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姑娘被关了禁闭,如此也算消停了几日。裘晚棠每日练练字,四处逛逛,顺便听八卦的墨杏讲讲外头关于宁王世子的男风史(误),逗逗裴大姑奶奶(大误),也算惬意。只是这日,墨渊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
裘晚棠见墨渊神色肃然,不由郑重了几分。她取过墨酝手中的信笺,细细的浏览起来。
片刻,她放下信笺,眉心紧蹙道:
“墨渊墨酝。娘亲病重,我要回去一趟,你们替我准备些东西。”
墨酝墨渊应声去了,裘晚棠又转而吩咐墨杏道:
“墨杏,你可知婆母回来没有?”
戚氏今早出门,前去拜访以往的少时好友,至今未曾回来。墨杏闻言,就摇了摇头道:
“夫人还没有回来。”
由于事出突然,裘晚棠也来不及等裴蓠回来。她想了想,就对墨酝道:
“墨杏墨渊跟我回去。墨酝你留在这里,一会儿记得替我去跟婆母禀告一声,还有,你留下来帮着姑爷,若有什么事,就赶快叫人来通知我。”
柳氏这病着实来的诡异,先前几次通信还是好好的,这一下也容不得她怀疑是有人作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若真是柳氏病了,她不亲眼见到,总觉得不安心。是以先把墨酝留下,也好有个防备。
其实她担忧的,是前世的事情开始发生。那王大姑娘今日放出来,而前世也是这些日子,她给裴蓠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
思前想后,裘晚棠最后还是先行离开了。她走了自然不知道,裘菡词在她前脚刚走的功夫,就来到了大门不远处,望着那飞驰而去的马车,微微冷笑。
当日夜晚
觥筹交错,交杯叠盏。裴蓠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一个一个的上门来,前儿不久是裴大姑奶奶,这还好些。今晚却又不知那裴大姑奶奶的亲戚也要到这里来。为了他们,戚氏也不得不意思意思办场席面。
墨酝一直跟在裴蓠身后,她被裘晚棠留下来,就是为着那能辨别甚么不好的香料或者药物,要知道,柳氏为着不让裘晚棠中了暗招,可是训练了她许久。
酒过三巡,那边厢就开始聊了起来。裴蓠虽不想理会这些,但碍着裴丞相和戚氏的叮嘱,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无礼。是以裴蓠只得勉强自己留下来,当然,要时刻保持警惕,他可不想没事惹一身腥。这点,光看王大姑娘时不时从女客席转过来,瞟向他就知道了。盖因这次来公子几乎没有,大多都上了年纪,所以避席并不很远,只隔了屏风而已。
换做平常,裴蓠真真是恨不得拿了筷子戳过去,把那对碍眼的眼珠子戳瞎了才好。
煎熬了一会儿,也有几人来向他敬酒,裴蓠勉强端了起来。在给身后墨酝辨认之后,方才愿意喝下去。那动作极为隐蔽,倒是少有人发觉的。
这么推杯换盏的,墨酝至今也没发现甚么特殊。当下不禁怀疑了,究竟是真的没人下药,还是她忽略了甚么。
这般想着,墨酝就抬头去看女子席位。那边王大姑娘稳稳坐着,若是忽视那不时乱飞的眼神,也算正常。
但是墨酝始终不敢放松,果不其然,及至裴蓠被灌的有些微醺的时候,那边王大姑娘就不小心打翻了酒水,被送到院子里去换衣裳了。
墨酝颇为讥讽的想着,这王大姑娘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若不是二少奶奶多留了心眼。没有她陪着,恐怕就要被她得手了。
墨酝转过头来,刚想提醒裴蓠,却讶异的见到他双颊有些不正常的殷红。她错愕的回想了一遍,这症状明白是不对了,可从刚才到现在,姑爷吃的菜,喝的酒水,明明都是没有问题的。。
裴蓠咬了咬牙,遏止那股不正常的热意,道:
“看来是菜和酒里头,都有问题。”
墨酝恍悟了,可这下她也不知如何是好。除非把姑爷弄到其他院子里去。可是姑爷现在这样的模样,万一有个别有用心的怎么办?
裴蓠冷哼一声,道:
“想要凭着这些来陷害我,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任人宰割。”
他低声对着墨酝吩咐一番,一边调匀了气息,强力压制住那股不正常的欲,望。
墨酝趁着这边筵席没有结束,退后了几步,转身等着无人注意时跑了出去。半盏茶的功夫,她又跑了回来,冲着裴蓠点点头。
裴蓠轻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神色如常的和众人应酬。等到了一会儿裴磬状似不经意的走过门口,裴蓠才勾了唇角。然后放任那药性冲了出来,红了他的面颊。
那边裴珩一直注意着这里,见裴蓠药性一起,就连忙道:
“二弟这是怎么了?”
墨酝不动声色,面上就焦急道:
“姑爷?姑爷?”
裴珩心想这是差不多了,就一手搀起状似神志不清的裴蓠,对着在座的人道:
“二弟看来不胜酒力,不若让我扶了他回房歇息。”
裴丞相点点头许了,裴珩又向他人都告了罪。一手扶起裴蓠,和墨酝一同走到了院子里,等到了正屋前,裴珩开口道:
“你去给你家爷准备些醒酒茶和热水,我会把他扶起去的。”
墨酝闻言,忍不住顿了顿,迟疑道:
“可是”
裴珩放下面孔,冷声道: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墨酝连忙摇头说不敢,复又多看了裴蓠一眼,就转身走了。
裴珩看着她跑开的背影,轻哼一声,一手搀着裴蓠,踹开了卧房的门。他把裴蓠推了进去,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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