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lancinate冷漠的打断:“废话。”
电话那头笑道:“你对长辈就这个态度?九鼎这么好找,就等不到我们了...”
“我带回去的东西?”
电话那头无奈的说:“你带回来的档案,已经译好了。江阴城能守八十一日,的确另有猫腻。”
“说清楚。”
电话那边听起来很高兴:“那份档案是特意整理出来的。其中博洛的传记,玉林和尚的书信,贡物表、江阴舆图、存贮录、典籍残页...都直指明末江阴之战。
有高人曾为江阴城布下大阵,清军久攻不下,找来玉林和尚。他是江阴人,似乎知道什么隐秘。点出阵眼所在,200门大炮,地都塌了几米。玉林因此立下大功,成了清朝国师。不过玉林似乎不止是墙头草,他后来跟顺治讨要江阴城阵眼宝物。”
lancinate的目光巡视过山谷,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重点。”
“一个古鼎,贡物表和大内存贮录上都有记录。但顺治不久后驾崩,此事不了了之。既然有人想找,并且收集了资料。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直到清末,东西都没有流出紫禁城。
清末动荡,宫中珍宝四处流散。但这件东西很有可能在七七事变后,混在故宫南迁文物中,和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一起去了四川。至于后来,是去了台湾、南京,还是回到北京,那就不知道了。”
昆仑的雪花擦过lancinate的脸颊,落在毛呢大衣的领子上。夜色里独行客,抬眼望向巍峨的群山:“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
“对。”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愉悦,“就是现在的南京博物院。而当时中央博物院筹备处的总干事,正是你敬佩的那位老太太...”
“曾先生。”
“是是是,南曾北夏,曾昭燏曾先生。”
“曾先生在学术上的成就,并不能和夏鼐并驾齐驱。生命的长度,对于考古学家太重要。”lancinate难得说了一长段,接着微微一顿,“我正要去拜祭先生。”
电话那头笑了笑:“机票已经帮你订好,明早9.55,后天下午2点到南京。”
从前天起,陆续的落雪已经积了一尺厚,而布洛克短靴如履平地。lancinate大步疾走,声音似乎不带喘息:“有其他人在跟踪她们。”
“哦?”电话那头惊讶一声,接着笑道,“难道是姓白的老不死?死而复生的爸爸,会不会把美丽的女儿给吓坏呢?真是期待这场父女相认...”
手指一划,电话里的声音截然而止,天地回复寂静。
电话那头的人还兴趣盎然的说着,突然听见“嘟嘟嘟”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
手机滑入大衣口袋,lancinate抬手压了压帽檐。皮鞋踩过雪地,留下吱呀吱呀的声音。飞扬的衣角在山丘转角后消失,留下的脚印很快淹没于风雪中。
沉默的雪峰目送匆匆来往的客人们,偶尔和收敛翅膀的金雕闲谈时,会提起其中一二人。
那些风华正茂鲜活清晰,那些意气风发从未老去,那些传奇故事恍如昨日......
而岁月,已经转瞬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