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她怕自己就快失去耐心了。
“睡了吗?”很孬种的音调。
是王先觉。
“什么事?”段研菲没好气的问道。
“很想你。”
“少恶心巴拉的,有话直说,别把肉麻当有趣。”她会吐死。
“想你真的好想你。”
“想什么想!想念我的性冷感啊?不会吧!莫非温柔的丘羽凡太热情,吓坏了你?”
“她无趣极了,不似你有意思多了。”
二话不说,她挂上话筒,只有疯子才会继续和他周旋。
五秒后电话铃声又响起。
她拿起话筒。“本人不在家,要留话请按1,要留言请按2,要挂断请按3。”
“我知道你在家。”
她一愣,微笑道:“你也来凑热闹啊?”
“也?有很多人打电话给你吗?”
“是的,各路人马。”她直言。
“都是些什么人?”沈天铎好奇地问。
“有恐怖份子,有善良天使,有后悔男子,还有吃软饭的。”
他知道她意有所指的骂他吃软饭,可他不以为忤,如果追求女孩太平淡、太单调,岂不无聊?
“我对恐怖份子和后悔男有兴趣,可以聊聊他们吗?”
她故意打了个大呵欠。“我想睡了。”
“十点不到,你哪来的睡意?”他取笑她。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真的很累,眼皮快撑不开了。”
“好吧,今晚饶了你。”
“谢谢。”
“晚安!”拿她没辙的沈天铎只得挂上电话。
奇怪,他怎会知道她家的电话?她狐疑地盯着白色电话,她的基本资料上网即可查询吗?
孟北城出院了,又能跑又能跳了。
“小心点,不是出院就天下太平,你的伤挺重的,痊愈后也要好好保养。”沈天铎提醒道。
“他会听话才怪呢!禁欲这么久,恐怕今晚就会去找乐子开心开心。”叶雨蒙露骨地道。
“叶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孟北城不好意思的傻笑,搔了搔头,脸一阵红。
“若真要纾解,记得别太狂野,身子才恢复,激烈的**要当心。”沈天铎专业的说着。
“哎呀,如果不能激烈的做,不如不做。”叶雨蒙像个没事人似的在一旁打趣。
这时,张翠婉推门探进半个头,漾着笑意道:“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聊的话题女士不宜。”叶雨蒙抢白道。
“喔——是限制级的话题罗?”她干脆加入他们。
“你这一进来,咱们肯定什么也别想聊了。”孟北城拿起简单行李往外走。
“老板,我先回去了。”
“有事打我行动。”沈天铎颔首。
“我坏了你们的兴致?”她假意自责地道。
“没有,我们正要散会。”
叶雨蒙搭着好友的肩头“难得见上一面,咱们哥俩喝一杯去。”
“我能参加吗?”张翠婉接着问。
“你下午排了盲肠炎的刀,只剩一个钟头养神,改天有机会再让你参加。”沈天铎道。
“我可以请子祥替我”
“这样不好,子祥十二点才结束胰脏肿瘤的手术,他得休息休息。”
“明仁也可以替我,盲肠炎是小刀,明仁动过三次,他一定能胜任。”
“明仁的太太下午二点排了剖腹产,他向我请了陪产假,不可能替你的班。”
她仍不死心。“宏文呢?宏文有空”
“翠婉!”他打断她“我和雨蒙有私人的事要商量,不方便外人在场。”
“我不是外人。”她堆上笑。
“在某一方面,你是外人。”为了让她死心,他只得这么明讲,他已经够烦了,处理张翠婉的情愫他必须用非常手段。
她无语,抿了抿嘴。“我是外人?”
“不要钻牛角尖。盲肠炎虽是小手术也不能掉以轻心,有少部分病人因为并发症的关系很容易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故,下午的这个病人是糖尿病患者,病情不是很稳定,这就是我刚刚所举的典型例子,所以才排你主刀,你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分神。”沈天铎转换话题劝道。
张翠婉沉默下来,心里悲伤极了。
走出医院大门,叶雨蒙探问:“你和翠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沈天铎好笑的回答。
“你不让她跟咱们一块儿吃饭,她好像快要哭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若是我,就让她来。”反正事不关己,他可以随便说说。
沈天铎嗤笑一声。“少说不负责任的话。”
“我是很认真的。”
“好了,不谈这个,翠婉现在还不是我的问题。”
两人走到医院附近的法式料理餐馆,不约而同点了店里的招牌餐。
“你现在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我很矛盾,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拿回翡翠玉镯。”喝了一口餐前酒,沈天铎显得很无奈。
“听北城说你已经顺利打入谊阔集团了不是吗?当可高枕无忧,不怕段家大小姐不依你的条件做。”
他苦恼一笑,朝叶雨蒙举起酒杯道:“你看这酒的颜色,本来我是滴酒不沾的,但这酒味、酒香、酒色实在太诱人了,想不沾也难。”
叶雨蒙愣了下,旋即恍然大悟。
“你段家小姐诱惑了你?”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毕竟要在好友面前承认自己陷入情障,在心理上他还没准备好。
“这事一时也说不清。”
“别告诉我你不会追求女人,讨女人欢心。”
“研菲不是一般女人。”他摇摇头。
“女人就是女人,心态上差不多是一样的,不过你想利用谊阔的经营权逼她就范,确实不容易得到她的芳心,得花点心思。”
“她并不知道我是谁。”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你没和人家近距离接触就喜欢上人家了?”未免太柏拉图了吧!
“怎么可能。”
“是嘛!我不信你可以谈不食人间烟火的柏拉图式爱情,又不是昀放。”
“什么话!我又不是**狂。”
“奇怪了,沈天铎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她怎会不知道你是谁?”
“我从未接受过台湾媒体的采访,她不认识我很正常,她连我的名字是啥都不知道。”
“这也太夸张了吧?对了,你说你不知道要如何讨回翡翠玉镯?”
“没错,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很简单,说实话!”打迷糊仗没意思。
“她已经够讨厌我了,我怕雪上加霜。”原先他本想等她对他产生情愫后再招认错误,但问题在于她对他愈来愈冷淡,再这样下去,永远不会有他期待的奇迹降临。
“你怎么了?妄自菲薄十分不适合你。行行好,有点信心好吗?女人很少不对你产生兴趣的。”
“她偏偏属于另一群里的稀有动物。”也许有点主观,但段研菲确实是这样。
“北城的枪伤和她有没有关系?”
沈天铎顿了下,很肯定的说:“我不会做那样的怀疑。”
“枪击事件之后,警方可有进一步的线索?”
“没有,看来凶手很狡猾,他若是一直藏在暗处不再有进一步的行动,这件案子要破恐怕不容易。”
“是啊,算北城倒霉。”
“我会补偿他。”加薪是最实际的。
“你看他行不行啊?”
“什么行不行?”
“经营能力啊,谊阔不会让他给玩垮吧?”
“不会,一年半载内不会有问题。”他也这样说服自己。
叶雨蒙点点头,吃着餐中的高档牛肉,满意地道:“不错,这家店的厨师真有两把刷子。”
“翠婉是幕后老板。”他淡然地道。
“怎么?你付给她的薪水不够她用啊?不然为什么有这个心思经营副业?”
“她就是这样,很没安全感。”
“不如你给她安全感嘛!”叶雨蒙开玩笑地道。
“我对她没兴趣,不来电。”
“都什么时代了,只对一个女人情有独钟可是难如登天啊!”“你是还没碰对人才会这么说。”
喜欢一个人,心里不会有其他杂质,他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段研菲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