的迂回战术成功摆脱了他们,才把速度减缓下来,任爱驹信步而行。
单若娇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山头,下方的广阔草地中放养了许多马儿,看来应该是个私人牧场。
沿着小径,她慢慢地往山下骑去。这儿十分静谧,不一会儿就听见流水淙淙,穿过绿叶照射而下的阳光,让路旁的植物泛起缕缕金光。
前面的银光闪闪一定是水光,因为这会儿流水声益发清楚,听来有点像是金属交鸣的声音。
她陡然一震,倏地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在这里流水淙淙不是为奇,但那马刺和马具叮当
警觉地,她想掉转马头,但还没来得及,树林后突然冒出几名骑士,一下子就把她包围起来。
“小姐,你是谁?”骑在前头的中年汉子间道。他肩宽胸阔,一脸大胡子,但眼神看来很温和,不像是坏人。“这里是私人的地方,如果想游山玩水,前面那座小丘比较适合。”
单若娇也感受到他的善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个国家,因为路不熟,才会走到这里来。”
“原来是这样啊!”大胡子了解的点点头。“你是跟家人走散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单若娇连忙摇手拒绝。“不用了,我沿着来时的路,自己回去就行了。”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务楚的魔掌,这时回去岂不前功尽弃。
不过,是不是刚才受到太大的惊吓了,她突然觉得肚子怪怪的
“是吗?如果你坚持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大胡子怀疑地看她一眼,识趣地不追问。
但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可能是逃家的顽皮小姑娘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忍不住建议道:“小姑娘,回去要趁早,否则很容易在树林中迷路喔。”
“是的,我知道了。”单若娇忍着痛说道。“大叔,谢谢你没怪我闯入你的地方,我这就回去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相当虚弱。
一阵痛楚再次袭过她的下腹,大胡子在她摔到地上之前及时抱住她。“姑娘,你怎么了?”
“大叔,我的肚子好痛”单若娇呻吟道。“孩子请你救救我的孩子”这是她在失去意识前唯一记得的话。
等到单若娇恢复知觉、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醒了,她醒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
当她终于想起自己昏倒的原因,顿时又苍白了脸。她的孩子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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