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匹他买进时只比他当时身高略高的小马驹已经长得居于马驹和成年大马中间了,上面装着用漂亮的红色两色图案的布帛制作的高桥马鞍,银光发亮的马镫固定在两侧,马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铜铃,甩起脖子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风亲昵地蹭了蹭张贺的手,让他踏着马镫翻坐到了马背上。
刘据坐的是一匹浑身雪白的马,而卫伉也急匆匆地翻上一匹枣红马,嘴里说着:“打猎带上我啊,坐在车里无聊死了。”
“我也想去。”刘闳站在车上干着急。
刘据骑着马来到他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刘闳的小脑袋:“你还太小,等学会骑马了再说吧,山上凶猛的野兽出没,侍卫还是带闳儿到平地人多的地方玩耍。”
“诺。”那跟在刘闳左右保护他的侍卫连忙应声。
安顿好了二弟,刘据带着张贺和表弟卫伉,扬鞭策马沿着溪水往林子深处跑去,几名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并不想打扰太子狩猎的兴致。
骑在马上射箭可比站在略微颠簸的小车上射箭要难多了,张贺既要在马鞍上稳住上半身,双腿紧紧夹住马肚子的力量此时就显得至关重要,又要尽量握稳弓箭,尽量瞄准猎物而不至于左右摇晃,把他给忙得手忙脚乱的,射了好几箭,均没有射中猎物。
而另外一边刘据却展露了良好的骑射能力,也许是卫家基因从骨血里流传下来的天赋,刘据发挥竟然一点也不必站立在车上时失色,很快他的马侧就挂上了不少野味。
卫伉虽然读书时偷懒又迷糊,但作为卫青的儿子,他的运动神经非常了得,也射中了不少猎物,高兴得哇哇直叫。
张贺看着那两位天才的同伴,内心充满了淡淡的忧伤,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张贺你这骑射不行啊。”卫伉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以后你在太子旁边只能做个文臣了。”
“哼。”张贺不服气地说,“有本事回宫我们比试剑法,不打赢你我今天就不姓张。”比起箭法,张贺对自己格外开过游侠补习班的剑术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哈哈。”卫伉爽朗地大笑,“你不信张,那是准备姓卫还是姓刘啊?我这边可是随时欢迎。”
刘据看出张贺有一丝不服气,就开口劝道:“张贺你别灰心,只要静下心来,将底盘稳住,射中猎物也就不难了。”说完,策马近前指导起来。
在刘据的帮助下,张贺终于射中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他高兴地下马去草丛里捡猎物:“这羽毛可以给我阿母做一把好看的羽扇了。”
“回长安我就让陶令送去少府找专人做,务必要做得精巧好看一些。”刘据点头道。
张贺用手中的弓箭拨开杂草,正低头欲捡起野鸡,却惊叹了一声。
“怎么了?”刘据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里有野兽的脚印。”张贺抬头对刘据说。
这么一说,两个小伙伴都围拢在了一起,他们也是第一次参加大型狩猎活动,对于野兽的脚印并不了解,因此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张贺仔细研究了一下,半蒙半猜地说:“我看时某种猫科动物留下的脚印。”
“什么叫做猫科动物?”刘据好奇地问。
“咳,就是长得和猫很像的,像豹子、老虎、山猫,都属于这个大类。”
“会不会是刚才那头白豹?”卫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