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耳膜破裂的程度比想象中要大,才会使她受伤的一侧听力迅速下降,同时因为听力不平衡,间接影响了另一只耳朵。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进行手术,避免感染,如果坚持自行修复的话,效果可能会不太理想,而且自行恢复的周期比较长,至少会影响打破她接下来的一两个月的生活。
陈钊和柴医生建议都是做手术,不过言思宁斟酌了一下利弊,决定把手术时间往后推延。
毕竟术后需要住院观察一阵,而这段时间她唯独不能缺勤,苏瓷不在公司,许多事都需要她亲自走一趟。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工作以及赶不上进程的压力,如此一来,她的指标压力也会相应增加。
陈钊趁家庭医生离开的间隙,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了什么,声音大一点。”陈钊正对着她那只坏耳朵说话,言思宁有些分辨不了内容。
陈钊还没能很快适应言思宁这种状态,被这样一提醒跟着拔高了音量:“你耳朵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被爸妈知道了。”言思宁实话实说。
“什么?!”陈钊显然被吓了一跳,他难以置信地问,“所以叔叔才会气得把你打成这样?”
“还好吧,下手不是很重。我想主要是那一巴掌下来的时候,刚好打在了耳朵上。”
陈钊又心疼又无奈地说:“我说你啊!我不是让你不要乱来的吗,你怎么这么冲动?”
“时机成熟了为什么不说?我之所以单独把你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还有,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被刻意提起的音量落入耳朵里有一种尖锐的不适,言思宁说着,又离得他远了一点。
陈钊见状,只好清了清嗓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虽然我爸态度强硬了一点,好在还有我妈当靠山,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他对言思宁这样的轻描淡写不太相信:“如果你说得这么简单,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这一巴掌能改变我爸的心意,我觉得也不亏,”言思宁笑着说,“我现在担心的是,她要是回来了,我要怎么掩饰听力这个问题。”
陈钊皱着眉头:“你不打算让她知道吗?”
“她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况且,我也不想让她想太多,压力太大。”
“这就是你刚才所谓的时机成熟?你忘了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吗?”陈钊听得有些生气,“你根本就没征询过她的意见,就贸然跟叔叔阿姨坦白了?”
言思宁见自己的借口被人识破了,也就是笑了笑:“偶尔打乱一下计划,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陈钊带着劝而不听的气恼,皱眉不语。
“好了,收一下你的表情。”
言思宁目光一转,落在了身后的人形上,他们闲聊的这会儿,家庭医生刚好回来了。
“药已经拿好了,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