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在心下鼓足了勇气大声呼唤起魂绕梦牵的名字,可前方的倩影却没任何停顿的意图,而是直直的向着前方走去。胤禟见此,以为是她没有听到,便急急的加快了脚步向着前方的倩影追去。
眼瞧着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胤禟的心脏也砰砰的跳个不停。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短了。在这五年的时光里,每当他一闭眼,脑海里就不受控制般的浮现出她坠崖前那抹绚丽的笑容。如今,经久间惦念的人,又再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有些惧怕了,他有些紧张了。
他怕,怕眼前的倩影,不是自己终日惦念之人;他紧张,紧张她会再次拒绝他的情;可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愿放弃能够再次看到她的机会,即便这个机会,它可能伴随着失望、伤怀、甚至是绝望。
他,爱新觉罗胤禟,不能放弃,也不愿放弃!
就在老九与前方的人只有一尺之遥之时,他正欲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不料,对方却先行扭转过了身子,狠狠的抓住了胤禟伸出去的胳膊,大声喊道:“何人!”
听着那有些柔媚的音调而非那久久徘回于心底间如清泉般的声音,胤禟的心缓缓的向下沉了去。他用力一扬便挣脱了胳膊上的牵制,定定的瞧着身前那个面蒙白绢的女子,疑惑的道:“耿宁儿?”
蒙面女子,在被老九打量之际,也趁势的打量起了身前的他,尔后才开口道:“这位大爷,想必您是认错人了,小女并不是什么耿宁儿。”
听了蒙面女子的话,胤禟的心终是重重的沉落了下去,心下那紧存的一点点希冀,也被对方的言语给浇灭了。于是,这内里难免就火气上送,口吻甚是不善的说道:“青天白日却一白绢遮面,不是丑的羞于见人,便是心怀歹意。”
蒙面女子一听,顿时气煞也。她听夫人命,出来添置粮食,好端端的却遇上一个泼皮来,这下影月可是心火难耐了。
“呵,这位爷,小女丑与不丑与你何干?再言,若不是大爷您欲偷袭小女,又岂会被小女抓个正行。被抓了,还居然恶人先告状,小女子还真是佩服,佩服了!”说罢,影月还真双手合十向老九拱手作起揖来。
胤禟也不是个好想与的主,这毒蛇九也不是白叫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绝美的灿笑,可这漂亮的丹凤眼却满是冰霜,他紧紧的盯着影月,轻蔑的笑道:“笑话,也不知是谁做贼心虚,不敢以真面示人,爷就是看你形迹可疑,才上前一探究竟。还有,爷告诉你,人丑不是你的错,可也不是何人都能配用白绢白纱遮面的!”
被人这般羞辱,影月哪肯这般忍气吞声啊。一个掌便劈向了胤禟那张俊脸。胤禟身子稍稍向后倾了下,尔后以一臂挡下了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双方正欲大打出手之际,官兵却赶了过来。影月见对方有官兵帮扶,心下又忆起了夫人的叮嘱,绝不能与官府之人有任何的牵连,这丹田之气瞬间就提了起来,尔后便用了她最得意之技---轻功,遁走也。
“快去追啊,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嘛?”
情绪异常低落的胤禟,摆了摆手,声音更是有气无力的道:“罢了,罢了,爷乏了。”
一众官兵听了老九的话茬儿,面面相觑了下,但谁也不敢得罪眼下这个异常阴沉的老九,于是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散了去。回到驿站的胤禟,因着心底那浓重的失落感,而变得甚是难以接近。而张廷玉则因着方才得来的消息,不得不面对此刻甚是阴鸷的胤禟。
硬着头皮,张廷玉小心谨慎的观察着胤禟的面目表情,并颇为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裁断。
“既是疫症出现了,那就把出现疫症的村子封起来,只准进不许出。”
“喳,臣这就去办。”张廷玉刚起了身,躬着身欲要退出时,胤禟却又开了口,“张大人,这里的事就先交由您来处理,我欲押粮往杭州走一趟。”
杭州的灾情并不严重,老九却在此时提出要去杭州,张廷玉心下颇感意外。但他一向奉行‘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为官之道,所以即便心生疑虑,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垂首作揖道:“一切听从九爷安排。”
“那便有劳张大人了。”
“岂敢,岂敢,那臣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张廷玉便躬身退了出去。
是以,天灾之后总是伴随着疫症的爆发。南京城眼下一副如临大敌一般,俨然是只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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