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倒是安排的仓促的很,当然了,亚伦自己觉得有些仓促,毕竟是上午谭宇凡带他去墓地刚刚告诉他要去巴宝莉一次,下午就要准备迈进巴宝莉大门了。
但谁知道谭宇凡是在上次和唐璜谈过之后就已径布下了这次的计谋。
亚伦不知道这次行动有什么人知道,但谭宇凡怎么都不会让他死,就像是上次一祥,救援人员的部署也已经告诉亚伦,到时候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能够尽快安全的撤离。
这次他也没有杰瑞德在身边了,完完全全一个人。
他穿上了西装,打着领带,因为实在是有些冷,就在外面多罩了一件棉衣。提着公文包走到门口,出示贵宾卡的时候,门卫并没有多做阻拦,就直接放他进去了。
偌大的大厅人不是很多,都在屋子里躲着,暖气却很足,热风袭过来的瞬间他浑身打了个抖。
亚伦也没怎么多观察,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看起来很普通,给普通客人准备的客房也还是二十多间的样子。
凭借当时昏迷前的那一眼,亚伦牢牢记住了他站的房间大概是哪个位置。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当时的面面,站在走廊中央,然后随着自己的思路,往右转,一步一步的往前,或短暂停下,或前行,最后站在了一间门牌是2012的房同外。
他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呼吸有些乱了,亚伦此时此刻有种说不清楚的兴奋,手放在门把上,迟迟不敢扭开。
亚伦偷偷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情况,但是作为专业的会所,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可是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是似乎能想象到沈北就站在门口,等着他打开门的那一霎那。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就乱掉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站直了扭开门就直接踏了进去!
几乎全黑的房间,浓重的烟味,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亚伦的心跳在此刻几乎要蹦到极致,因为他己经完全可以确定,沈北,就在这个房间里!
熟悉的,多么令人熟悉的烟气,和一屋子杂乱的样子。因为门敞开着,外面的光透了一些进来,还能看见衣服裤子酒瓶子,吃了的烧烤盒子在地上到处都是。
一直不通风所融合起来的味道有些奇怪,但让亚伦几乎兴奋的要喊出声来,连鼻子尖都微微出汗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亮着灯的浴室走过去。
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他靠近浴室门,想象着沈北站在下面的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湿热的水流划过他的身体,留下一片痕迹,再从一大片缩小成细条的水线,仿佛是温柔的抚摸过他的肌肤一样。他闭着眼睛仰着头迎接着水柱喷下来,水润的唇微微张开,几乎能看到他的舌头,在牙齿中无意识的翘起来。肌肉和轮廊都那么有男人味,短短的板寸被水淋成一撮一撮的,看起来更是坚立。
水蒸气凝结的水珠在里面失重了一样坠落下来,就如同他的想象一样不受控制,Canon的手放在玻璃上,用力一推……
“唔!!”
此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亚伦奋力想推开他,谁知这个人浑身湿漉漉的,根本就没办法着力!而亚伦之前骨折的地方并没有完全长好,两个人跌跌撞撞碰到了墙壁,浴室的灯啪的一下就关掉了。”
他们几乎是扭打着从浴室门口闯到外面,亚伦脚一不小心猜到了啤酒瓶一滑,两个人一齐倒到了弥乱的床上。
男人也因为惯性重重的压上来,顺势锁住他的手和腿。
他的呼吸就在亚伦的脸颊旁。
亚伦微微侧头。
他机会就在这一刻放弃了抵抗。
身后滚烫的温度,马上就要将他灼烧了一般。而那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和他鼻尖还残留的一丝烟酒气,几乎就要让亚伦在这一刻失控的哭出来。
他颤抖着,温顺的呆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嘴里喃喃出声:“沈北。”
压着他背的男人沉默了很久。
但亚伦能感受到他锁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把亚伦捏死一样。
亚伦只是试图用余光多看他一眼,但是屋子很黑。亚伦最多能看到他的鼻子到嘴唇的弧度。
虽然这样就已径够了。
他已经能确定他了。
但亚伦始终是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