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吉尔正在戳平板,听了我的问话,他抬起头来,用手指点点下巴,思索了一阵。
“将近有一个礼拜了吧,另一个master也在昨天回来了……怎么了?”
正想要打第二个哈欠的我停住了动作,硬生生地吞下半口空气,惊道:“一个礼拜?”
“是呀,”幼吉尔道,“今天早上才被医生送回房间的,之前一直都在医务室里挂水来着。”
“对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医生让我告诉你,醒了就直接去找达芬奇,让她帮你做一下体检。”
我对于罗马尼的传话内容感到有些奇怪,他本来就是迦勒底的医疗部门主管,为什么偏偏会让我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去找达芬奇检查身体?
于是,我又追问道:“他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啦。”幼吉尔摇摇头。
“好吧,”我道,“是大人的你和他说了我在特异点里发生的事情吗?比如说吃了个圣杯什么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当然,我也没。”
看着对方脸上那个小恶魔般的微笑,我完全能想象得出当时罗马尼向成人的他询问情况的时候,因为得到了各类冷嘲热讽而露出了一副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模样了。
“啊,还有,”幼吉尔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一根串着戒指的金色的细链条递给我。
“因为担心你会把戒指弄丢,所以我特意给你找了根项链……戴上的话,除非把你的头砍下来,否则上面的指环是绝对不会掉的。”
我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项链和戒指:“感谢你生动而形象的比喻,现在我看着这条项链就感觉自己脖子开始疼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
幼吉尔毫无诚意地向我道了声歉,站起身来。
“这个我就先拿走咯,因为还有第三特异点的剧情没有打完……”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平板,“橱柜里有医生给你留的甜点,如果觉得饿的话,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我点点头,目送着对方抱走了一大堆我珍藏的游戏卡带,心满意足地走了。
睡了很长时间的身体十分的疲软无力,在勉力撑着水池完成了简单的洗漱后,我照着镜子,摸摸额前被水打湿的刘海,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一个小夹子来解决额发太长的问题。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缘故,镜子中的青年面容有些苍白,配合着本来就没有多少色彩感的头发和一身浅色的睡衣,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褪了色的人偶。
“感觉快要少白头了,”我捻捻落在锁骨上的发丝,喃喃自语道,“不过白了总比秃了好吧?脑力劳动者真是不容易啊……也不晓得罗马尼是怎么整天熬夜,还保持着这么大发量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基因差异么?”
随便想了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我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换了身新制服,随便吃了点东西果腹。