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是询问,可那神情似乎已经笃定了顾卿音有解这药性的办法。
“嗯。”顾卿音没让钟书谨失望,她从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先在钟书谨手上倒了一粒里头的药丸,又去给林子言与单文淑各自倒了一粒,看到单文淑那绯红的脸颊与红肿的唇瓣时,顾卿音不禁冲林子言暧昧一笑,方道:“这药正好能解那两种药的药性,吃了之后,林子里的那些烟雾,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钟书谨毫不犹豫的就将解药吞下了,见顾卿音只是给她们倒了药,自己却没吃,不禁问了句:“你怎么不吃呀?”
“她呀,自己就是这世上最毒的毒了,怎么还会有什么毒对她有用呢?”
听到林子言的调侃,顾卿音只轻轻笑了笑,便回头对着钟书谨解释道:“别担心,我是百毒不侵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钟书谨这才放心了些,她稍稍点了点头,便去马车上把几人的随行物品都拿了出来分给几人,随后便挥刀砍断了马与车之间的束缚,将两匹马拆了开来,一匹交给林子言,一匹牵到了顾卿音身旁。
“直接骑马吧,有什么危险也好应付!”
这样的林中,坐马车显然是不合适的,若是不小心中了埋伏,很有可能就会被一网打尽了。要是换成骑马,有什么紧急情况反倒还方便一起对付,于是几人皆是赞成了钟书谨这个决定。
林子言接过马后,直接就揽着单文淑跃上了上去,坐稳之后一手拥着怀里的单文淑,一手拉着缰绳,在原地打着转等待着另外两人。
这时候钟书谨也已经翻身上了马,正朝着顾卿音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打算拉她上来。
可顾卿音却是迟迟没有动作,只这么呆立在原处,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那只手。
这样的一幕,对顾卿音来说,是似曾相识的。
曾有多少次,梦见过这人立于马上朝她伸手,告诉她她回来接她了。
又有多少次,在她握住那只手后,那一切就破了碎了,化成了虚无。
只留有睁眼之后枕边的湿痕,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卿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来呀!”
听到钟书谨的呼唤,顾卿音才从那些回忆中回过了神,恍惚地往前跨了一步。
没有犹豫,她还是选择了握紧了那只朝她伸来的纤手。
而她的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钟书谨看,生怕她就这样像以往一样消散不见似的。
只那一瞬的凝望,她便已被钟书谨拉到了马上,坐稳在钟书谨的身后。
顾卿音怔怔的伸出了双手,去环住了身前那人的腰身,紧紧的环住了。
幸好,这一次,梦没有碎。
“驾。”
没在意腰间那重得不寻常的力道,钟书谨一夹马腹,便已驱马朝着林中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