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裘晚棠闻言,稍稍有点错愕,
“气派?”
这倒是怪了,前世她家门衰败,身为通房,比下人也好不到哪去。这样的境遇,还来哪门子的气派呢?
“这”墨渊为难的咬唇思虑半晌“这是——”
“姑娘!”
当墨渊正要开口之际,门突兀的被打开了,墨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情颇为怪异。
“何事这般急?”
墨酝平素性子是爽直,但规矩从不逾越,像不问门就闯进来的时候还不曾有过。
“婢子,婢子有事禀告姑娘。”
墨酝道,她光洁的额头沁了薄汗,胸口也上下起伏的剧烈。
“你缓缓再说。”
墨渊在裘晚棠的示意下倒了杯茶,递到墨酝手中。
墨酝接了茶,却只是摆在一边。
她自笼袖里掏出一个胭脂盒,摆到梳妆台上方。
裘晚棠的目光落在那精美的珐琅外面上,询问的瞧向墨酝。
“表姑娘给的,说是让姑娘明日容色更甚。”
裘晚棠恍然,她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墨酝,道:
“怎么,不愿意取给我用?”
墨酝飞快的抬头瞅她,又飞快的低了回去,只嘴里模模糊糊的嘟囔着:“婢子看她才没安好心”
墨渊听见了她的嘀咕,恨铁不成钢的狠剜着她。
“好了,墨渊,莫再瞪她了。墨酝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
裘晚棠手里把玩着胭脂盒,笑道。
“婢子不敢。”
墨酝连忙恭敬的福身。
裘晚棠支着莹白的下颌,一对流光生晕的凤眼儿含情携媚。她打开胭脂盒,里面的脂色嫣红透澈,还有清淡的兰花馨香盈于鼻息,看的出来,是上好的质地。
“倒是个聪慧的。”
裘晚棠挑唇轻笑,却将墨酝墨渊给惊到了。
“姑娘这是何意?”
墨酝开口问道。
裘晚棠并不做答,她望向留了一丝缝隙的窗口,隐隐嗅的到暗香浮动,几种不同的花香混杂了在一起,但意外的清爽。
“墨渊,替我取件披风来。我要去娘亲那里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