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已经懒得去纠正一个陌生人的称呼问题了,他问:“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
他打量着面前的男孩。
年轻,白皙,瘦弱,衣服算是光鲜亮丽,但是明显有些脏了,不知道穿了几天。衣袖之下隐约能看到包着纱布的手。
唐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跟着他一起走了进来,暖气扑面而至,男孩四处看了看,感叹道:“真好,这里边真好,真大。”
这个点还有人在嗨,林水程去一边的零售小店里要了热饮和汤面,递给他。
唐洋咽着口水,明显很饿了,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吃,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林水程,半天后开口了。
“嫂子,我,我不是故意老打扰您的,是没办法了……我三年前跟过傅总一段时间,可是他嫌弃我笨没文化,一个星期就把我踹了。后面我就去打工了,给人调试机器,就是那种很大个的空间车车组,前段时间我砸伤了手,本来老板可以赔我三万块的。”
他把包着纱布的手摊开来给他看。
廉价纱布下散发着劣质的消毒水味道,还有让人不适的腐烂的味道。
唐洋迅速地把手收了回来,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鼻子,心虚地低下头笑了笑:“您别看了,有点恶心,我继续说——本来可以拿到三万块的,但是那个老板破产跑了,我现在身上没有钱,租的房子也到期了,医生说我再不治就要截肢了,还要我去弄什么医疗保险——我没有钱,也搞不懂他们要我干的。后来我看到新闻说,有破产跑路的老板被整治了,三年前我跟过傅总一个星期,我就在想,傅总能不能帮我要到三万块钱……可是傅总的联系方式我找不到,只找到了您的。有个人说你是他的男朋友,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了,真的对不起了,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看有钱人心都很好的,还做慈善,能不能帮帮我。”
他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林水程听了之后,不置可否,问他:“证件什么的带了吗?我要知道你说的这些的真实性。”
唐洋立刻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钱包、ID卡、揉得一团糟的上岗证书和劳务合同、医生的诊断证明。
他委屈得不行:“本来有三万块,我能好好过两年的,特别好的一件事,谁知道那个老板跑了呢……这下钱没了,手也没了……”
林水程查了查,的确也查到了他说的那家公司老板的破产信息,那家老板是老赖,拖欠了许多人的工资至今未还。
“这样,我先送你去医院。”林水程站起身来,“医药费我付,那三万你也被纠结了,我给你。”
唐洋大概想不到这一趟会这么顺利,一时间呆住了。
林水程掏出车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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