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养的替身小情人分手了,且单方面退回了包养期间所有的费用,甚至还给了分手费——
傅落银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遇到这种奇耻大辱!
他气得说话都在发抖:“林水程……你狠,你行。”
他知道林水程这样性格的人赌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不知道林水程赌气的后果会是这样:他快气疯了。
*
林水程在新的出租屋里睡了一整天。
他提前给首长开好了罐头,装满了猫粮。
首长这只小猫咪很有自控力,不会像橘猫那样只要碗里还有吃的,就会一直吃下去,它一向都是点到即止,所以也不用担心它吃太撑。
吃饱之后,它也不干别的什么。到了新的环境里,首长离不开林水程,它跳上床,窝在林水程身边,安静地蜷缩成一个小团。也不睡觉,就瞅着他,乖乖地用一只爪子扒拉着他的手臂,像一个毛茸茸的小守护神。
外边凌晨时就开始下雨,冷气嗖嗖的。房里的空调没有来得及修,开了好半天,热气和水滴答滴答往下滴落,簌簌作响,将房间里闷得暖热又潮湿。
林水程几次醒来,一眼看见的就是卧室的窗。卧室里没有窗帘,外面正对着寂寥无人的林荫道,中间只有草坪隔断。星大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安静过,仿佛某种老旧的末日电影,天昏地暗之中,人类的踪影完全消失,只剩下他和一只猫的呼吸声。
一伸手出去,暖气就消散了。
林水程觉得头疼,睡了一会儿后起来,觉得或许是空调太热,于是关掉了。;冷气慢慢涌上来,他在接踵而来的深眠中做了无数个光怪陆离的梦,几小时甚至几分钟醒一次,多数都是被记不清的噩梦惊醒的。他完全想不起来梦里的一切,但是只有那种辐射全身的心悸记忆犹新。
他最近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睡眠障碍,和以前一样,身体极度疲惫,而精神却高度紧绷,睡着后比不睡要更累,浑身上下的皮肉骨骼仿佛都被泡沫填满,虚浮无力地附着在这一副躯体上。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见过那位红色线人之后,又似乎是和韩荒吃过饭之后。之前他没有意识到,直到从傅落银那里搬出来之后,这种状态才开始被他自己察觉。
在数不清又是第几次醒来后,林水程睁开眼,看了看手机。
零星的几条信息,群里的全体通知,一些好友添加申请,几个女孩或者男孩的表白。
审稿系统没有给他分配新的稿子,他目前只有杜清吴教授的那一篇论文还没有审完,离反馈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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