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天的路程,白天我们走的很慢,既要躲着退下来的兵,又要躲着增援的部队,由于没有地图,又是以夜间行进为主,这几天没少走冤枉路,再挑掉了第八个血泡之后,我们走上了一条大路
“隐蔽,鬼子。”最前面耗子突然下蹲,低声说道。
躲进大路旁边的荒草中,迅速做好隐蔽,一队队鬼子从眼前走过,我甚至可以看到鬼子军鞋的鞋带系的是什么花扣,这是第一次潜伏,那种想要跳起来的冲动,一直在心里作祟,弄得从心里一直痒出来,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是石头我是石头,不能动,不能动,没人看得到我,十几分钟的时间好像几年那么长。在鬼子的眼皮底下,四个人悄无声息的和敌人擦肩而过。让过鬼子后,我们四人继续向前进发。
“看见他妈的鬼子的装备了吗?轻重机枪,山炮,重炮,步枪,日他娘的。鬼哥,你说这仗怎么打啊。”柱子低声说道。
“会赢的!只不过就是要久点!放心吧,柱子。”看到老鬼没说话,我抢先说道,毕竟在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有“先天”优势的。
“别吹了,刚才我看你吓得直哆嗦,现在是不是裤子都尿了啊!哈哈!”耗子嘻嘻哈哈的说道。
“草,离那么多鬼子这么近,你就不害怕?”那个情景我不相信有人可以镇定自若。
“当然了,这是常理啊,你想想咱们行军去淞沪前线的路上,你会注意脚边的乱草丛吗?和大部队在一起的时候,安全性也是最高的时候,不过相对应的便是警惕性最差的时候,不过下次你要是再把脚漏在外面,我看你就不用再穿鞋了,老子直接把你脚剁了,做酱猪蹄。”耗子“和蔼”的给我解释了一下。
“不过咱们怎么会碰到鬼子呢?难道淞沪会展已经完了?”突在最前面的耗子头也没回的低声说道,经过刚才的遭遇,我只想说有个好的斥候真好。
大家谁也没有回答,即便是事实也没有人愿意接受,胸中的压抑难以形容,虽然从心底不承认自己是逃兵,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强烈的声音不断的告诉我,战败和自己的逃跑有关,四喜,二娃,一个个牺牲的战友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走了约十分钟左右,前方再次传来耗子的声音。
“隐蔽,掉队的四个鬼子,一个轻伤不影响战斗,一个腿部受伤。四对四,不能开枪,白刃战,干不干?”耗子注视着远处敌人,低声说道,耗子心里明白如果枪声一响,前面的鬼子肯定派兵折返回来,这样就甩不掉了,所以只能白刃战。
“干”我第一个说了出来,这个决定几乎经过大脑任何的处理便脱口而出,也许是因为刚才心中压抑,现在我及其想杀个鬼子来发泄一下,又或是杀鬼子来替惨死的三营将士报仇,洗刷逃兵两个字带给自己的压力,不知道原因,心中的杀意腾然而起。
看了看柱子也是眼圈发红,估计和我的状态差不多,耗子和老鬼稍微冷静一些,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次行动。
“隐蔽!”随着老鬼的命令,大家悄无声息的躲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老鬼分别给大家指了一个目标,最后把腿部受伤,明显影响战斗力的那个鬼子分配给了我,虽然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但是这是白刃搏命,考虑了下自己的身手和经验,我也没说什么。透过枯黄的野草,我的双眼紧紧的锁定那个一瘸一拐,但脸上依旧堆满淫笑的鬼子,手中紧紧的握着刺刀,尽可能压制着自己的呼吸,这已经不是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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