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清秋的房间,杨晓还在滔滔不绝:“冰块姐姐,你是不知道这几天的惨烈啊,时姐哭到一半突然被喊停,我都害怕她下一秒哭抽搐了回不来。”
时清秋坐在床边翻了翻白眼,已经彻底体会到杨晓完全不再害怕她的“冰块姐姐”了。
旁边站着的温轻寒摸了摸时清秋的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又去看她红肿的眼睛,淡淡地应道:“是么?”
“对啊,然后导演一边讲戏,化妆的阿姨就给时姐补妆,补完了继续拍,这两天基本上就是这样的。还好刚才那场很完美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哭多少回。”
“阿晓!”时清秋低低地打断杨晓,她感觉到温轻寒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淡,像是生气了,再不制止,一会儿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哎,怎么了?”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个觉,后面有什么安排的,等我醒了你再告诉我。”时清秋声音还哑着,讲一句话感觉都费劲。
“噢,那你们要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微信上喊我一声。”杨晓热情地交代着,见两人都点头了,才放心走了。
时清秋刚松了口气,温轻寒立刻就低头,右手拇指摸上了她的眼睛,哭得红肿的双眼此刻敏感得很,被碰到时有些不舒服。
她还反过去安抚温轻寒说:“我没事的,戏都拍完了,好好休息两天就会恢复了。”
“嗯,我知道。”温轻寒轻声地说。
“其实这部戏拍得还挺顺利的,毕竟资金充足,在很多地方上我们不需要花费太大工夫。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对我们演员本身的要求也会更严格一点,而且黎导是个眼光很高的导演,一点点不合格他都会看不过去的。不过啊,我很幸运地没有让他抓狂。”
见温轻寒寡言,时清秋便扯开话题跟她聊些别的,拽了拽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坐。
温轻寒牵起一抹笑容,语调舒缓地应道:“这个我也知道,你从来没有让喜欢你的人失望过。”她顿了一下,对上时清秋的双眸,笑意轻浅:“我为你感到骄傲。”
时清秋咬着唇笑,抱住她的腰略带些戏谑地说:“既然这样,那我累了,让你陪我睡觉,你是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地马上顺从我?”
“欢欣鼓舞可能不行,我目前还没有进化到傻白甜模式。”温轻寒勾了一下唇,柔声笑说:“但是我觉得很荣幸,能陪我家的大明星恢复能量,也就是睡觉。”
时清秋笑了一声,踢掉拖鞋上床,温轻寒去浴室里拿了一条用热水打湿后拧干的毛巾。
出来后时清秋已经换好了衣服躺进被窝,温轻寒把毛巾敷在她的眼睛上,叮嘱道:“睡吧,毛巾就这么敷着别动它,这两天睡觉都敷着眼睛消消肿,过几分钟我再给你拿下来。”
“嗯,轻寒,你怎么还不进来?”时清秋闭着眼睛,顶着那一坨重重的毛巾问。
温轻寒解着皮带,眨了一下眼睛,耳朵微热,低声说:“我在脱衣服,等一下。”
时清秋又“嗯”了一声,唇角不可抑制地扬起。
因为不能视物,她的听觉便灵敏起来。她凭借着声音感知到,温轻寒细瘦的手指在解着皮带,然后动作不急不缓地脱去上衣和内衣,再微微弯腰脱掉裤子,最后从床头拿过出门时换下来的短裤和背心穿上。
她旁边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被子被稍微掀起,熟悉的体温靠近,她敷着毛巾不能侧身,只能顺着感知伸手过去,抓住的是温轻寒正打算环住她的手臂。
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错过温轻寒换衣服的她轻笑出声,惹来温轻寒的低声耳语:“好好睡觉,你们剧组应该还有什么后续安排的,你打算顶着一双兔子眼去上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