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被吴峰摁在地上好好踹了一顿,小厮亦都被掼在地上,几人是哭天抢地,哀嚎声声。
沈舟险些没听见,哼了一声,“兰舟的舟。”
兰州……拉面?
“那是九州的州?”江陵作为一个非土著,不太清楚游戏设定里有没有兰州。
沈舟没好气地道,“舟以行川谷的舟,懂吗?就是船。”
江陵看他不耐烦的样子,笑道,“不懂,沈公子不如写给我?”
沈舟正要说话,被薛蟠的哀嚎给打断了,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把嘴堵上,和猪哼哼似的,吵死了。你还要不要写了?手呢。”
江陵摊开手掌,看着沈舟在上面画了一条小船,“呐,这个舟。你真的是解元?”
“很可爱的小舟。”江陵轻声道,看了一会儿沈舟的嘴唇,“沈公子要不要去寒舍喝杯茶?”
“不喝。”沈舟回绝得干脆。
下午淋过雨,虽然换了衣服,还是想洗个澡,尤其是头发,带着雨水就给烘干了,脏兮兮的。
吴峰用薛蟠自己的腰带将他捆了个结实,“公子,差不多了吧?再打就打死了。”
“嗯。”沈舟扫了薛蟠两眼,“薛蟠,呵,金陵府还有他的旧案,带去给扬州府,到时候押回去重审。我倒要看看贾雨村如何开坛做法,要是做得好,请他去大理寺慢慢做。”
江陵心说怎么七殿下连这个都知道,沈舟朝他摊手的时候,就呆滞了片刻。
“伞给我啊。”沈舟道,“走了。”
江陵避开他的手,“这就走了?马车是停在前头了吗?我送你过去。”
“你个瘸子,等你送到岂不是过年了。”沈舟伸手去抢伞,正握在江陵手上,手还是那样凉。
“回去喝些姜汤,别着凉了。”江陵只好放弃雨伞的控制权。
沈舟扭头就走,“要你管。”
吴峰小声道,“其实刚才是公子让我回来给江解元送药的,伤了脚,一盒药膏只怕是不够。”
江陵拱手,“多谢多谢。”
然后毫不意外地看着吴峰从怀里又摸了两盒药膏出来。
讲道理,真的挺想摸摸看的,是不是里面藏了一个哆啦A梦的百宝袋,太能装了……
“还不走!真留下等着过年啊。”沈舟喊吴峰。
吴峰忙和江陵道别,将薛蟠几人捆着手扎成蚂蚱似的一串,他在前面一拽,薛蟠鼻青眼肿地提着裤子,踉踉跄跄地跟着。
江陵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回了家,一瘸一拐地倒把出来挂灯笼的吓人惊到了,门房赶紧跑去找大夫。
好在老大夫住的近,一盏茶功夫就提着药箱来了,他观察了一会儿江陵的手腕,疑惑道,“手上是不是上过药了?怎么不像新扭的。”
“上过药了。”江陵将吴峰给的药膏拿给老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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