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封建王朝的身不由己,也哀着自己这个主子从某些方面可算是她们死亡的一个推手。
“李莲英,这事先别告诉两位母后。”
“哎哟,皇上,这么大的事,怕是瞒不住啊。”
李莲英说的也是,皇上半夜撞见女尸,虽说见证的人少,但是这么大的事,又怎么瞒的住慈禧慈安两位后宫的掌权人?更何况,张嬷嬷是慈禧安插在载淳身边的重要眼线,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慈禧怎会不追查?
载淳听着李莲英的话,默默的不说话,又从边上拿起一些纸钱投入火种。只见得火盆里“噌”的一声,焰花冒了老高,烧的人热腾腾的。
“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李莲英闻言,悄悄看了载淳一眼,见得载淳此刻面色冷的吓人,仗着胆子上前去扶起坐在小凳子上的载淳,低声说道:“皇上心里和明镜似的,除了他们还有谁?”
显然,李莲英能想到的和载淳一样,都觉得是肃顺载恒等人干的。
“明个唤焦佑瀛哭完灵后来东暖阁见我,说朕想快些习字,叫他早些走马上任吧。”
还是那句话,忍字头上一把刀,既然身不由己,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今天总算并非没有收获,至少已经分化了一些八大臣的势力,剩下的就要看自己和两位母亲,恭亲王他们的齐心合力了。
“喳,奴才遵旨。”
于是,第二天,焦佑瀛早早的就得到了载淳的传旨,叫他下午便去烟波致爽殿当差。焦佑瀛听着旨意,也没想到小皇帝虽然正是爱玩的年纪,居然如此勤勉,便不好敷衍,忙下午走马上任了。
在清朝,太子的师父被称为太师,皇帝的师父自然就是帝师了,只不过皇帝乃天子,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帝师这个称呼只能私下里说说,能当得皇帝一句“老师”已是天大的脸面了。
焦佑瀛走进烟波致爽殿的东暖阁,正见得载淳捧着一本书看着走进门的自己。
“臣焦佑瀛参见皇上。”(焦佑瀛是汉人,不是满人。)
载淳抬了抬手示意焦佑瀛起身,却并不开口多说一句。满清皇帝历来尊敬老师,载淳这般,焦佑瀛何等聪慧之人,如何看不出载淳这是心里压着火,正变着法的向着自己释放呢。
“皇上原是在看《幼学琼林》呢,不知皇上如今进学到哪了?”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焦佑瀛看见载淳不说话,便率先问起来。
《幼学琼林》是古代孩童进学的开蒙读物之一,算是《三字经》的进阶版。
“朕才读到《天文篇》,有句话反复思量,不知其解。父皇在时,曾言先生大才,望能解惑。”
“臣必定知无不言。”
“不知此句:‘势易尽者若冰山,事相悬者如天壤。’何解?”
《幼学琼林》乃是清朝读书人进学最最基础的读物之一,落第秀才尚且能够通读,更何况才学满誉天下的大儒焦佑瀛?
只不过。。。
“回禀皇上,此句子乃是说:看似坚固,实则容易消亡的形势或权力,其实好像冰山一样,见到太阳便会消融,这些事物天差地别,相隔若有天地之距离。”
“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