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有一瞬间产生了想毁去眼前所有东西的暴虐情绪,只一下,眼中酝酿的黑色散去,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润端方的医圣大弟子。
临渊来到院子最深处,有一处地方那些下人们都退避三尺,看着那个方向面上恐惧又厌恶。临渊走了进去,屋子里一股腐朽的味道,和那种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产生的怪味道扑鼻而来。
影一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溃烂的伤痕,眉头紧锁,一脸的痛苦,嘴唇上咬的血迹斑斑。能让从小就接受暗卫训练的影一都呈现这幅样貌,可见那种如千虫啃噬的痛苦真的能让人生不如死,但又因为逐渐瘫痪,身体无法动弹,连自杀都做不到。
魏凌跃就在影一不远处,以往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满是秽物,散发着一种酸臭味,面上已呈现死态,临渊只看了一眼,视线就重新回到了影一身上,魏凌跃没多久能活了,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临渊对眼前的脏乱眼都不眨,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影一的情况。依正常情况,影一的毒发不该如此之快,不然他也不用担心影一死前孤注一掷,鱼死网破,特意带霁月低调的隐藏行踪。
魏凌跃一看到临渊,眼里燃起光亮,朝临渊努力的伸出手,发出的声音轻微又低哑,“救、救我。”
临渊斜晲了魏凌跃一眼,“抱歉,我无能无力。”
影一瞪大了眼睛看着临渊,目呲欲裂,却无法动弹。
临渊在来之前服过解毒丸,洗完澡换了衣服,去见了霁月。霁月这几天精神不济,白天也是昏昏欲睡的。霁月披散着头发,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瓮声瓮气道:“师兄,你回来了。”
临渊把吃的和药准备好,一边和霁月吃饭一边思索着其中的关联。无意中瞥到霁月手腕上的纱布,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吃完饭临渊给霁月换了药,伤口已经结痂,一道细长的伤痕突兀的横亘在白皙的手腕上,分外显眼。临渊看着纱布上沾染上的一点血迹垂目沉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你的血!”
霁月迷糊道:“师兄?”
“霁月,这个伤口是谁划的?”
“影一。”
“他碰到过你的血,又因为你下的毒产生了反应,所以他毒发的才如此快速和严重,还产生了变异,有了传染性。”
霁月有些似懂非懂,“是因为我?”
临渊摸着霁月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会?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心术不正碰了你的血,也不会出此祸事。”
看来剧情中也是如此,霁月只是想杀了魏凌风,但由于魏凌风碰过霁月的血,才有了传染性,产生了邺城的那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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