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睡得就像是猫儿一样。苏梦枕轻轻戳了戳仲彦秋圆滚滚的包子脸,也知道对方现在无法控制能力,无时无刻接收着世界反馈过来的大量信息,以至于很容易觉得累,浑身无力一点干劲也无。
仲彦秋睡得迷迷糊糊鼓了鼓脸颊,在苏梦枕大腿上蹭了蹭。
他们的马车一路行进大理的时候,展昭也赶到了陷空岛。
他送完包拯赴任定远县后便径直南下,路上遇见不平事少不得拔刀相助一番,因而速度也算不得多快,不过到底是赶在中秋之前到了陷空岛。
陷空岛边上自然不会有客船停泊,展昭便寻了一艘渔船,使了些钱让船家把他带到岛上去,船家摇着撸问道:“您可是要往那卢家庄去?”
“正是。”展昭说道。
“那我便将您送到飞峰岭下吧。”船家道,“您下船往岭上一走,就能瞧见卢家庄。”
“多谢。”展昭拱手道,想了想又向船家打听了关于卢家庄的情况。
船家笑道:“您既然问了,小老儿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卢家庄乃是当年卢太公置办下的,卢太公只一独子卢方继承家业,卢庄主乐善好施和睦乡党,在此处颇有威望,因为他年少时就能爬得上十余丈的杆子,大家送了他一个绰号,叫做钻天鼠。卢庄主又有四个结义兄弟,大爷就是卢庄主,二爷叫做韩彰,会做地沟地雷,便叫他彻地鼠,三爷穿山鼠徐庆是铁匠出身,能探山中十八孔,四爷蒋平水性极好,能在水中开眼视物,人称翻江鼠。”
说到这里,恰好有船只过来,不同于简陋的渔船,那小船做得极为精巧,船身绘着云纹水纹,隐隐似是撒了金粉的模样,映着水波闪闪发亮,船头船尾处还包着铁皮钢板,显然不仅仅是一艘用于享乐的游船。
摇橹的是个其貌不扬的汉子,撸着袖子裤腿露出晒成酱色的健壮躯体,船家同他道了安,那人扫了一眼展昭,点点头,也没问什么。
船家笑呵呵道:“刚刚过去的就是我们陷空岛上白五爷的船,估计五爷又要去城里玩了,几位庄主里五爷年纪最小,据说是卢庄主旧友的弟弟。”
“那位白五爷可是叫做白玉堂?”展昭问道。
“正是正是,您是怎么晓得的?”船家提起白玉堂,就像提起了自己出息的子侄一般,带着几分天然的亲近。
“我此次正是来寻白五爷的。”展昭站起身,“多谢船家。”
说完他反身提气跃起,足下踩水轻点,身姿仿佛燕子蜻蜓一般极轻盈地踏水而过,落在了那艘精致的小船上。
船上摇橹的汉子停下动作,神色严肃地看着展昭。
展昭后退一步,开口道:“不知白玉堂白公子可在?”
船舱里没有动静,只拿摇橹的汉子闷声闷气问道:“你寻五爷作甚?”
展昭便道:“在下受白锦堂白大哥所托,向白公子传话来的。”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船舱内有人哼笑道:“空口白牙信口开河又不要钱,我大哥的弟弟可不是要遍天下了?”
那语气嘲讽又有点傲慢,嗓音里还有几分少年人变声期的涩然,却意外的不怎么讨人厌。
展昭道:“在下有白大哥的贴身玉佩为证。”
船舱内静了静,而后就见一个人走了出来,看外表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眼华美器宇不凡,一袭锦衣头上束着玉冠,微微抬着下巴看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叫展昭想起了那被娇宠着长大的猫儿,有几分磨人反复的小性子,却反倒更加叫人喜欢。
只看那张与白锦堂有着五分相似的脸,展昭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拿来。”白玉堂伸手,展昭就从衣襟里取出玉佩递了过去,那块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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