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却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一盒酒精棉签,冲顾炀招招手。
“过来,在外面被风吹了一路,需要消消毒。”
顾炀看到那个酒精棉签就有点怂,他这耳洞刚打的,耳垂还有些红肿,每天都要涂几次酒精消消毒。
虽然樊渊手法又快又准,没出什么血,但疼还是会疼的,特别是用酒精棉签擦的时候。
樊渊见顾炀犹豫,直接伸手勾住顾炀颈间的颈链,将他拉到了面前。
顾炀瑟缩了一下,还是侧着头面向樊渊露出耳朵,顺从的让樊渊把耳钉摘下去。
他皱紧眉头一副等死的紧张模样,浑身紧绷着等待棉签落下。
樊渊却没有立刻擦,而是先冲顾炀的耳朵吹了吹。
“放松,别紧张,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
顾炀垂头丧气的“嗯”了一声,耳朵的肿痛被樊渊一吹似乎也没那么痛了,清清凉凉的。
樊渊将酒精棉签小心翼翼的按在耳洞边,轻轻擦拭。
顾炀想过长翅膀的时候用自己的口水涂一涂,又怕这一涂下去,耳洞再重新长死了,那不就是白扎了两下吗?
所以他只能放弃,每天由樊渊帮他涂几次酒精消毒。
樊渊涂的很小心,每涂几下都要对着耳垂吹一吹,吹得顾炀的耳朵是越来越红。
给顾炀消完毒,樊渊又把耳钉擦了擦,这才重新给他戴上。
顾炀抬手碰了碰冰凉的耳钉,又想到那张好看的照片,就觉得这点小痛苦也不是不能忍受。
樊渊收起酒精棉签,转手就把几张试卷放到了顾炀面前。
“我去了解了一下上午的讲课进度,你既然上午没听到,课间也别闲着,把进度赶一赶。”
顾炀十分嫌弃的扒拉两下试卷,不想写的情绪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他把试卷推开,樊渊就把试卷推回去。
“顾炀。”
顾炀伸出手揪住樊渊的袖子,在樊渊看过来时,讨好的晃了晃。
“能不能不写这么多呀?”
樊渊铁面无私:“不行。”
顾炀看着那几张试卷,觉得头都开始疼了。
樊渊见顾炀这样,突然说:
“这样,你每做完一张试卷,都可以延长一小时待在笼子里的时间。”
顾炀眼睛一亮:“真的?”
樊渊点点头:“但你要先偿还昨晚在笼子里睡觉用去的那十几个小时。”
顾炀惊呼:“那也算?”
樊渊反问:“怎么不算?”
顾炀拿起笔,咬牙切齿的开始做题。
“行!算就算!”
这一下午,顾炀就没走过神,上课就认真听课,课间就努力做题。
顾炀的刻苦,让因为不放心而多次偷偷躲到后门窗户偷看的卓婉欣慰了不少。
她觉得顾炀真的是要发愤图强、改过自新了,也许今天上午没来上课,两个孩子真的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自此,顾炀为了增加在笼子里待的时间,学习的又努力又刻苦,在之后的几次小测试中,成绩一直都有明显的进步,让高三一班的任课老师们直呼欣慰。
谁也想不到,顾炀学习的目的只是为了把他自己关进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