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儿。”童冉制止他。
球儿有些不服,搓着手脚取暖,这二月里的风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童冉既然发了话,他也不会再多嘴。
童冉他们两人一虎,跟着门房往里走,到了邓知县平日办公的正堂。
童冉恭敬地将授职书递给衙役,向邓知县自我介绍了一番。邓知县大约四十的样子,中年发福,有些胖,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几乎被脸上的肥肉挤没影了。
邓县令透过那眼缝,上上下下打量了童冉一番,他原以为童冉小小年纪便有品阶,少不得有些傲慢,没想到很经得起磋磨,一炷香是四分之一个时辰,他晾了童冉足足四炷香的时间,换成旁人少不得有些怨怼,这个童冉却一脸坦然。
童冉从球儿手里拿过一个小包,当场打开:“邓大人,小的与大人第一次见面,备了一些薄礼,请大人笑纳。”
那小包里装着此前卓阳府的富商送的贡品大红袍,他没舍得给小老虎喝,一直留到现在。既然要送邓知县礼物,那当然要送一些有分量的。
邓知县一拿到手,便认出了那是贡品大红袍,眯缝的眼睛也不由睁大了一些。
这小子出身瓦舍,却比士族出身的都要更早凝聚正气之种,果然不是平庸之辈,这贡品大红袍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巴结来的,肯送给他,也是下了血本。
不过,他不是好茶之人,童冉的这个马屁算是拍到了马脚上。
“此外,小的平时还爱做些小玩意儿,前不久听卓阳府一个赌神说,他家乡有一种很有趣味的赌法,叫做二十一点。童冉觉得有趣,便将那赌法所用的竹牌做了出来,可惜朝廷是禁赌的,这东西也只能用以赏玩,若大人不嫌弃,这一套便送与您如何?”
童冉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竹制的盒子,比刚才那个装茶叶的要大,里面装了他做的三副竹制扑克牌,一共一百五十六张。一副完整的牌应该是五十四张的,不过二十一点也用不到大王小王,童冉图省事,便也没做。
托了这副牌的福,他正气又经创造发明一途有了些增长,只可惜赌博属歪门邪道,增长很是有限。而且教球儿的时候,也没有授人以渔之相,大概是因为老天也不认为赌博是个能吃饭的家伙。
童冉原是瓦舍出身,能接触到一些三教九流不奇怪,所以邓县令对他的话很是相信,立刻有了兴趣。
“拿上来,给本县看看。”邓知县说,脸上竭力维持着之前的表情,但他的目光牢牢追逐着竹牌,眼睛都大了一些。
师爷过来,端了那盒竹牌给他。
邓知县捧着盒子,这回没让人收起来,而是亲自一片片拿出来把玩。
因为这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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