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1982年的一个夏天。这天中午,吃午饭时,小风就提出要我陪她上街,本来我就是不喜欢上街闲逛的人,何况这天小风提出的还是让我陪她上街去逛商店买东西,打心眼里来说,我是更不乐意去了,让我去女人的用品商店或店铺看甚么呀!郁闷。
吃过午饭,小风再次提起,想想近几年里,小风也确实表现不错,能够按时上下班,按时回家收拾家里,知道照顾体贴我的身体和情绪了,和父母的关系也处的比较融洽了,应该给予奖励,午休以后,我陪小风锁上屋门出了院。
当时,我家住在焦博路一号院门牌24号,现在,这个一号院早已随着城市改造而不复存在!过去我家房后的果园,现在也因城市规划变成了市月季公园。当时,我们出一号院,上焦博路,往东一拐弯儿,上了建设路,走到过去的南口,现在的铜马雕像那里,向北拐,这就踏上了市区南北走向的主干道民主路。民主路南头是焦作市火车站,北头是绵延不断的太行山。这天,刚过了民主路上的立交桥,沿路东人行道向北正走着,小风一个劲儿的一反常态的催我跑,还要跑快点,当时就给我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纳闷。
本来是陪已领过结婚证的小风出来逛街的,街没逛成,倒成了贼似的跟着小风----我的妻子在大街上就象过街老鼠一般,专调僻静胡同里钻,躲啊藏的往家赶,这是遇到甚么大人物或有来头的意外事情了呢?小风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啊?是不是这几年里,小风表里不一,又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直瞒着我,直到今天碰见仇家才被我无意中发现啊?
跑回到家后,我要小风去把家法---也就是几年里都没有使用过的早不知放到哪里了的那根绳子和笤杵疙瘩去找出来,我自己则一仰身躺到了床上吸闷烟儿想心事。关于小风的过去的所作所为,我想知道又怕知道,因为有了几年前的那次经历,我更怕知道的越多苦恼越多,但是,象这天这种情况下,象小风要是不让她说清楚,行吗?我当时的回答是:“不行!问过以后,看我能不能接受面对,看小风啥意思和意见吧,日子能过还过,不能过就分手好了”
这天,小风把绳子是找到了!那个笤杵疙瘩却没有找到。等小风把屋门插上反锁住以后,我坐了起来,下到地上,来到了手拿着绳子的小风跟前。夫妻之间有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语言就能默契配合办到的事情!就象在我家,我和小风之间,甚么时候我想干甚么,会做甚么,包括小风甚么时间想干甚么,会做甚么,彼此都是心领神会无须言语再去表白。
这天,我从小风手里接过绳子,小风自己就主动的转过了身子并把双手背到了身后。绳子搭在了小风的肩头,两个绳头从双腋下掏过,捆双臂绑手脖,两个绳头往上从肩后的绳上掏回来,往下拽而高吊被反绑住的双手,打结系扣!这就是人们常见的五花大绑。
把小风捆绑好以后,看到案板上的秆杖,我随手抓到了手里,把小风按趴到床沿上之后,老规矩要打打屁股的!就在我的手还没有够到小风的裙子下摆,准备撩起裙子,打她个屁股开花时,小风就已经身子往下一退,跪到了地上,转过了身子,面对了我:“你不要打了!我啥都告诉你行吗?”
我点上一纸烟,坐到了她对面的躺椅上,没有理她。据小风讲,这天碰到的是跃进,这个人被抓后就托人给小风捎过话,出来后见到小风,非要如何如何不可。小风还要继续讲下去,被我岔开话题阻止了,说句心里话,我想知道的更多真的却又怕知道更多啊!弄清当天遇到的事情,作出相应的对策能达到预计的效果和目的,也就算了!是我当时既矛盾又真实的想法。我问小风:“长心不?以后能好好过日子不?”“小风连连点头:“好好过日子,一定”
当天晚上,我带着小风,走进了公安机关,我让小风把她遇到恐吓的事情,向派出所的民警报了案。这以后的日子里,我除了上班,回到家就是看书写作,借笔抒情言志;小风也真够说到做到争气露脸,然而,在我的心里,传统的处女情结和观念却使我错误的认为,小风带给我的是残缺的爱情和婚姻家庭!从而一次次的使我的心理失去了平衡。我整个人都变了!特别是内心里,无时无刻不渴望遇到纯洁的姑娘,得到纯真的爱情,体验人生的最美,过上理想的生活。
公元1984年9月12日,我的拙作被工人日报采用刊登,我的写作能力得到了证明;1985年第11期中国妇女也采用了我的一篇短文,这些使我感到生活对我很公平。付出总有回报!有志者事竟成,在我这个至尽只有一纸职工初级文化补习合格证为最高文凭的写作爱好者身上,再次得到印证。
公元1985年10月底的一天,小风领回家一个叫小玉的女孩,她也是写作爱好者,‘天上掉下个玉妹妹’,她的到来,我没有想到会是我的生活被改变,她的出现,我没有想到会成为我生命中一辈子难忘和愧对的女孩之一。那年,我23岁,小玉18岁。
2004年2月16日13时37分毕稿于河南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