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妹妹,还真是怨起我了。”
呼韩香殷勤的端起甄月的酒杯,递送过去,甄月微微一愣,掂量一二,虽不情愿,还是接了过来。
接过酒杯的瞬间,手腕黑影一闪,啪的一声,三鼎酒杯落在毛毯上,烈酒顷洒,如莲藕般的白皙手腕登时流下两行鲜红的血液,一只黑色的毒蝎从甄月手腕处跳下,快速的爬回呼韩香的袖口。
黑毒蝎是西奴出了名的毒物,体积越小的毒蝎毒性越大,瞬间就能毙命。
北墨凌脸色瞬间暗沉,探过甄月的手腕,蜿蜒而下的鲜血由红变黑,映衬着男人惊慌的眸光,他不假思索的就用唇吮吸,鲜红的薄唇贴在骤然肿起来的伤口,猛吸一口,吐出黑色毒血,又迅速吮吸。
“北……。”
甄月脸色煞白,神智却清晰的很,男人的唇冰凉而滚烫,每吸一口,就如同拨弦的巧片,震动着她的心灵,她看着面前皱眉吸毒的男人,整颗心仿佛都被他揪在掌心。
“公子!”易容成侍卫的腾简大惊失色,转头望向怔忪的呼韩香大吼道:“解药!”
“阿香!你这是做什么!”呼韩清将青铜酒鼎重重一摔,勃然大怒的走来,一巴掌狠狠拍在呼韩香的脸颊上,厉声道:“混账东西,解药拿出来。”此时的呼韩清胆战心惊,哪还会将这个东郯女人看做一般侍寝的俘虏,墨二爷不顾自身安危吸毒,只怕这个女人不一般!
“哥!”呼韩香满目碎裂,“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俘虏!”
啪的一声,又重重扇向呼韩香的脸颊,厉声道:“你闯了大祸!解药拿来!”
呼韩香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切齿痛恨。
属于公主高贵的尊严在昨夜宴席被人践踏,此时看着心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以唇吮毒,心像被无数毒虫撕咬,她痛恨这个女人,冷笑道:“阿哥,你忘记了?巫师去天山了,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这只黑蝎是巫师的宝贝,我只是替巫师饲养几日,解药不在我这里。”
“没解药!”
剑身冷寒,架在呼韩香雪白的颈边,腾简面色大怒。
甄月觉得全身忽冷忽热,整个身体好似要被撕裂,风寒刚刚好转,又中剧毒,额头聚满汗珠,眉宇间冒着死气,虚弱的靠在北墨凌轻颤的肩膀上,大口的喘着气。
北墨凌将甄月搂在怀中,戾气横声,嘴角留下的鲜血像嗜血的狼,让所有人浑身冷颤。
“还不去请巫灵!”呼韩清见状,与西奴兵火急火燎的召唤巫灵。
甄月躺在祭台之上,四个穿着异装的男人围着甄月舞蹈,他们妆容狰狞,头上羽凤五彩缤纷,在烈风中剧烈摇摆,脚上的铃铛踏步清脆,奇异的歌谣从他们唇内洋溢而出,指尖上捻着透明的水珠洒在甄月额头上,激的甄月一颤一颤的。
嗡嗡的声音像蝗虫跃过,如同万箭穿心,全身没有一处不疼,怪异的歌谣犹如锋利的细针,刺着她的耳膜、她的神经,她艰难的卷着身子,拼命捂着耳朵,乞求着别唱了,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嗯啊声。
整个营地的西奴兵在祭台外围成一圈,仰着头看着巫灵作法,西奴信奉长生神,天山是神的起源,巫灵一族便是神的传递者,勘生死,续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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