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坐了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已经七点四十七了,除了接踵而来的大人物以外,所有人仿佛都意识到了什么——今天这次竞争结项,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韩荒的眉头皱了起来:“林水程人呢?”
干员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离开场还有十几分钟,作为第一组报告人的林水程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他小声问:“怎么办?这是迟到了吗?你有没有林水程电话?”
韩荒看向坐在左侧的杨申,她正在打电话:“我有,但是不用了,杨老师在联系。”
余樊看了看时间,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开始询问身边人:“林水程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室内本来就安静,这一声仿佛掀起了无声的浪潮。所有人都四处张望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找到林水程这个人似的,尽管他们之中甚至有人还没听过林水程的名字。
韩荒当机立断,直接快步走过去:“余教授,林水程那边应该有事情耽误了,我们现在将报告的顺序换一下,您第一开场可以么?”
余樊瞥了他几眼,认出他是个学生:“你是谁?”
韩荒不卑不亢:“学生会主席,我认识林水程,我可以为他担保,他只是有事耽误了,一定回来的。”
余樊说:“让我先上台当然没问题,但是他万一没来呢?”
他环顾场地一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会儿我讲完了他还没来,是要所有人陪着一起等他吗?你能替他为这件事负责?”
韩荒肯定说:“我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余樊直接呛了他一句,“今天这件事是大事,不是你们学生会的小打小闹,小小学生会主席,不要把这么严肃的事情看成随随便便的事!”
“他不行,那么我来担保呢?”
余樊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个温润儒雅的声音。
这个人一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门口的男人四十五岁左右,风度翩翩,一身精神笔挺的西装。他身上带着浓厚的书卷气和落落大方的自信,眼神却十分锐利。这种锐利来自于他常年参透世界与未知的超脱,更来自他缜密的思维与惊人的直觉。
这声音仿佛一个开关一样,直接关闭了场上所有的声音,所有人齐齐陷入沉默。
干员愣了一瞬之后,直接破音了:“杨教授!!!”
这声音仿佛咔嚓一声破开冰层,响亮而突兀,说完后他猛地捂住嘴,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整张脸都红得像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