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真心还是假意

没有留下，所以她所剩下道路，便是为这件事情推理出一个结果，或是等待其他人告诉她。

    凤忆雪挥了挥手，示意所有宫人都出去，待所有下人都退下之后。凤忆雪这才笑意盎然对着南宫锦开口：“丞相，本宫也算是帮了你不少次了吧？”

    “臣与皇后，是相互扶持关系！”你帮了我很多次，难道我就没有帮过你么？皇后地位，必须有她母家支撑才能得以长久，可是凤家近年来风头越来越盛，要不是有她燕惊鸿帮忙朝堂上撑着，慕容千秋早就对凤家下手了千百回了！所以皇后想要找她讨人情，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凤忆雪脸上笑意也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南宫锦要说出是这样一句话。但，她也不恼，很就敛下了面上那一丝僵硬，复又笑着开口：“丞相误会了，本宫意思，并不是向你讨人情。只是想说，你我既然互相扶持了这么久，就应当坦诚以待不是吗？”

    “不知皇后娘娘所谓坦诚以待是指？”心头忽然跳了一下，有种不祥预感，不知道这个女人问这个问题是何目。

    到了这一步，凤忆雪也不再拐弯抹角，她缓缓站起身，从高台上下来，额际流苏轻轻晃动了一下，显现了她得天独厚美貌，和高华清贵气质。缓步走到南宫锦跟前，凑近她，轻声开口：“不知丞相可否告诉本宫，你到底是男是女？”

    这话一出，南宫锦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是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开口回答她问题：“皇后娘娘说笑了，臣自然是男子！”

    “是么？那，明日本宫便向皇上上一道折子，说丞相大人是女扮男装之身，皇上若是不信，就天下人面前为丞相验身，不知丞相意下如何？”凤忆雪温和声音又缓缓响了起来。

    南宫锦凤眸中飞闪过一丝冷冽杀意，想着要不要直接出手结果了她！

    但，凤忆雪又开口了：“丞相大人不必生气，也不必惊慌，你是不是女儿身，早半年前，常平山温泉之中，本宫就发现了！那时候本宫还为丞相引开了皇上，本宫整整半年都没有说，今日又怎么可能多话呢？”

    半年前！思绪回到半年前，原本是伴御驾到常平山祭祀。而常平山温泉之效，也早就是天下皆知，所以她半夜里就趁着大家都睡着了，想着去享受一把，温泉里头实是舒服，她恍了好几次神，险些没睡过去，难道也就是自己恍惚之中，才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

    “那皇后娘娘今日提起这件事情，又是为何？”南宫锦已经不再辩解，算是将这件事情承认了下来。

    凤忆雪也好似对她坦诚十分满意，面上笑意也多了几分，随后，又缓缓开口：“本宫只是想问丞相一句，将来某一日，皇上会不会知道你是女儿身？”

    “不会！”南宫锦果断开口，绝对不会！以为慕容千秋直到现都怀疑她就是苏锦屏，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女人，以她对慕容千秋了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到时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好！本宫希望丞相能记住你今日这句话。本宫也不怕告诉你，当初本宫不说，也就是因为知道皇上性子，要是让他知道你是女人，本宫后位恐怕就不保了，本宫相信你也很清楚这一点。而且本宫能看出来，你对皇上无意，所以本宫才多次相助于你！”她却也没有想到，他们丞相也是个有恩必还，不喜欢欠人情主，所以朝政上也多次相助他们凤家。

    她这话，也算是告诉了南宫锦她没有出去揭秘自己是女儿身原因，不过是怕慕容千秋要重立后！南宫锦也心中庆幸，幸好自己方才没有多嘴说若是慕容千秋知道了自己是女，一定会杀了她，否则凤忆雪知道了这个消息，是绝对会想方设法让慕容千秋知道自己性别。“皇后意思，臣已经明白了，臣既然已经说了皇上不可能知道臣是男是女，就决计不会多说。现下，还请皇后娘娘告知臣，臣想知道事情！”

    “听说昨夜，丞相府大张旗鼓搬运东西，这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丞相大人是要搬走呢！好了，本宫乏了，丞相大人改日有空再来吧！”凤忆雪说着，好似是真累了，揉着自己额头慢慢往内殿去了。

    南宫锦眼神凝了一下，凤忆雪没有直白告诉她是谁做，但却给她透漏了两个信息，第一，丞相府很有可能被安插了别人人，所以能将自己府中正搬东西消息传出去，甚至让凤忆雪都知道了，凤忆雪都知道了，慕容千秋还有理由不知道吗？

    第二，那抓走了君紫陌人，动手原因怕就是不想让自己走，整个西武舍不得自己离开，又有这么大能耐人，可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他们伟大皇帝陛下慕容千秋！

    若紫陌真落到了慕容千秋手里，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烦闷叹了一口气之后，心事重重出了凤仪宫，一个内务府小太监已经侯门口了，一见南宫锦，当即笑着上前：“丞相大人，皇上说了，等您从凤仪宫出来之后，便让奴才召您去皇上宫中一趟，您看”

    语气似乎是有商量余地，但是南宫锦很清楚知道，这事根本就由不得她拒绝！去去也好，少可以搞清楚慕容千秋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样！“烦请公公带路！”

    “丞相大人请！”

    跟着那小太监走了许久，终于到了慕容千秋寝宫院外，那小太监对着门一挥手：“丞相大人，请吧！”

    南宫锦点头，徒步进了院子，还要走上数十米，方才是慕容千秋寝宫，门口站着两个看门小太监。

    南宫锦刚走了大门一米处，忽然听见冷雨残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表兄，其实表弟已经好奇很久了，这一年来，您对燕惊鸿那小子，那真是要多好，有多好，难不成这次，你是真认了真不成？”

    “你何尝见过朕对什么人认过真？”慕容千秋不答反问。

    冷雨残张狂一笑，复又开口：“可是这一次这个燕惊鸿，整整一年都圣宠不衰，这可是从您登基起头一回，表弟也不得不怀疑啊！”这声音里头带了些玩味笑意。

    门口小太监们听着屋里都说成这样了，丞相大人这里听着似乎不妥，就想进去禀报，南宫锦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动。他们犹豫了一下，想着从前丞相上了脾气时候，宫中都杀过宫妃，皇上还没有计较，所以为了他们小命着想，他们只得忐忑着站门口，没敢逆了南宫锦意。

    “哈哈哈不过是逗弄着好玩罢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出来么，帝王无心！”慕容千秋笑是十足愉悦。

    冷雨残也好似是得到了意料中答案，不甚意笑着开口：“我就知道，表兄对这种事情，是没有半分真心！”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问！”慕容千秋笑着开口。

    与此同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皇上，丞相大人到了！”

    两人面上表情都僵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方才说话，燕惊鸿听到了没有。虽说不担心他听到，但是总归还是有些尴尬！

    “请他进来！”慕容千秋阴凉声线响起，已经没了方才那分笑意。

    不多时，一袭白色便装南宫锦便进来了，一见那二人，低头开口：“臣拜见皇上！”

    “燕卿，不必客气，坐吧！”还是一样态度，还是熟悉语调，还是带着一股子亲近之感，但南宫锦今日却只听出了假惺惺味道，还有一种被蒙骗感觉！

    她很清楚自己慕容千秋心中，不过是个闲来无事用于玩耍玩具罢了，但是经历了那两次自己恶整他，而又被无条件原谅事情之后，她便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君臣之义，所以也不觉将他当成了自己朋友，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耍自己玩，亏她还良心不安了那么久！

    冷雨残看了看着两人一眼，马上就明白了那会儿自己要和表兄一起饮酒，表兄面上那稍纵即逝犹豫是为何，起身开口：“皇上，臣家中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

    “去吧！”慕容千秋也不开口挽留，示意他离开。

    等他出去之后，方才偏头看着南宫锦：“燕卿，方才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南宫锦直言不讳。

    “不生气？”剑眉微挑，略有些诧异看着她。

    这话一出，南宫锦也是十分坦诚：“生气！臣以为臣与皇上，到底是有些君臣之义！却不曾想，皇上全然都是假意。”慕容千秋给了她无上地位和尊荣，但是她也为西武做了不少事情，这种互惠互利关系维持了一年，总该也是有些情义吧？

    见她气得是这个，慕容千秋心中难免有些失望，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开口说着自己心中想法。那模样，也不知是醉了而直言不讳，还是什么别原因：“燕卿，你不懂得为君之道！帝王与妃嫔之间，与臣子之间，都只是互予所需关系，朕给你们权势、地位，你们就该回报给朕你们该回报东西！其中，不需要任何感情牵绊，这样，朕就能你们威胁到自己地位时候，毫不犹豫除去，半分心软也无。燕卿，你要知道，一个帝王，有了情感，也就有了弱点，不论是朕，还是皇甫怀寒，这一生都不会让自己生命中出现这样弱点，这才是真正帝王！”

    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好端端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也许，是让自己安心一些吧。或也是说服自己，给自己无情、冷漠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理由！

    南宫锦听见这样说词，并不意外，因为她皇甫怀寒那边已经听过类似话了，不同是，自己面前这个人，是完全无情。而皇甫怀寒，是有情也愿意亲手斩断！

    “皇上，您是君王，您懂东西，臣不需要明白！”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货是试探自己！

    “燕卿就真没有想过做皇帝？”慕容千秋斜睨着他。

    南宫锦仿佛被吓了一大跳，极为惊讶看着慕容千秋：“皇上，您想太多了，您若是不放心臣，臣请辞归乡就是了！”心下却盘旋，好好这死断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慕容千秋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倒也没有再问。不咸不淡转移话题：“那燕卿这一大早称病不朝，又去见朕皇后，目为何？”

    “因为臣妾室昨夜失踪了，她先前跟皇后娘娘关系是不错，所以臣便去看看皇后娘娘那边有没有消息！”南宫锦说着，不动声色观察着慕容千秋脸色，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端倪。

    岂知，他俊美无俦容颜上露出了一个似嘲非嘲笑，不知是想些什么，竟也没有计较燕惊鸿将妾室看比朝政还重，不阴不阳开口：“燕卿觉得你妾室，现下何处？”

    “皇上觉得呢？”不答反问！

    两人眼神半空中对峙了半晌，一个莹绿色瞳孔中含着幽光；一个明亮凤眸中藏着冷意！

    终而，是慕容千秋放下了自己手中酒杯：“燕卿，朕想要留住一个人，还不需要用这样手段！倒是燕卿要想好了，也许这误导你人，才是真正凶手。”

    这话，南宫锦是信！慕容千秋这个人虽是为达目不择手段了些，但是到底还是个狂放人，不至于用这种法子或是说谎。那不慕容千秋这里，又能哪里？凤忆雪意思，是慕容千秋手上，而慕容千秋意思，却是凤忆雪手上，这想着，越发迷蒙了起来！

    看出了她此刻心不焉，慕容千秋不耐烦挥手：“好了，燕卿既然是忧心家中妾室，就先回去吧！朕也不扰了你去寻她功夫了！”

    “谢皇上，微臣告退！”南宫锦应了一声，便恭敬退下。

    她走后，一双莹绿色双眸一眨不眨看着她背影。朕燕卿，既然你没有想过做皇帝，那昨夜不死神兵，又是怎么回事呢？

    燕卿哪，即便你是不想做皇帝，但是你手上拿着份量这么重筹码，要朕如何放心呢？

    出了皇宫，南宫锦坐马车上，揉着自己剧痛额头，凤忆雪说是慕容千秋，慕容千秋说是凤忆雪，她到底该相信哪一个？而又对谁下手？

    维持着郁闷心情到了丞相府，将今日发生是事情，和自己烦闷、抑郁，一五一十说给百里惊鸿听。说完之后，他淡漠容颜上闪现出一丝困顿：“你有没有想过，内奸是谁？”

    对了！内奸！南宫锦眼睛也瞬间就亮了起来！只要知道了这个内奸，不就能够顺藤摸瓜吗？“我去让人挨着盘查！”

    没走两步，却被他修长手拽住了袖口：“别急，你是一慌，便乱了阵脚。”盘查？能盘查出什么来？昨夜那么乱，有几个人还注意到旁人何处？

    南宫锦脚步顿住，心中顿时也浮现出一丝挫败感觉来。她今日确实是慌了，几乎失去了自己平日那引以为傲自制力和判断力！

    “想想，府中有没有人有什么异样。”按理来说，若真是有潜伏已久内奸，那丞相府定然早就闹出不少事情来了。但直到今日才出事，所以这内奸泄露该只是这一件事情，而且这个人还聪明很，甚至都能看出来他们昨夜举动是为何。他心中是有怀疑对象，只是不能确定，因为毫无证据和线索。

    南宫锦闻言，低着头开始思索了起来，近日丞相府好似没什么异样啊！

    但，很，她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响起了昨夜某个场景，飞往后院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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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经常躺着中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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