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笑这个,我是想起来你大一时曾经参加过音乐剧,最后还拔得头筹,你还记得吗?”程声的手还放在她的背后,凝视她认真地问道。
大一的音乐剧啊……
乔语想起来了,那是大一上学期末,她正穷得叮当响的时候,突然听说有音乐剧的比赛,一等奖每人能得一万元,二话不说就去报名参赛了,还遇到同班同学在半决赛狙击,其中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同学嘲讽她只能止步于此,气得她用实际行动狠狠打脸,并最终拿到一万块钱,解决了燃眉之急。
她还记得决赛那天,黑暗的剧场里居然有个女生举起灯牌和白色应援灯,上面写着“乔语最棒”四个字。2010年时,韩国的应援文化才开始缓慢地入侵中国,众人包括她都对那个女孩的应援感到印象深刻。
“记得啊!”和钱有关的事情乔语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那时得了第一,也是全场的最佳演员。”程声和她一起回忆过去,“当时你每一句台词都大声说出来了,还有歌,你还飙高音了记得吗?”
乔语笑了,“可是唱得很难听啊,还破音了呢……”
“又不是要和帕瓦罗蒂比。”程声眼里散落满满一地的星星,“你并没有每句话都说得很清楚,但你大声地说出了每个字,就算破音也没关系。”
经她提醒,乔语才发现自己相比七年前,好像退缩了不少。
她本能地躬起腰——程声的手牢牢地把她的背扳回来。
“重要的不是说得清不清楚,是你敢不敢说出来。”
程声把剧本摊到两人中间,黑色中性笔在那段长长的台词上勾勾画画,“掌握这几个字的重音,它们就像一幅图上最关键的点,说好了,这幅图就连起了线,就完成了。”
两人肩膀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加上程声的左手还放在她背上,随着说话慢慢垂下来,倒像是揽着她的腰在说话了。
靠得近了些,程声说话也轻了许多,在她耳边温柔地嘱咐着,像有只毛茸茸的小鸟在她耳廓边啄呀啄的,快要钻到耳蜗里……
有点痒。
乔语的脸逐渐红了,耳根开始发热。
“来,再大声地说一遍。”程声鼓励她。
她点头,重新说台词,只是一说台词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往后弓,程声就轻拍她的后背,让她的不安和紧张感迅速消散。
只是她的手像烙铁,像火炉,贴在她身后熊熊燃烧着,让乔语快忍不住了。
“我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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