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斟问。
“还……好……”事实上,确实是有点饿了。
毕竟,她抱着秦以斟转了那么多个圈,花费了不少精力,后面又遇上这样那样的事情,也都十分折磨人,整个人都有点儿虚脱的感觉。
“还好就是饿了的意思吧,不然就直接说不饿了。你冰箱有东西么?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吧。”秦以斟虽然会做的菜不是很多,但到底还是会几样的。
“真的不用……”
“你跟我客气干什么?咱俩不是朋友么?我自己去找。”秦以斟说着,就转身往厨房走去了。
彦北琦看着她的背影,反复咀嚼着朋友这两个字,又感觉头有点儿晕了。
是啊,她们是朋友,而她,之前竟然还十分可耻地,对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欲|望。
彦北琦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杵着拐杖,彦北琦也去到了厨房。
只见秦以斟正在在水槽旁边清洗着一锅米。
中途水不小心溅到了她身上,于是秦以斟急忙拧好水,端着锅子像个小兔子一样,小小地往后跳了两步,然后低头查看自己有没有被水给溅到。
彦北琦在门口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不觉间,唇角笑意柔和。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事实上,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秦以斟在这儿时候的样子。
懒懒地倚在窗户旁边的她,在厨房里穿着睡袍跳奇怪舞蹈的她,握着叉子埋头将盘中饭一口口吃光的她,拿着枪抵住自己肩部的她,以及,醉酒时勾住自己脖子,躺在床上的她……
总觉得,秦以斟在的时候,这里好像都变得格外有人味儿。
不再多想,彦北琦杵着拐杖走过去,抬手从冰箱旁边的钩子上取下了一张围裙:“这里有围裙,系一下吧。”
“哦,好的。”秦以斟伸手接过去,将挂脖从头上套下,而后一边反手在身后系着绳子,一边说,“你跑这边来做什么?去沙发休息,看看电视什么的好了。怎么,怕我砸了你厨房么?”
“不是。”彦北琦摇头,“只是觉得让秦老师给我弄吃的,不太好意思。”
“你叫我什么?”秦以斟系好围裙后,向前一步,走近彦北琦,仰起脸望着她。
“秦……老师。”
“对。你知道为什么你放不开,没办法和我非常自然地做朋友么?就是出在秦老师这三个字上。它,不知不觉间,就给我们设下了一道屏障。连我想像个普通朋友那样给你做个饭,你都觉得别扭。所以,你觉得以后,你该叫我什么?”
彦北琦注视着那张明艳的脸和灵动的双眼,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叫我以斟啊……笨蛋。”秦以斟踮起脚尖,在她耳边软声细语。
那声音加上那萦绕在自己脖颈边的浅浅的气息,使得彦北琦身上不觉地就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彦北琦垂低头,望向旁边的冰箱,拿手抚了下鼻尖,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