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便与别人有几分不同,联系一下你的日常行为,我自然能够猜出几分。给你写信,也不过是试探成分居多罢了,不想竟是歪打正着了。”
林珏闻言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李易白轻笑一声,接着道:“便是你的来历与我猜想的不同,那也没关系,我乃是堂堂郡王,难道你还敢真的来与我对峙?不过是瞧着奇怪,便将此事暂且压下罢了,于我,也无甚损失。”
林珏指着他的鼻子笑骂,“真真是个小人,简直坏透了。”
李易白捉住他的手指,在唇边亲了一口,“原书中对皇室本就少有描写,你不知道我自不奇怪,你的出现本就突兀,我自要去查探查探才放心,又不是故意的。”
林珏抽回手,“这还不是故意,说,惦记你林大爷多久了?”
李易白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低声在林珏耳畔嘟囔了两句,林珏抿唇一笑,到底满意了几分,转头在李易白唇上亲香一口。两人腻歪在一处,自有说不完的情话,诉不完的衷肠。
却原来李易白一早便怀疑起了林珏的身份,他三年前去扬州,原也不光是身负皇命,也是为了亲见林珏一面,谈一谈这林家大爷的虚实。只第一次见面。李易白便对林珏的来历有了几分把握,后来林珏进京,李易白几次三番与他亲近,也便是为了确认其身份。
两人原本来历就相同,性格爱好又很有些相同之处,信件来往了几次,李易白便隐约露出几分苗头。林珏亦是同道中人,几次三番的,便暗中通了曲款。
李易白自有暗探,来往取送信件,都是经了暗探的手,林珏细细一观察,便发现了暗探的藏身之处。加之上次薛蟠过府,因着手脚不老实,被卫二暗暗教训了一下,林珏方寻出了卫二的马脚,之后便是一抓一个准儿了。
两人既互通了来历,道明了心意,往后再有信件来往,便越发地鬼祟了起来。因着怕被人发现端倪,便常常是由府内的下人光明正大地送一封内容“正常”的书信,而两人之间的私心往来,则都是由暗卫来传递的。
提到暗卫,林珏便气哼哼道:“你可真是,竟然还派人来监视我?”
李易白立马表白,“哪里是监视,我这不是怕你们兄妹俩孤身在京,也没个倚靠,若是被人欺负了,好歹有个帮手么。我这是派人保护你呢。”
林珏不依不饶,“既是保护,那你干嘛不直接把人给我,还让他偷偷躲起来。这也就是我心眼儿多,否则还不定怎么回事儿呢。”
“你瞧瞧你,又多心了不是,我是那样的人么?”李易白还真是怕林珏招蜂引蝶的,特意派个人去看着他些,当然,也确实有保护的意思在的,不过实话却是不能提的。
林珏哼哼两声,没再追究,“那你便直接把人给我吧,也不必派别的人去了,就叫他在那儿吧,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唤他回来便是了。不过往后他可不归你了,需归入我们林家户籍里。”
李易白自是满口答应,很怕林珏再找后账,遂不再提前话,反而抱怨道:“别老说那些扫兴的事儿了,咱们难得见一面,你竟不想我的?”
林珏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正经的古代人,有什么可腻歪的,当初还与自己说什么“心悦你”,当时还以为他说的是欣赏之意呢,不想那么老早就被他给调戏了,每每想起,林珏都觉心中不忿,老想着调戏回去,报了这仇呢。
李易白心内颇不是滋味儿,想起前世有一句话“先爱上的人先输”,合着自己竟是输的一套糊涂的,难免有了两分悲凉之意。猛然瞧见林珏耳尖越发红了,才惊觉,这人最是个面冷心热的,又一向口是心非惯了,真想听他说一句好话,可是太难了。他的话要反过来听,方才是真的,遂心情立刻好了起来,抱着林珏说什么也不撒手,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径地吐着各种甜言蜜语。
林珏微微着恼,到底耳尖越来越红,面上也染上了几许红霞,李易白便说的越发起劲儿了。
直待林珏真的恼了,李易白方不再多说,转而邀林珏住下。林珏冷冷一笑,“可真个是禽兽作风,我这身体可才十六呢,你当真下得去手?”
李易白还真没想那么多,闻言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到底下不下得去手尚不好说,只是此时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一番赌咒发誓,言说只是抵足而眠,绝不敢有其他的。林珏哼哼一笑,去年才庄子里就说什么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的,那时自己没防备,可还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呢,如今可如何会同意呢。
到底用过晚饭后便带着青松卫二回府了,李易白亲送到王府外面,笑得一派温和,丝毫不见之前的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天晚路滑,瑾瑜回去一路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