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骚操作?”阳煦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也用气声说话,“他mua的怎么整得跟做贼似的?”
乔惟肖短促地笑了下,“习惯就好。”
阳煦加快速度洗漱完毕,临关上门时,他听到阳煦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声音很轻,像风一样散在空气里。
乔惟肖唇角弯了弯:“不客气。”
门打开又关上了。
乔惟肖不自觉地捻了下手指,似乎还残存着那细腻如玉的温润触感。
有一丝浅淡的香气还在指尖萦绕不散,有点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他本来习惯性的要去拿柜子里的褪黑素,但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自己今晚能很快入睡。
预感被证实了,他躺到床上,还没数够十个数就阖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境光怪陆离,最后回到了他的宿舍。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能意识到他在睡觉,并且知道他在做梦,但是无法动弹。
这时,门开了。
窗外风起云动,月光皎洁,照亮了门口的人。
然后那个人影走了进来。
没错,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难道是贼?
乔惟肖瞬间就想起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手脚像灌了千斤重的铅块,不听使唤,任凭他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贼走了进来。
那个贼不翻箱也不倒柜,而是直直地向他走来,站在他床边。
这是要杀人灭口??
乔惟肖冷汗悄然而下。
他一贯强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正当他准备咬破舌尖暴起反击来个鱼死网破时,凝固许久的人影忽然动了。
他弯下了腰。
是要从地上捡什么武器吗?
只听“啪嗒啪嗒”两声,那个人弯腰……脱下了鞋。
然后窸窸窣窣的,爬上了乔惟肖的床。
乔惟肖:“……?”
乔惟肖是面朝外侧睡的,那人就爬到了他身后,抱住了他。
乔惟肖:“……???”
似乎是寻找到了心仪的东西,那人满足地喟叹一声,热气呼在乔惟肖的后颈上,掀起一阵麻酥酥的痒意。
那里是腺体,一个Alpha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乔惟肖的手指忽地动了动。
身后的人无知无觉,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了那块皮肤,试探性地嗅了嗅,鼻尖若有若无地蹭到他的后颈,几次后终于确定这是自己想要的,又停了一下。
屋外风声飒飒,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室内变得昏暗。
乔惟肖终于渐渐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支配权,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
他全身肌肉绷紧,猛地凝固了。
因为后颈落下了一小片濡湿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