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柏执杯的手微顿,轻睨兴致勃勃的少年一眼。不知怎么,赵简一从这淡淡眼神从看出几分鄙视的意思来。
她轻抿一口手中清茶,才慢吞吞地说:“我只是担心累着佩玉。”
赵简一大受打击:“哦。”
怀柏拉着小孩的手,万分担心牵挂,“你师妹是个好孩子。”
赵简一附和:“确实是个好孩子。”
“可惜太过善良,不曾对人设防,我实在不放心。”怀柏忧心忡忡,既不舍得让小孩同赵简一奔波,又不放心将她独自留下。
“师尊,”佩玉抿唇,“我待在这儿等你就行。”
她方才答应与怀柏离开,便是知道这人即将去参加观花会。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师尊都会无暇顾及自己。
怀柏摇头,“不成不成,我知道你是体恤为师,但你年纪这么小,若不被人看护着,也不知会吃些什么亏。”
佩玉:“……”她挣扎一下,“我真的可以一个人……”
怀柏摸摸头,眼中愈发怜惜,“好孩子,你这样贴心,为师愈发舍不得了。”
佩玉垂下头,最后选择沉默。
楚小棠插话说:“仙长,就由我在这儿照顾妹妹吧。”
她本以为怀柏会推辞一番,没想到仙人笑眯眯看过来,然后点头:“那好,你来吧。”
这么干脆吗?
怀柏笑着说:“赵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楚小棠僵硬地扯起嘴角,把“您对我恩重如山,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仙长不必如此客气,更不必收我入门”、“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之类的话默默咽下。
赵简一也松口气,拱手道谢:“赵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我会先帮你把音信送到江城,让你父母不再担心。就劳烦你好好留在这儿照顾我师妹了。”
“……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