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渊想了想,若是没有霁月,他被封印折磨一千年,出来后,或许比他当初更不把生灵放在眼中,说不定就会变成炼狱。但是现在,他看众生百态,也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恨嗔痴。霁月说他有了悲悯之心,临渊不懂霁月的悲悯定义,他说有就有吧。
魔域殿中就他们两人,按照仪式,定下道侣契约,契约完成时,两人很明显的察觉出彼此之间的羁绊,也更加的心有灵犀。临渊心有所感的抬起头,头顶天空上落下一片霞光,更似有花瓣的光华飘落,笼罩在他们两人身上,消散无形,远空之上更是传来悦耳的梵音,听之令人顿悟,阻塞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的上升。
有幸在外围的修士围观了这一奇迹,纷纷坐下顿悟,感悟这场难得的恩泽机遇。
“这是,”霁月激动的脸都红了,他只在偏僻的典籍上看过一两句,天道承认的道侣契约会降下祝福,庇护他们的感情和情缘。
霁月手足无措的揽上临渊的脖子,嘴巴张张合合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把在胸腔里激荡的情绪表达出来,急得黑亮的眼眸沁出水雾。
临渊眼眸深了几许,一手揽住霁月的腰,一手覆在霁月的后脑勺,在漫天霞光的光芒下,和他的道侣拥吻。
自从临渊说他只和他的道侣双修,任凭霁月如何撩拨央求,两人都没做过。久旱逢甘霖,结契大典之后,身体和灵魂上的共鸣更是让彼此愉悦百倍。等洞房厮混过后,霁月的脑袋才有空清醒几分,回想种种记忆。
“我们岂不是在那么多修士面前接吻?”还那么激烈。就算经历过更开放的现代,霁月还是觉得在众人面前亲密不妥,很不爽,就像别人窥视了他的宝物,临渊吻他时的样子在他身上纵情的样子只能有他看见。
临渊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卷着霁月一缕头发,“他们看不到,凡人难以窥得圣颜。”
“圣、圣颜?”霁月自然知道圣颜,身上没有大恩泽之人,自然没有那个福气窥得圣人的面目,就算不使遮掩之术,凡人也只是能看到云雾,根本看不到圣人的样貌,只是,他们又不是圣人。
临渊幻化出水镜,放在霁月面前。霁月脸一红,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布满痕迹的脖颈,头发散乱,如丝的眼睛,一脸的餍足,周身懒散的气息透露着滋润。可他眉间却出现了一个红点,霁月伸手擦了擦,擦不掉。
“天道降下异象后,你就立地成圣了。不过那时你在我身上正耀武扬威,没顾念上。”
霁月羞得无言以对,刻意不去想自己当时的场景,赶紧转移话题,“可是我为什么能成圣?我也没做啥,结个契就能成圣了?”
“也许是天道感念你以身饲魔,感化了魔头,拯救了苍生。修成大功德得以成圣。”
“胡说。”霁月才不承认临渊是大魔头,明明是世间最好的人,比起那些利益熏心,阴险狡诈草菅人命之徒不知好多少倍,最是清心寡欲,一心只有修炼,从不主动取人性命,只是厉害了些无人能敌,就被忌惮,被合起伙来欺负。天下之大,不是忌惮他的修为就是觊觎他的身家宝物资源,竟无一人和他一势,不知有多可怜。
临渊看霁月对他慈爱的目光,手下的动作一顿,无奈道:“你又在脑补什么?”
“肯定是因为你身负大气运,我作为你的道侣沾了你的气运才能成圣,你看来参加我们大典想讨好你的那些修士,沾光悟道,修为一下子进展那么多,但你看一千年前,想你作对的都是些什么下场。”
“你这歪理,细想倒也没什么差错。”
“什么叫歪理,我就是正理。我现在都是圣人了,再也不是当初你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可怜了。”
临渊好笑道:“你哪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不是一直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