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若是真清楚,为何死活不答应解毒的请求呢?
陈茗烦躁地绞着手指,即使骆华卿不愿找人承毒,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若实在没有办法,他还有系统的三枚锦囊可供一试......
他在一旁默默盘算,而在另一边,骆华卿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窗外的街道上。这样焦灼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只是小半刻钟的功夫,楼下不远处就传来了阵阵杂音。
“果然来了。”他心中暗自思忖道。
“窗外是什么声音?”陈茗很快被异样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酒肆后的巷子里聚集着一群人......看样子,是在斗殴?”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四五名精壮男子正对着地上一人拳打脚踢,嘴中还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他瞧不清挨打的究竟是何人,但看得出对方身材瘦小,衣衫褴褛,绝非这几名男子的对手。
“当街欺凌弱小,还讲不讲天理王法了?”
陈茗拍桌站起,顿时生出见义勇为的冲动,却没想到一向冷静的骆华卿这回反应比他更激烈,匆匆撂下一句“我下去看看”,随即单手撑着窗棂,巧劲一翻,整个人便轻飘飘地从楼上跃了下去!
“卧槽?”没想到他身为病患还这么缺乏自觉,陈茗脑子空白了刹那,忙不迭沿着木梯冲下了楼。
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等到气喘吁吁地来到事发地点,只见原先气势汹汹揍人的几名男子早已人仰马翻状瘫倒在地,望着骆华卿敢怒不敢言。
修匀手指缓缓收回,骆华卿长身玉立,连元力也没使出半分,单凭拳脚功夫就将他们集体拿下:“有什么误会不能言语解决?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他人,成何体统!”
“这小子拿了我店里的吊烧鸡和好酒,不给钱就想跑,我还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了?”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缘故,陈茗觉得发言的这名男子脸红得不太正常,眼神也有些涣散,仿佛他才是偷酒喝的小贼一般。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蜷缩在骆华卿身后的少年吸引了。
那少年生得极其消瘦,单薄的肩膀和锁骨突兀地支棱在空气中,面孔苍白血色全无,一双黑眼睛也深深凹陷下去。
尽管外表看起来极为年幼,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其中饱含的沉郁阴鸷,让陈茗心底隐约泛起不安。
“我没有偷拿,是小二哥哥说要送给我的。”他扁着嘴捂紧怀里的食物,往骆华卿身后缩了缩。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了?这是我给邻桌的客人送去的!”
另一名男子眼神同样有些涣散,但嘴上丝毫不饶人,若不是担心再次遭到骆华卿的拳脚蹂.躏,只怕他嘴上也不会轻易饶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