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煌炙睨瞧着手中这只光滑的玉瓶,嘲讽的勾起唇瓣,耻笑着老头这副跟刚才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没骨气模样,那双充满野性的利眸闪过一丝狡狯。
“允权,有没有看过老太爷凌空接物的身手?”可怜的老头,挑惹了他,下场绝对会很难过。
“没有。”允权的声音里隐隐含笑,他恭敬的伫立在琰煌炙身旁,看着主子戏弄老太爷的模样,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自觉地也在唇边浮上浅浅的笑意。
“喔?那你今天可得睁大眼,好好瞧清楚了。”语落,只见那只光滑的玉瓶已经离开琰煌炙的手,往离老人最远的角落抛去
老人惊呼一声,连忙扔开手中的拐杖,年过半百的矮胖身躯直往王瓶坠落的方向扑去,及时在玉瓶坠地前,将它接住。
琰煌炙见状,抚着额头,狂妄的放声大笑起来。
老人滑稽的动作足以媲美马戏团里的小丑,好笑的紧,让他差点都想拍手替老头那难得一见的灵活身手大声喝采了。
在一旁的允权强忍着想大笑出声的念头,闷笑地撇过头去,避免使老人的处境更加尴尬。
他知道,不管是谁胆敢挑惹了少爷的怒气,下场绝对是比这还凄惨的,少爷对老太爷的报复手段,已经算是所有惩罚里头,最轻微的了。
“啧啧!老头,我现在才知道人的潜力是可以被激发的,瞧你以前拄着拐杖走路的迟顿模样,跟刚才那灵活的飞扑动作相比,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琰煌炙斜倚在门旁,看着老头撑着扭到的腰,困难的从地上爬起,更是不给面子的大笑连连。
可惜啻跟翻不在,不然就可以看见老头难得的糗状了。
老人双手抱着白玉瓷瓶,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浑身不住地气颤着,胸口郁积的闷气形成一股怒潮,涌上他的双颊,瞬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我说老头,现在你不会还想要我‘站住’吧?”只是这么轻微的惩罚,老头该感谢的痛哭流涕了,要是真惹火了他,只怕,这书房里任何一个有点年份的花瓶、古董,都逃不过被砸烂的命运。
“不想——”老人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只又滑上檀木桌,似有若无的抚过上头另一只镶着金色凤凰的圆形白玉,恨恨地由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这浑球!竟恶意地用他的宝贝古董们来威胁他!真是他妈的浑蛋!
“嗯,那好,相信我就算到纽约去玩个一年半载,你也没意见了?”邪邪的咧开嘴,琰煌炙好看的薄唇竟又逸出一句歹毒的话语,气得老人更是怒火直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
“允权,老太爷刚才太认真表演,一不小心扭了腰,现在一步也走不了,看在老太爷为了让你开开眼界,而闪了腰子骨的份上,你去打个电话,通知黄医生抬个担架过来,送老太爷上医院去。”这一扭,起码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不能在他耳边嗦嗦,值得得很。
琰煌炙冷笑几声,扔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人,留下允权和闪了腰、寸步难行的老人在书房内,气氛一阵死寂。
“老太爷需要担架吗?”允权恭敬的问道,连移动步伐去搀扶老人的动作都没有。
他知道,依老太爷的硬脾气,是不容许让人瞧见他这副惨状的,更何况是用担架将他给抬到医院去。
“免!你去告诉你那个死脾气的烂主子,我这把老骨头硬朗得很,他想要见到我进医院,叫他早点死了这条心吧!”老人一手抓起拐杖、一手抱着白玉瓷瓶,僵硬的站直了身子,勉强踏着艰难的步伐,一步步往书房外走去,口里还低声咒骂着。
允权冷漠的脸上缓缓浮现一抹浅笑,他走到电话旁,熟稔的拨了一组号码。
“老太爷闪了腰,速到。”电话一接通,允权便简洁有力的朝电话里吩咐,知道老太爷只是死爱面子,现在回到房里去肯定是哀嚎个不停。
反正再过两个钟头他才要和少爷飞往纽约去,现在,他就先好心地替老太爷打个电话通知医生来诊治吧!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如少爷所预料的,老太爷真的要用担架抬着上医院去了!?
允权越想,唇边的笑容就不自觉地越扩越大
纽约
“什么?,她跑了!?”一名矮胖的男人猛然握拳重击桌面,他忿忿的瞪着眼前一群垂着头忏悔的属下。“怎么会跑了!?不是要你们一发现她,就立刻下手的吗?为什么还会让她给逃了?!”
妈的!早知道他们全都是群饭桶了!要他们办点小事也办不成,这下让她给跑了,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人!
“老老板,她好像已经察觉我们在跟踪她了,我们一有人靠近她,她就往人群多的方向走,这么多人,我们不好下手啊!”一名属下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他们也想尽快依照老板的命令下手解决她啊!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每每枪口一对准她,就见她溜往人群里头,让那些人群成了她的掩护体,使他们不敢轻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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