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劝不动,那就干脆和他站在一起,左右自己这条命也是当年通天救回来的,不管是因果也好,报恩也罢,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只有真正处于过量劫中心的人才最最能够清楚量劫的可怕,通天兀自暴怒心神起伏,太一回想起昔日难得情绪低落,可他们却不知,在玉虚宫的太清硬生生地被自家大兄冷冷教训了数个时辰。
然而原始终究是原始,即便是高兴自家兄长终于平安回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可以掩饰他自己的想法,终究还是忍不住质疑辩驳,“可是他如此为那东皇太一,如此纵容那一些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门下教徒良秀不分,更有无数小妖打着他的名头作威作福,长此以往,即便是圣人气运也早晚有一天流失殆尽,大兄,身为通天的兄长,我难道还能看着通天如此吗?”
太清凝眸看他,心中却是忍不住叹气,他早就知道两个弟弟都是骄傲倔强的人,却没有想到数万年没有看着他们,就能够闹成这样生死仇敌的模样,还偏偏谁都是一副“我有理我没错”的样子。
先前的气也发了,太清见原始如此,也不再一味责备于他,“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能够全部答上来,我便认为你是对的,从此对你的决策缄默不言,若你能反过来说服我,即便你是要送截教众人上榜,我帮你做。”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就算原始心下对大兄的态度心有惴惴,也依旧是点头答应,“大兄请问。”
“湿生软化之辈品行良莠不齐,然也?”
“然也。”这话就是他方才所说,原始回答起来自然是没有一丝犹豫。
“通天虽然生性桀骜,喜欢惹是生非,可他从来都有自己的分寸,不能招惹的从不招惹,虽然顽劣固执,但却并不蠢笨无知,然也?”
“然也。”同为三清之一,又是自己的弟弟,原始从未觉得通天蠢笨。
“既然他一不蠢笨、二不无知,那他自然分得清熟良熟劣,有自己行事的方针,不会去无端喜爱那些品性恶劣,行为暴虐之辈,然也?”
“大兄此言未免太过牵强,”原始一连答了好几句才终于明白了太清的意思,此刻便忍不住反驳,“他若真的只是选取那其中英才也就罢了,可弟弟方才也说过,截教信奉有教无类,坐下弟子不知几千上万,更有无数小妖打着截教的名头,长此以往必定道统败坏,气运无时无刻不在流失,即便是圣人也经不起如此损耗!”
太清缓缓点头,“此番话你都和通天说过了?”
“大兄不在,我便是他唯一的兄长,自然不会不提醒他,只是通天向来固执,此次更是冥顽不灵!”原始思及此处,也是忍不住眉间染上怒意,显然通天对他的忤逆并不算少。
“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不在意。”
太清却立刻清楚了其中的结症,看着原始瞬间皱眉,当即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两个问题。”
“大兄请说。”
“圣人寄身于天道,与天道同在经万劫而不灭,染因果而不粘,然也?”
“然。”
“这天地之间,每每有天地量劫,量劫除却为泯因果之外,也是分割气运,决定之后道统延续的重要时刻,然也?”
“……然。”
太清看原始神色,知道他这个二弟向来聪慧,此刻多半已经将他所想猜了了个七七八八,但他话也不停,毫不犹豫地将临门最后一脚也给踢了出去。
“既然圣人不灭,所谓功德气运不过是锦上添花,为传播道统而用,即便是不舍道统,量劫之时再去谋求就是,谋划到了那就道统兴盛,即便是谋划失败,可只要圣人不灭,道统就永远也不会断绝。你担心通天不错,可是你却用了一个错的法子,舍本逐末,即便是你什么都不做,怕也比现在的状况要好的多。毕竟……功德可以再谋求,可是一旦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又该如何修补呢?”
原始这一回终于是无话可说,他神色恹恹,思及以往行为来,难免就多了几分的自责,更觉得无言再见自己的大兄,实在是百般羞愧。
到底是自己的弟弟,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无上圣人了,太清觉得自己此番话说得已经是有些重了,所以他几乎是立刻放缓了语气,将还不知状况的通天也给拉进了话题,“虽然你做法算不上最好,可到底也是为了他,为了一众小辈和你这个哥哥闹成这样也实在是难看,到时我自会责罚于他。”
原始苦笑着摇了摇头,此刻结症已解,他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苛责与通天,只是对于此次大劫依旧有所迟疑。
太清早就算清楚了原委,此刻就笑着安慰他,“别急,虽然你们的大兄我多年在外耽误许久修行,但是到底也是圣人修为,要给你和通天拉架或许不成,可一旦吾等一致对外,又有何人能夺走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那道祖那边……”
“不过是几尊神位,真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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